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也難怪人家現在是二級的獸醫了,這本事他們是比不了。
老孫看到牆角蜷縮著一隻小豬仔,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從第一溫室抱出來的那隻。他好奇的過去看了看,隨後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按照他們的分析小豬仔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如今雖然還是半死不活,也夠大家驚奇的了。
老趙被老孫的話吸引,也過去看了看小豬仔,他檢查的比老孫仔細,心裡也更驚訝。他招招手,“老錢,你過來瞧瞧。”
當初這個豬崽,他和老錢沒少一起研究,兩人對這個小豬仔最熟悉,發現了新大陸,他自然不會忘記老搭檔老錢。
老錢走進一看,樂了“這不是咱們給‘判了死刑’的小豬仔麼,怎麼,還活著呢?”
老趙也不多說,他讓開地方,示意老錢上前檢查。
老錢看了老趙一眼,見他點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就上前去觀察。越觀察越吃驚,他也忍不住問出了跟老孫同樣的話。“你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這個小豬仔的生命力比之前強了一點,雖然依舊微弱,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現象。假如他能知道安然的方法,幾個人合力研究,說不定真的能把這小豬仔給治好呢。
安然挑眉,導師說的對,高手在民間,不應該小瞧彆人。老趙和老錢不愧是廠裡的頂梁柱,居然能發現小豬仔跟往常不同。好在她早有準備,麵對這個問題也不慌張。
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兩人說道:“因為小豬仔體內的病毒已經達到了平衡,所以我並沒有盲目的去給它解毒。我是這麼想的,咱們人生病了身強體壯的人哪怕不吃藥也能慢慢好轉,假如小豬仔體質上升,是不是也能慢慢適應體內的病毒。”
“您再看這個,”安然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本筆記,這本筆記跟剛才的不同,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這個是我導師臨行前給我的,是他一生的心血和研究,裡麵就有關於提高動物身體抗性的假設。這個小豬仔的情況咱們都知道,我就想著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試試這套理論。萬一能成功呢?”
感謝安然的導師張教授,他的筆記裡確實提到過關於動物基因改良的事情,甚至有了一些初步的成功。安然仔細研究過,假如給張教授一管基因改良劑,說不定他真的能用地球上的東西給研製出來呢。
也正是因為張教授的這一則筆記,安然才敢大膽的給小豬仔使用改良劑。
係統出品的改良劑上麵都有配方,安然為了能正大光明的使用它,這些年沒少尋找藥性一樣的替代品。如今有了張教授的筆記,她相信不出三年一定能研製出屬於地球上的基因改良劑。
老趙和老錢拿到筆記本也不急著走了,兩個人走到燈光下席地而坐,就那麼看了起來。他們不隻是看,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妙啊’、‘還可以這樣’等話語。
老孫是個急脾氣,他走過去伸手拿過筆記本,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啊,彆忘了咱們是來乾啥的。再說了,這筆記是人家丫頭的,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研究不好吧?”
有些人脾氣古怪的很,有些人甚至還講究什麼師傳,誰知道那個張教授是什麼人。他們雖然對筆記感興趣,也不能不經過彆人允許就翻閱研究。
老孫這話算是打醒了二人,老錢不好意思的說道:“哈哈,你看我,對不住啊,丫頭。”
安然笑道:“看您說的,來之前導師就說了,他並不忌諱這個。而且他還說假如能把他的這點東西傳下去,甚至發揚光大,還是一種美德呢。一人計短兩人技長,咱們這麼多人一起研究說不定還真能把這東西研究出來呢。到時候咱們頓頓吃肉,看誰還敢說咱們國家貧窮。更甚者,咱們也讓那些瞧不起咱們的國家看看,嘗嘗咱們國家的肉香不香。”
安然這話說的幾個老人熱血沸騰,他們都是經曆過那個動亂年代的,當初被彆的國家打壓,如今能有打壓彆國的機會,誰會不高興呢。
老趙輕咳一聲說道:“那咱們幾個老家夥就占丫頭的便宜一回。等回頭沒事了在,咱們一起研究研究。現在咱們就去第七養殖室看看,丫頭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安然答應一聲,跟在幾個人後頭,往隔壁第七養殖室走去。
養殖場的養殖室都一樣,推開大門就是飼養員值班的地方,第七養殖場值班的正是林飼養員,隻不過此時他並不在休息室。
幾個人也沒有多說,先開門就進了裡麵的養殖區。
林飼養員看到他們過來,欣喜的說道:“你們來的太是時候了,有幾隻小豬仔一直焦躁不安的叫著,我試著安撫也沒有用。”
林飼養員隻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按理說這個天穿成這樣應該會很冷,可他現在滿頭大汗的,甚至後背都濕透了。
老趙有心考教安然,直接點了安然出列幫忙看看,他則跟老錢緊跟在後頭。
安然也不多話,事實上她進來就看到那幾隻焦躁的小豬仔了。她輕輕地靠近,小聲的嘀咕著從係統裡購買的用以安撫豬的樂曲。隨著她輕輕地撫摸,嘴巴的哼唱,小豬仔慢慢平靜下來。
等它徹底平靜,安然才放下來。“應該是受到驚嚇了,沒什麼大事。”
老錢一眼不錯的盯著安然的動作,等安撫完小豬仔,他好奇的問道:“丫頭你剛才哼哼的是什麼?”
“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套安撫豬情緒的歌謠,不管是驚嚇還是狂躁症都有一定的療效。”這謊話安然說的一點也不臉紅,她甚至還哼了兩邊給大家聽。
安撫完豬崽,老趙才有心情問林飼養員,“你們養殖室的獸醫呢?”
說起這個林飼養員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安然來的時候丁叔跟他們炫耀過,說是他們養殖室新來的獸醫靠譜,很自覺,不用他們說就知道晚上過來看看。
林飼養員怕楚禾不清楚這事,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特意提起過,楚禾答應的也挺好,誰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人居然都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