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渝的一之瀨七月往毛利蘭的方向遊了遊,然後態度惡劣道:“小鬼,我之前有和你提到過,人魚石是人魚最珍貴的東西吧。”
工藤新一帶著一腦子亂糟糟的想法,胡亂點了點頭。
在就是在點頭的瞬間,他忽然領悟了一之瀨七月的意思。
“人魚石是人魚最珍貴的寶物,所以人魚石承認了那個人,你也就承認了那個人嗎?等等,那萬一那個人是壞人呢?如果他彆有用心,那人魚小姐你不就會有危險。”
工藤新一的聲音陡然放大,倒是把一邊的毛利蘭嚇了嚇。
毛利蘭並不擅長推理分析,而這些故事的內容又太過離奇。她哪怕一直在仔細傾聽,心裡也還是有著一種難言的混亂感覺。
工藤新一的質疑讓一之瀨七月臉色沉了下來:“你在懷疑人魚石的選擇嗎?”
尖銳的,危險的,帶著殺氣騰騰的聲音讓工藤新一頭皮有些發麻。
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在人魚麵前質疑她們的寶物人魚石,這好像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但說都已經說出來了,沒辦法收回,那就隻能硬著頭皮接受人魚小姐犀利的目光了。然而,承受了幾秒鐘之後,工藤新一覺得不行。
人魚小姐銳利的目光實在是刺得他坐立難安。
為了防止自己臉上再多一條尾巴紅印,工藤新一輕咳了兩聲,開始嘗試進行乾巴巴的言語補救:“我也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問題而已。畢竟人類是複雜的存在,而人性更是不能高估的。也許一開始那個人確實是飽含善意,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改變。百年前的那位巫女,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也許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人魚姬的臉色稍有緩和,但是這三言兩語並不足以打動她。
“見麵的時候,他想把四魂之玉還給我。”
一之瀨七月直起了腰,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諸伏景光辯解一下的。
“誒!真的嗎?能在巨大的力量誘惑下保持本心,他一定是個好人吧。”
因為聽見對方準備歸還人魚石,毛利蘭的臉上也不禁揚起了笑容。
“可是你最後並沒有帶走人魚石。”
工藤新一的側
重點在於結果。
一之瀨七月隨意的點了點頭,麵色森然道:“被一夥不知好歹的人給攔住了。”
工藤新一:阻止人魚帶走人魚石……嘶,他大概可以猜到那夥人的下場了。
“那些是什麼人?”
毛利蘭皺起了眉,“他們也是為了人魚石而來的嗎?”
“誰知道呢。”
一碼歸一碼,人魚石的事情可以告訴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但是一之瀨七月並沒有打算把組織的事情也告訴他們。
一之瀨七月可以不把組織放在眼裡,但是這並不代表組織就真的弱小。要是把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扯進組織的事情裡,那他們才會引來真的麻煩。
工藤新一沒有就這件事情再繼續追問下去。
雖然他本身還是對那一夥阻止人魚小姐拿回人魚石的人感興趣,但是從剛才人魚小姐一語帶過的說法裡,他也能看出來,對於人魚小姐來說,那些人並沒有能讓人魚小姐記住的實力。
所以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下文了。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可惜。我那時候原本是打算把那個男人連帶著四魂之玉一起帶往大海的……”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之瀨七月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些許遺憾。
工藤新一:!
“帶往大海……啊等等!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你是打算讓他陪你,一起住在深海裡麵?!”
他艱難地把話問了出來。
“你有什麼意見?”
聽出他話裡的震驚和不讚同,一之瀨七月瞥了他一眼,口吻冷淡下來。
又被人魚小姐盯著的工藤新一下意識乾笑了兩聲,但是出於人性的光輝,他還是提醒了一句。
“人魚小姐,你應該是知道……人類不能生活在海裡的吧。”
“那又怎麼樣?你們人類的生命如此短暫,一天、一月和一年、十年,又有什麼區彆呢。”
生為長壽種的人魚小姐,理直氣壯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不不不,那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很想反駁她,但是又明白因為他們之間物種的不同,所以自己壓根兒不能改變她想法的工藤新一,最終忍不住彆過臉去開始小聲吐槽:“搞不好,那個男人還是因禍得福了。要是中途沒被人阻攔,那他現在估計都已經沉屍太平洋了。咿,真是滅頂之災。超自然生物的厚愛,果然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