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第一個周五開新生大會。
白芙美她們搬著自己的凳子去了操場,白芙美也第一次見到了學校裡的學生會,與後世學生會那個龐大的組織比起來,現在的學生會就是個普通的學生組織,成員很少,也沒什麼具體的工作範圍。
李思榮忙前忙後的,很有領導風範,外語係的一看,自家出能人了,各個都頓時與有榮焉起來。
開會沒什麼特殊的,主席台上一水兒的長條桌鋪上紅桌布,國旗黨旗豎在後麵,學校領導們在台子上排排坐,隻有最中間豎著一個話筒。
白芙美和劉貝貝兩個人坐在了女生最中間,隻要領導不講話,就頭靠頭的說話。
“明天周末了,你得回家吧。”劉貝貝羨慕的看著白芙美:“真好啊,離家近。”
“要不你跟我回去玩吧。”白芙美提議道。
劉貝貝其實蠻心動的,可還是搖搖頭:“還是算了吧,等下次再去。”
劉貝貝不去,白芙美也沒有強求。
等開完會,又上了一堂課,才放學了,白芙美剛出校門,就看見傅恒陽現在校門外等著。
“小陽哥?”白芙美小跑過去,現在傅恒陽跟前。
“小美?你們也放假了麼?”傅恒陽看見白芙美才突然想起來白芙美也是新生,也是要放假的。
“原來不是來接我的麼?難道說……是對象?”
白芙美一驚,難不成傅恒陽移情彆戀,喜歡上女主之外的人了?不是說楊寶妮是他唯一的戀人麼?這是劇情崩了?
“胡說什麼呢!”傅恒陽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原來不是麼?
白芙美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我跟朋友說的幫忙帶東西,我今天特意過來拿的,要不你在門口等會兒我,等我取了東西跟你一塊兒回去,正好我奶奶說了,晚上到我家吃飯。”傅恒陽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拉著白芙美不讓走。
白芙美翻了個白眼,站在旁邊等著。
傅恒陽等了一會兒,眼睛驟然一亮,抬腳就朝學校裡麵跑去,白芙美都沒來得及追,就看見傅恒陽跑進去了。
不一會兒,傅恒陽拎著一個袋子就出來了。
“什麼啊?”白芙美拉開袋子一看,一股子海鮮的腥味兒撲麵而來:“這……是怎麼在宿舍放一個星期的?”不得整個宿舍都彌漫著海腥味?
“你傻呀,這都是乾貨,隻要收拾好了沒味兒的。”
“也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話,得捂臭了。”白芙美搓搓手,想要把手上的腥味兒給搓掉似得,不過:“所以咱們回去煮海鮮湯吧。”
“就知道你是個小饞貓。”
傅恒陽一把將袋子背到肩膀上,帶著白芙美往站台走去,到了站台上,傅恒陽從袋子裡翻出一塊魷魚乾:“他說這個可以直接吃。”
白芙美接過來咬了一口:“這是誰帶給你的?我認識麼?”
“寶妮表哥,你還記得麼?”
傅恒陽突然想起來,白芙美也是見過高付俊的。
“那個長得好看,說話說不清楚的小孩兒?”
“你說人家是小孩,你比人家還小一歲呢。”傅恒陽嘲笑道。
白芙美“哼”了一聲,跟著傅恒陽後麵上了公交車,一路往傅家去了。
到了傅家,白振華早就到了,溫紅星在房間裡忙的熱火朝天,周淑嫻還沒下班,傅智禮正拿著毛筆寫東西。
“小美來啦,快來幫忙記錄。”
白芙美剛到還沒站穩呢,就被拉去乾活了,傅恒陽捂著嘴巴偷笑著跑去廚房,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高興不已。
傅智禮如今是清大的老師,白芙美和高付俊兩個人一個人都沒去清大讓他氣了好幾天,開了學後忙起來才想不起來生氣了。
這會兒白芙美在跟前,又忍不住氣了。
“你說說,上數學係去什麼京大,看看,被調劑了吧,要是但我們清大來,肯定不會被調劑。”
白芙美縮著脖子不敢吭聲,隻認真的做事。
“寶妮不是在清大麼,你還氣什麼呢?”傅恒陽端著盆子出來說道。
氣什麼?
還不是氣早就看好的孫媳婦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怕被彆的人給叼走了。
老白家的孫女兒他是看著長大的,小時候身體是差點兒,可現在看著就康健,更彆說長得好看,又聰明,白文淵回來了更是給她加分,這要是嫁到他們家,知根知底的,還有幫襯,多好。
隻可惜傅恒陽是個呆頭鵝,絲毫沒有這方麵的意思。
吃晚飯的時候,隔壁於家上了門,夫妻倆帶著一兒一女過來,白芙美發現,那女兒正是上次在國營飯店看見的那個。
於蕊看見白芙美也整個人都僵住了。
心神不寧的跟著爸媽說完話,渾渾噩噩的回了家,一進家門,就把自己關進房間,撲到床上哭出了聲。
少女心事直接被擊潰了。
都把人領進家了,這是準備定下了啊,她就算有心也不能做不要臉的事。
白芙美不知道自己把一個原著女配給炮灰了,這會兒正敲詐傅恒陽呢,當擋箭牌也得有工資啊。
原著裡,如今的傅恒陽和楊寶妮還沒有確定關係,正在曖昧期,傅恒陽所在得科技大學和清大還有一段距離,兩個人隻有在周末的時候見麵,所以於蕊才會覺得有機會。
可遇上白芙美就不同了,都領上門了……
傅恒陽這會兒將自己典藏的鋼筆送給了白芙美,隻求這位姐再幫幫忙。
過了周末,白芙美回學校上課。
劉貝貝買了條新圍巾,是去百貨商店買的,羊絨的,摸著就舒服,王春妮一塊兒去的,空手去空手回的,衛紅就在旁邊說:“你看看春妮,人得會過日子,這圍巾買了有什麼用,都往夏天過了。”
白芙美忍不住的懟:“年頭無用年尾用,總有能用的時候。”
衛紅氣悶,隻覺得這丫頭嘴是真厲害。
劉貝貝倒是高興了,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買的東西被人不停嘮叨。
這一周專業課比較多,白芙美自己學了倒還好,但是劉貝貝就挺吃力了,白芙美開始給劉貝貝補課,陸秋萍上了幾節課也有點吃力,就來找白芙美,問能不能一起補課。
白芙美是有點詫異的。
這位姐也是一個暴躁人,懟起衛紅和盧遠男那叫一個厲害,可和白芙美她們說話,倒是挺溫和的。
白芙美問為什麼。
陸秋萍表示:“衛紅這人小心思太多,盧遠男……人品有問題。”
白芙美見陸秋萍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沒多問,但是心裡還是有疑惑。
陸秋萍隻是笑笑:“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白芙美將這事兒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繼續幫她們補課,劉貝貝年輕聰明,很快就學上了手,陸秋萍就不一樣了,她似乎家庭瑣事特彆多,所以學的有些費勁。
過了大約一個月,一個平常的上課時間。
突然學校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鬨聲,一個男人帶著兩個老人,一個孩子,在學校門口又哭又嚎。
隻見那個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門衛說道:“我不難為你,隻請你把盧遠男喊出來,我要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一聲不吭的就丟下我爹娘和孩子跑了?”
“這位同誌……這事兒咱好好說,彆吵吵嚷嚷的,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彆哭了。”
沒見周圍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麼?
“我也是沒辦法了啊,孩子哭著喊著要娘......”五大三粗的漢子捂著臉哭出了聲:“她生了個丫頭片子我都沒說過她,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旁邊瘦弱的小丫頭看見親爹哭了,連忙也跟著爸爸哭了。
爹說了,隻要她能把娘哭回家,就不把她送給劉啞巴做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