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與她對視的人,都不由沉默了下去,甚至,有的還把腦袋給垂下了,內心當中,隱隱約約有些慚愧。
許滸大怒道:“不要聽信了她的讒言,她跟姓齊的是一夥的,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立刻開槍,打死他們!”
他現在也顧不得能不能從齊等閒這裡拿到朱砂掌的解藥了,必須要掌控局勢,先把兩人除掉再說。
但是,許滸的命令沒有奏效,因為,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開槍。
齊等閒不由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楚無道培養出來的永夜軍,不會讓人失望!”
許滸的臉色難看,道:“你們寧願相信一介國賊,也不願意相信我?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家夥,甚至已經被列入了恐怖分子名單當中?!”
齊等閒卻是不屑一笑,淡淡地道:“我都變成恐怖分子了,卻依舊敢以真身來見你們,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相信你們,與我,與楚無道一般,都是懷揣著同一理想,是能夠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
無疑,齊等閒的話,比之許滸更有說服力一些。
更何況,喬秋夢也站了出來肯他說話。
局麵,開始往許滸不願意看見的那一邊傾倒而去。
“我……我錯了,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解藥,我一定全心全意為永夜軍做事!效忠新任的君王,喬秋夢小姐!”許滸見勢不妙,直接對著齊等閒就跪下了,開口便是求情的話。
齊等閒卻是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著他,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道:“一個人,一旦迷失在權力的海洋當中,那麼,他就不再是人了。”
“你甚至與戰飛這樣的家夥,都能成為一丘之貉,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戰飛和齊等閒處於敵對陣營,各有各的立場,但齊等閒還是鄙夷他的人品。
身為一個武人,而且以香山第一高手自居,更是被人譽為“神手”。
但是,卻做出去挑釁楊關關和黃憧這種晚輩的事情,更是想借這個機會廢掉楊關關的手。
這樣的人,可以說是沒有武德,算計太深,甚至有些卑劣!
許滸的臉色不由一白,怒聲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義的,是光明的,但是,連一點寬宏的胸襟都沒有,連給我一個機會都不願意嗎?如此心胸,談何正義?!”
齊等閒道:“你沒有機會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嘴裡忽然冒出道家九字真言當中的“臨”字秘。
宗教的真言,有獨特的效果,或能寧心靜氣,或能引發氣血,或能活絡骨髓,或能屏退心魔……
朱砂掌本就是道家武當派的絕技,齊等閒配以道家九字真言當中的“臨”字秘一下喝出。
在這一刻,他舌綻驚雷,心臟氣血一湧動,咽喉氣管摩擦,一字噴出,震得整個大廳都顫了顫,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更是嗡嗡作響,似乎要砸下來了一樣。
眾人隻覺得自己體內的氣血似乎都因為這一字道出而被引動,心跳加速。
但許滸卻與大家都不同,他隻覺得心臟一痛,胸前的掌印宛如烙鐵一般火燙,自己的心臟傳來撕裂的感覺。
他還想張嘴說話,但是沒有機會了,伸手抓住自己的心口,身體抽搐起來,痛苦地跌倒在了地上。
許滸的身體開始蜷縮和扭曲,口鼻當中不斷有鮮血溢出,朱砂掌對他內臟造成的傷害,因為這一真言,而全麵爆發!
不多時,許滸就因為內臟出血而亡。
喬秋夢在這個時候淡淡地道:“把你們手裡的武器都放下吧,我還等著你們跟我,完成恩師的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