“看來你還活著。”
伊爾迷見到西索的時候,西索正仰麵躺在地麵上,無論是他身上的塵土還是傷口的鮮血都訴說著他此刻的情況並不怎麼好。
伊爾迷環顧了四周一圈。
以西索為中心,周圍十米的區域內原先存在的所以東西,現在基本上都已經變成了殘骸。
聽到動靜,西索原先閉著的眼睛半睜了開來。
而在伊爾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內的時候,他臉上帶著幾分瘋狂的笑容也隨之擴大。
西索一手撫在臉上,手指尖夾著的那張已經有所破損的大王撲克牌幾乎半遮住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也許是由於剛剛戰鬥完之後,所以西索的周圍並沒有多少殺氣。
反倒是伊爾迷,在聽見西索那句隱含著欣喜和渴望意味的話語之後,眉眼間頓時染上了幾分陰鬱的味道。
黑泥般的陰影似乎縈繞在了他的周圍,而他看向西索的眼神也在某一刻,仿佛在看什麼敵人一樣。
但就是在這樣氣氛還遠遠算不上好的情況下,西索仍舊堅持不懈地踩在伊爾迷的雷區上蹦迪。
“把它賣給我怎麼樣~”
西索放下手,淚滴與星星的眼妝配合著他狹長的雙眼以及站著鮮血的麵容,讓他此刻看上去在危險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妖豔和性感,“我真是太喜歡它了★”
不過他的外貌對伊爾迷來說和路邊的花草並沒有什麼兩樣。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爾迷的神情就開始變得異常恐怖起來。
他盯著西索的眼神,那一瞬間幾乎可以解釋為''誰的屍體在說話''。
很少見到伊爾迷這種情況的西索在愉悅的同時,心裡又生出了些許遺憾。
隻可惜他現在沒辦法和伊爾迷戰鬥,不然的話……
西索光是想想那個畫麵,他就興奮的無以複加。
“它很貴,你買不起。”
伊爾迷一步步逼近了他。
這句是實話。
一隻可以無限生產黃金的魔獸,彆說是一個西索,就算是十個西索的價值,在伊爾迷看來都遠不如他的四毛。
西索對伊爾迷的不善不以為意。
比起此刻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伊爾迷,他更關心另一件事情:“那隻~貔貅……它的力量遠比你之前提到的要強大很多呢,迷~”
“我知道。”
伊爾迷腳步一頓,西索所說的事情也是伊爾迷最近所困擾的事情,“力量不斷地隨著年齡和體型而增加……”
想要讓魔獸聽服,首先他需要擁有壓製魔獸的力量。
因為魔獸在擁有著力量的同時,它也同樣保留著具有野性的那一麵。
臣服於力量,這對任何魔獸都有著輕重程度不同的作用。
一昧的武力壓製或許沒辦法讓魔獸屈服,但是沒有武力壓製,那是絕對不可能讓魔獸屈服的。
這一條,是鐵律。
伊爾迷雖然自信四毛是從小被他養著的,所以和他之間會有感情。
但是四毛不斷強大的力量,也確實讓伊爾迷感到了威脅。
伊爾迷視線掃過散落在地麵上的那些碎石。
他能看得出來,這些碎石是被力量碾碎的。
還有這一片光禿禿的土地,已經被砸出一個深坑的平麵……
四毛剛來揍敵客家的時候,她雖然同樣具有破壞力,但是她所能達到的最大程度也不過是折騰壞幾間房屋而已。
那個時候,她還遠遠做不到讓地麵都發生這麼嚴重的凹陷。
但是現在……
伊爾迷陷入沉思。
他很苦惱。
目前來看,他並沒有適當的方法可以徹底的馴化疑似進入了叛逆期的四毛。
地上躺著的西索此刻的喘氣聲比平時大聲許多,雖然他的念一直保護著他自己的身體,但是貔貅的力量衝擊還是大到超出了想象。
西索受的傷不輕,所以他才一直躺在地上休息。
“我真期待它到底會成長到什麼樣子★~”
殺死它或者……被它殺死……
這就是魔術師一直追求的,由力量帶來的樂趣。
西索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隨後視線又轉回到了伊爾迷的身上,慢條斯理地笑道:“不過它再成長下去的話,你應該會很頭痛吧~原本就算不上溫馴的家犬變成了狂熱嗜血的野獸,啊哈~真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血液在沸騰呢★~”
對於西索的話,伊爾迷完全不為所動。
他隻是回過了神,然後繼續冷淡的看著西索,平靜道:“按照老規矩來。”
揍敵客從來不做虧本的白工。
西索短時間內需要養傷,雖然以他的水準,應該很快就可以康複。
但是在他康複的這期間,他勢必需要伊爾迷幫助。而讓伊爾迷出手的價格,向來高昂。
所以理所當然的,一聽這句話,西索的臉就立刻鼓成了包子臉:“真是無情呢~”
他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