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泥背著棋盤走了,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的,很有節奏,光看著她的背影,就讓人感覺很是清新脫俗。
“她很厲害?”楊關關忍不住皺眉道,語氣疑惑,“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她是職業三段棋手趙紅泥,估計是受棋道熏陶,所以你感受不到什麼武人的凶悍氣息。”
“彆看她氣質文弱,但真要動起手來,你還真不是對手。”
“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漢,她隨手一下就能拋飛三五米遠。”
齊等閒對楊關關笑了笑,很認真地說道。
黃憧也在一旁點頭道:“這個女人真的很危險,我在特種部隊裡待了很多年,有一種天然的直覺。”
“我感覺,這個女人的體內,沉睡著一頭猛虎,一旦醒來,就會吃人!”
“有時候,外表並不能決定一切。”
齊等閒聽到這話,覺得他很裝逼,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道:“一天就沉睡著猛虎,沉睡著獅子的,你給老子拍電影呢?給我老老實實紮馬!”
黃憧委屈得垮臉,但還是老老實實紮穩了馬步,心裡瘋狂吐槽。
楊關關忍不住歎道:“職業三段,武力卻還這麼高,看來,真是個天才……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齊等閒卻是歪頭看了看她,說道:“你彆在那裡凡爾賽了!”
楊關關驚訝道:“我?凡爾賽?!”
齊等閒道:“你斯坦福留學畢業,擔任天籟的董秘,年薪加分成一年上百萬,而且練功天賦又這麼好,有什麼臉羨慕彆人?”
黃憧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讚同,畢竟,隻見齊等閒給楊關關加練,他加練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的。
楊關關愣了愣,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來我也這麼優秀啊!”
“我們練武有個比較玄學的境界,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為何要見自己?因為要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但是,也不要因此而妄自菲薄。”
“有一顆無敵的心,往往是最重要的。”
齊等閒看著楊關關,又教導了一番大道理。
“其實,我覺得這境界卻是應該倒過來,是見眾生,見天地,最後見自己。”
“先見眾生,便是體會人生酸甜苦辣;再見天地,便是見宇宙之廣闊、神明之偉岸;最後,照見自己,知自己之渺小,永存一顆敬畏之心,才能守住道德的底線。”
楊關關畢竟是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也上過高等級的哲學課,聽到齊等閒這番話之後,不由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這是他說出來的。
便如她聽到一位老教授說:“我越是學識豐富,便越是信仰神明,相信祂創造了一切,然後,我心懷敬畏。於是,我才能將與我一般的生命,視作平等的,我才懷有敬畏的心靈,從而不去信仰權力,迷失在欲望當中。哲學的儘頭,即是神學。”
現在對比一下,齊等閒所說這一番道理,兩者還真有相似之處。
這個時候,她若有所悟,心想:“難怪武學的最高境界叫打破虛空,見神不壞。”
晨練結束之後,齊等閒照例請兩人到公園門口的包子店裡吃小籠包。
結果還沒吃完呢,就接到了儲運部經理打來的電話。
“齊總,出事了,衛生局的人把咱們的貨車全攔了,說是接到舉報我們有運輸違規藥品,要例行檢查!”儲運部經理火急火燎地說道。
齊等閒一聽,火冒三丈了,這個姓馬的,還真是迫不及待地來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