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拿出從秦小衝身上取下來的符與陸廷琨拿來的進行對比,區彆相當的明顯。
“首先,這黃裱紙的質量就不一樣。”葉蓁將兩張符平鋪在茶幾上,向陸廷琨分析道:“你從學校拿回來的這個,紙質粗薄,上麵咒文是用紅墨水印刷上去的,而且這紙上的咒文,是錯誤的。”
“換句話說,這出自假孔廟的符,其實就是廢紙一張,什麼用處都沒有!”
“而秦小衝的這張就不一樣!”葉蓁指著從秦小衝身上取下來的那張符,對陸廷琨說道。
“這張符所用的黃裱紙,屬於上乘品,紙張厚實順滑,這上麵的咒文,是用真正的朱砂手寫上去的。”
“寫這張符的人修為相當高,我現在摸著這張符,都能感覺到一種隱隱的刺痛感。”
“這上麵的符文雖然潦草,不仔細看確實有可能將它看成是平安符,但是它實際上是一道勾魂符!”
“畫符之人把傳統的勾魂符做了改良,此張勾魂符是一點點的把人的三魂七魄勾出,並且隨著人的死亡這張符也會自行消失……”
“能做到這樣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天師!”
“你剛才說,你們調查了秦小衝班主任的情況,她沒有傷害秦小衝的動機。”葉蓁結合陸廷琨提供的信息,分析了一番,“假設她從百花村求回來的符都是一樣的,但現在隻有秦小衝的不一樣……”
“那麼很有可能,秦小衝的符被人調包了!”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的護身符掉包,那一定是跟秦小衝關係很好或者很親近的人。”陸廷琨點了點頭讚同葉蓁這番猜測,他沉默了片刻,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以先從他親近的人查起。”
“而且,對方這一上來就想要秦小衝的命,那他們之間肯定是有極深的恩怨,秦小衝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中學生,調查的重點,可以放在秦小衝父母身上……”
“秦小衝的這張符,絕對不是出自百花村那個假孔廟。”葉蓁點了點頭,接著陸廷琨的話往下說道。
“如今這玄門中,能畫出這符的天師非常少,從這個線索去查,應該也不難。”
“我明天就安排人,根據這兩條線索分彆去調查!”陸廷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說到這天師……”陸廷琨抬眸看著葉蓁,跟她說起另外一件事情,“我們找到了趙弘毅,他現在就在我們那兒。”
葉蓁愣了愣,抬眸看著陸廷琨,“找到人了?”
“對!”陸廷琨點了點頭,對葉蓁說道:“據他交代,當時他看到餘敏流了很多血嚇壞了,以為自己鬨出了人命,於是趁著救護車來的時候,偷偷跑掉了。”
“嗬!”葉蓁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身為趙家家主,竟然一點擔當都沒有!”
“我們調取了全城的電子眼,發現他從彆墅逃走後,就一路往臨市逃,於是我們立刻聯係了臨市相關部門,讓他們幫忙找人並將其送回來。”
“人剛到我們這兒,都沒怎麼盤問,自己就招了。”
葉蓁好奇的問陸廷琨,“餘敏的事,他是怎麼說的?”
“他給餘敏畫的那些符,都是按照古籍上畫的。”陸廷琨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抿了一口,隨後說道:“他也不知道這五雷符的威力這麼大,竟然差點要了人命。”
“難道他不知道這符不能直接用在人身上?”聽完陸廷坤這番轉述,葉蓁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而且餘敏還是一名孕婦!”
五雷符這種殺傷力強的符,是不能直接用在人身上的,這麼基本的常識,趙弘毅身為趙家的家主,玄武族後人,不可能連這種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你明天,要不要去見一見他?”陸廷琨記得,葉蓁之前說想見一見這個陸廷琨。
“可以。”葉蓁想起明天下午還有預約的病人,於是對陸廷琨說道:“我明早有空。”
有些事情,她需要當麵跟趙弘毅確認。
陸廷坤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明早來接你!”
“好。”
“對了,趙阿姨兒子的事情,也調查清楚了。”說起趙弘毅,陸廷琨順便將趙媛母子的事情一並告訴她,“我之前悄悄的拿了趙阿姨和張英傑的頭發去做醫學鑒定,根據鑒定結果來看,趙阿姨與張英傑不是母子關係。”
“經過調查,趙阿姨的兒子是被人掉包了,而掉包的人就是趙阿姨家的保姆。”
“說實話,趙阿姨家那個保姆在趙阿姨家做了20多年了,話不多,乾活勤快,看起來就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要不是證據確鑿,我都沒辦法把這種缺德的事跟她聯係在一起。”
“不過這個保姆還是有點良心的,她把自己的孩子和趙阿姨的孩子掉包之後,沒有把趙阿姨的兒子扔了,而是將他賣給了一個沒有孩子的遠房親戚。”
“那對夫妻結婚多年沒有孩子,從保姆那買來孩子之後,就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養在身邊,雖然那對夫婦生活並不富裕,但是他們還是儘自己綿薄之力,供孩子上學。”
“那孩子也是個有出息的,不僅考上了重點大學,前兩年畢業後還進了一家知名律所工作,現在已經是一名正式的律師了。”
“那孩子有個感情穩定的女朋友,雙方也開始談婚論嫁了……”
“雖然是被人惡意的調換的人生,但是慶幸的是,這孩子過的還不錯。”葉蓁聽著陸廷琨的調查結果,微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