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水娃結婚後分家,整個楊家分開住,因為楊爸隻種地,積蓄不多,買不了宅基地,楊寶妮一家從大屋搬出來,住到知情院隔壁的空倉庫裡。
這在書裡,是個虐點,也是傅恒陽和楊寶妮感情的飛升期。
“算了,不想了。”
她摸摸臉蛋安撫自己:“有什麼能比住大屋,吃飽飯,有錢花更重要的呢?”
至少楊爸楊媽肯定是支持她的。
正胡思亂想呢,傅恒陽帶著傅智禮過來了。
“呀,這孩子咋燒這麼厲害?”
傅智禮一摸就覺得棘手,抱起她就大步的下了山,走前還不忘交代傅恒陽:“照顧好妮兒,慢慢下山。”
“知道了爺爺。”傅恒陽縮了縮脖子,連忙牽住白芙美的手。
顯然,上山的時候一定被訓斥了。
楊寶妮直接被送到了老夏那裡,傅恒陽則是帶著白芙美去了白家,周淑賢得了信
,押著他們倆坐在屋子裡不許出去。
很快,楊支書帶著張高蘭來了,張高蘭哭哭啼啼的抱著楊寶妮,千恩萬謝的給老夏鞠躬,最後聽了建議,帶著孩子去縣醫院了。
等院裡安靜下來,傅智禮才把傅恒陽喊過去訓了一頓,還拍了兩個屁股。
回來的時候都一瘸一拐,齜牙咧嘴的。
“小陽哥哥,你沒事吧。”白芙美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們繼續編蒲團吧。”
傅恒陽心情不大好,連說話都沒興致。
白芙美也不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乾脆低頭繼續整理玉米皮,昨天晚上爺爺回來,可是誇獎了他們呢,還說等再收玉米的時候,要回來燒火的玉米皮全給他們。
隻可惜,傅恒陽不是個沉得住氣的。
他嘟著嘴,有些低落的問道:“小美,你說爺爺老說啥人人平等,咋還不讓我們和寶妮多接觸呢?”
“因為你是男孩子,寶妮是女孩子呀。”
白芙美沒給他扯什麼成分問題,對孩子來說,這樣的話題太沉重了。
“可你也是小女生呀。”
“我不一樣,我是妹妹呀!”白芙美可勁兒的忽悠:“而且這裡的人多愚昧啊,也沒念過書,看見男孩女孩在一起,就說閒話,你要是為了寶妮姐姐好,私下裡一起玩就好了。”
“也對。”
一說這邊的人沒讀過書,傅恒陽就釋然了。
他又問白芙美:“那你念過書麼?”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還小呢!”白芙美拍拍胸口,一臉理所當然。
傅恒陽:“……”
這有啥可驕傲的。
“我教你認字吧。”興致勃勃。
“不要!”白芙美表示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就算了,再裝傻裝作不識字,那就太虐了。
“來嘛,不認知以後人家都喊你文盲。”
傅恒陽想一出是一出,又拉著白芙美認字去了,周淑賢坐在院子裡搓衣服,聽到這話,頓時笑了:“妮兒好好學,不會的奶奶也能教你。”
白芙美:“……”
晴!天!霹!靂!
“好吧。”
委屈巴巴。
玉米皮終於找到了除了編蒲團外的第二作用,那就是——當紙用。
晚上回來的白振華和傅智禮兩個人一聽孩子要學寫字,一個個的開始出主意。
買鉛筆是不可能了。
現在他們沒辦法去合作社,手裡無錢又無票,鋼筆就更彆想了,毛筆倒是可以考慮。
“明天讓老夏去村裡羊倌家剃點毛來,我給做兩支筆。”
傅智禮作為曾經的大學老師,多才多藝的很。
“那我去找點兒墨汁。”白振華也開始想辦法。
“要是有桐油就好了,自己做幾根墨條。”傅智禮歎了口氣,有點可惜。
“彆想了,那東西毒性那麼大,不可能給我們的。”
傅智禮一聽,隻得死心:“算了,還是找墨汁吧。”
這邊兩戶人家為了孩子開蒙學習的事,商量對策,另一邊,縣醫院裡的張高蘭抱著醒來的女兒,哭的稀裡嘩啦:“你可終於醒了,娘都快嚇死了。”
楊寶妮一看到親媽這副樣子,也忍不住哭了。
“媽——”
“你這死妮子,昨天大半夜的,到底是為啥跑出去啊。”張高蘭哭完了開始打孩子。
楊寶妮連忙抱住親媽的腦袋,小聲說道:“我去看我藏在山裡的糧食了,我昨兒個聽到奶和二嬸說悄悄話了,說等小叔結了婚,就給咱們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