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能感覺到賀芊芊十分痛苦。
賀芊芊痛苦的在餘敏肚子裡來回翻滾,難怪餘敏要喊肚子疼呢!
“怎麼樣了?”見葉蓁抽回手,趙媛和張英傑立刻圍了上來。
“賀芊芊受傷了,在她肚子裡鬨。”葉蓁掃了趙媛母子倆一眼,將餘敏的情況告訴他們。
“那,那趕緊把他弄出來啊!”張英傑一聽到賀芊芊的名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扯著嗓門衝著葉蓁喊道。
葉蓁抬眸瞪了張英傑一眼,她還沒來得及提醒張英傑,隔壁床的病人先開了口。
“隔壁的,能不能安靜點!”
“再嚷我就投訴了!”
張英傑被隔壁病床的吼了一句,正想著去反駁,卻被趙媛給製止了。
說實話,剛才張英傑的行為,她也看不慣。
明明從小就多番教育,但是張英傑仍舊改不了咋咋呼呼的毛病。
張英傑被趙媛瞪了一眼,不情願的閉上了嘴。
“葉醫生,您看現在要怎麼辦?”趙媛詢問葉蓁道。
“把賀芊芊從餘敏身體弄出來,餘敏就不會肚子痛了。”
“但是賀芊芊受傷了,沒辦法自己從餘敏身體裡出來。”
“需要想個辦法,將它從餘敏身體裡請出來。”
“直接把它弄死不行嗎?”張英傑咬牙說道。
提起賀芊芊,他就一肚子的火。
“如果你想你老婆也一起死的話,你可以試試。”葉蓁抬眸冷冷的睨了張英傑一眼,冷聲道:“你們今天不亂來的話,你老婆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裡。”
葉蓁原本想著,以餘敏當時的情況,是會回來找自己的,但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另外找人。
另外找人就算了,若是找個靠譜的,也不會是現在這番模樣。
“啊,對了!”被葉蓁這麼一提醒,趙媛想起自己今天無意中塞進包包裡的黃符,於是她打開包包,將那張沾血的黃符遞給葉蓁,“葉醫生,這是今天趙弘毅用的那個符。”
葉蓁很意外,趙媛竟然將趙弘毅用的符拿過來了,她從趙媛手裡接過符,看了一眼。
倏地,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趙弘毅今天是把這張符貼在餘敏的肚子上?”葉蓁抬眸看著趙媛,向她確認。
“是的,就是這張!”趙媛肯定的回答道:“這符上麵,還沾著餘敏的血呢!”
“嗬,這趙弘毅還真是夠胡來的!”葉蓁捏著黃符,冷笑了一聲:“這可是五雷符啊,他怎麼就敢直接往孕婦肚子上貼!”
要不是他道行不夠,這會兒餘敏早就沒命了!
“這符,是不是害人的?”趙媛指著黃符問葉蓁。
“五雷符,是對付妖魔鬼怪用的。”葉蓁搖了搖頭,向她解釋道:“不能直接用在活人身上。”
“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一般的天師都不會這麼做的。”
“得虧這趙弘毅畫符造詣不到家,不然這會兒餘敏就沒救了。”
“我就知道,那姓趙的就是個騙子!”趙媛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陸廷琨說道:“小陸,趙弘毅這事歸你們部門管吧?”
“你得把這個人給抓回來!”
“我也想見一見這個趙弘毅。”葉蓁轉眸看向陸廷琨說道。
在學畫符之前,就要解每一道符的功效與禁忌,趙弘毅既然是神族之後,不可能連這麼基礎的的常識都不了解。
他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上次見他,聽到他提起關於玄武已死的事情,她就對趙弘毅身份產生了懷疑。
但如果說這趙弘毅神族身份是假的,那玄武得後人又在哪裡?
陸廷琨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立刻讓同事去辦。”
陸廷琨說完,便轉身離開病房,給丁易打電話。
“葉醫生,先彆說那麼多了,你趕緊想辦法把賀芊芊給弄出來啊!”張英傑一心隻想著讓葉蓁收拾賀芊芊,並不想聽她說彆的事情。
對他而言,其他事情都比不上弄走賀芊芊重要。
葉蓁抬眸睨了張英傑一眼,隨即說蹙眉沉思。
她現在神脈受損,沒辦法直接調動靈力將賀芊芊從餘敏體內抽出來,得想個法子,既能將賀芊芊弄出來,又不會傷害它。
“葉醫生,你需要什麼道具,要不要我去準備?”趙媛見葉蓁沉默不說話,於是開口問道。
趙媛這番話,點醒了葉蓁。
對呀,她可以借助外力!
葉蓁眼睛一亮,隨即掀開簾子,走出了病房。
趙媛母子相互瞧了一眼,也跟著葉蓁出了病房。
葉蓁快步的走到值班護士台前,問護士拿了一張白紙,然後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用牙齒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紙上畫了一道招神符。
她不能調動體內靈力,但是她的血也是帶有靈力的。
葉蓁速度很快,趙媛母子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葉蓁就將符給畫好了。
靈符畫好,葉蓁默念了兩句,一個穿著青衣長袍的年輕的男子赫然出現在她麵前。
“葉小姐。”徐清風見把自己招來的是葉蓁,先是一愣,隨即禮貌的向她問好。
“徐城隍冒昧將您請來,實在抱歉,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特請您來幫個忙。”對於冒昧將徐清風請來,葉蓁向他表示誠摯的歉意。
“葉小姐之前也幫了徐某不少,無需如此見外。”徐清風擺擺手笑道:“葉小姐有事情儘管說,徐某幫得上的,一定幫!”
葉蓁將餘敏與賀芊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清風,“事情是這樣的……”
張英傑見葉蓁對著空氣說話,本想著上前詢問,卻被陸廷琨給攔下了。
“不要打擾葉醫生!”
張英傑雖然不情願,但眼下也不好與陸廷琨起衝突。
張英傑目光灼灼的盯著葉蓁,隻見她對著空氣說了十來分鐘話,然後轉身,再次回到病房。
葉蓁帶著徐清風來到病房,徐清風查看了一下餘敏與賀芊芊的情況,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鬼確實傷得不輕。”
徐清風說完,隨即抬起手放在餘敏肚子上方,沒一會兒,被五雷符重傷的賀芊芊就被徐清風從餘敏肚子裡拎了出來。
徐清風將受傷的賀芊芊團了團,塞進了自己袖口裡。
“這個鬼我就先帶回去了。”徐清風攏了攏自己的袖子,對葉蓁說道。
“有勞徐城隍跑一趟!”葉蓁點了點頭,真誠的向徐清風表示感謝,“晚些時候再去拜訪。”
“隨時歡迎。”徐清風衝葉蓁點了點頭,便消失了。
“現在肚子還痛嗎?”待徐清風走後,葉蓁看著臉色蒼白的餘敏,問她道。
“不疼了。”餘敏誠實的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葉蓁是怎麼辦到的,但是她剛才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裡剝離了出來。
隨後,那種鑽心般的疼痛便消失了。
疼痛消失之後,餘敏感覺自己不僅喘氣順暢了,連帶著身體力氣也在逐漸恢複。
葉蓁抓起餘敏的手給她把了個脈,這徐清風不僅將賀芊芊從餘敏體內抽離出來,並且還將她體內的陰氣給驅除了。
沒了陰氣的乾擾,餘敏很快就能恢複。
“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傷口愈合的好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葉蓁將餘敏的手塞回被子裡,並對她說道,“不過你這次意外流產對你子宮造成不小的傷害,以後若想懷孕,要很好好調養一番。”
餘敏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葉蓁說完,便轉過身想要離開。
然而,葉蓁還沒能走出病房,就被張英傑給攔住了,“這,這就好了?”
“你什麼都沒做,就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就處理好了?”張英傑實在沒看出來,葉蓁究竟做了什麼。
“小傑,不能無禮!”趙媛扯了一下張英傑的衣服,小聲的提醒他。
“每個人處理事情方式和方法都不一樣,你看不到不代表我什麼都沒有做。”葉蓁雖然不想跟張英傑打交道,但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剛才我問你妻子的話你也聽到了,她明確的說了她肚子已經不疼了。”
“如果你細心的話就會發現,她現在的臉色比我來之前好了一些,也沒有再出冷汗的情況了。”
“而且我剛才給她把了脈,她身體狀況良好,隻要手術傷口愈合了,就能出院了。”
“如果你對我的處理方式存在疑慮的,可以等你妻子康複出院後,再付款。”
“你妻子在住院期間若是有任何問題,可以讓陸隊聯係我過來。”
“隻要是我該負責的部分,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張英傑看著葉蓁,勾了勾唇說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啊!”
“小傑!”趙媛嗬斥了張英傑一聲,隨即轉頭向葉蓁道歉:“葉醫生對不起,小傑的話您彆放在心上,我們請你來,自然是信任你的。”
“這個費用,您告訴我,我現在就給您轉過去。”
葉蓁擺擺手對趙媛說道:“還是等餘敏康複出院再轉吧。”
葉蓁說完冷惻惻的你張英傑一眼,便快速的走出了病房。
陸廷琨見狀,也跟了出去。
陸廷琨追上葉蓁對她說道:“葉醫生,我送你回去。”
葉蓁看了陸廷琨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好。”
“我剛才聽到你叫徐城隍,你是請了城隍爺來處理餘敏的事情?”回城的路上,陸廷琨好奇的問葉蓁。
“是。”葉蓁點了點頭,對陸廷琨說道:“今天請來的這位,就是城隍街上那位城隍爺。”
陸廷琨了然的點了點頭,“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請外援。”
“我受傷了,這會兒還沒恢複,沒辦法親自動手將賀芊芊弄出來,隻能請外援來幫忙。”葉蓁對陸廷琨實話實說道,“我跟他有點交情,就把他請來了。”
“是荒山那會兒受的傷?”陸廷琨愣了一下,轉頭看了葉蓁一眼追問道。
“是。”葉蓁看到陸廷琨一臉的遷就,隨即抬手拍了拍他:“彆擔心,過段時間就能恢複了。”
“彆忘了,我可是醫生!”
“不過,至少這半個月,是沒辦法跟你們出外勤了。”
“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陸廷琨將車子停到一旁,一本正經的看著葉蓁說道。
“有啊!”葉蓁笑著看著陸廷琨,“我這次可是因公受傷啊,你得多幫我申請點獎金!”
“沒問題!”陸廷琨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向葉蓁承諾道。
“對了,還有個事情!”葉蓁想起趙媛那對母子的事情,於是對陸廷琨說道:“你能不能幫我要到趙女士和張英傑的生辰八字?”
“怎麼突然要這個?”陸廷琨愣了愣,疑惑的反問葉蓁道。
“我懷疑趙女士和張英傑沒有血緣關係。”葉蓁沉默了片刻,隨即抬眸看著陸廷琨說道。
“不,不可能吧?”聽到葉蓁這話又把陸廷琨給驚住了。
“我今天見著趙女士和張英傑,從他們麵相上,看不出兩人有血親關係。”葉蓁將自己看到的趙媛母子的麵相告訴陸廷琨。
“不僅如此,我觀趙女士的麵相,她是子孫滿堂的有福之相,但是張英傑麵相顯示他是無子嗣之相。”
“但因為我麵相學並不是十分擅長,所以想要他們的生辰八字算一下。”
雖然葉蓁說的話聽著十分荒誕,但是陸廷琨還是相信葉蓁的。
“出生日期可以嗎?”陸廷琨琢磨了一會兒,對葉蓁說道:“具體時間的話,恐怕比較難拿到。”
葉蓁點了點頭道:“可以。”
陸廷琨立刻拿起手機給丁易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查詢趙媛和張英傑的身份信息,沒一會兒,丁易就將兩人的身份信息發了過來。
陸廷琨又給自己母親打了個電話,隨便編了個理由,跟她確認了趙媛和張英傑出生日期。
在確認無誤後,陸廷琨將趙媛和張英傑出生日期交給葉蓁。
葉蓁拿著兩人出生日期認真的推演了一番,待得出結論後,抬頭看向陸廷琨。
“根據我推演的結果,趙女士和張英傑不是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