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發現掩埋屍體的人?長春觀內有什麼異常?齊雲山的住處可曾找到?”一連三問問向身旁的勁裝女子。
“長春觀地處偏僻,少有人來,因而沒有發現其他的人蹤跡。長春觀內沒有異常,喔,對了,財神殿中的菩薩不見了,在井中找到泥土,但無異常。已經查名齊雲山隱居在德州金元縣的一處山村內,龍衛已經帶人前去清剿。”
欣菲滿意地點點頭,笑道:“思風,你辛苦了
,四個丫頭就屬你省心,不像思雨她們,成天就知道玩。”
身後的三個丫頭齊齊不乾了,嬌嗔道:“小姐就是偏心,好差事專派給思風姐還說我們懶。”
欣菲帶著四個丫頭在長春觀裡轉了轉,來到財神殿,一眼就看到門板上的孔洞,問道:“這是什麼留下來的孔?”
思風臉一紅,沒有作聲。欣菲四處打量了一下,飄身而起,手在房梁上一拂,落地時掌中多了兩根鋼釘。放在鼻端嗅了嗅,欣菲一皺眉,道:“有毒。”
想起來柴房有個破爛的鐵箱,思風急忙跑去提來,欣菲比劃了一下,道:“鋼釘是從這箱子裡發出的。”
想了想,欣菲下令道:“這個道觀派人守著,查查這段時間有什麼人前來燒香,以後也要注意,特彆是注意前來掃墳的人。還有,派人打聽一下是否有大量的黃金珠寶拋售。齊開山的住處要仔細搜索,抓
住的元天教徒要即刻押往安陽府,我要親自審問。”
二月二十六日,春光明媚,鳥語花香,澤昌書院新的學年正式開始。
馮山長講話之後,紀言清紀先生宣讀晉級名單,因為今年是鄉試之年,正性堂的學員要全部離開書院,而修道堂也有大量的學員會去鄉試一搏,所以相應晉 升的名額比往年多些。
江安義聽到自己的名字在晉升修道堂的人當中,一同晉升的還有十五人,其中有一個同為德州學子,張伯進。江安義第一次見到張伯進,中等的個子,微昂著頭,麵色蒼白。見江安義打量自己,張伯進冷冷地回了一眼,江安義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這眼神充滿著敵意。
江安義一愣,他也知張伯進將來會成為科舉的對手,但似乎沒有搞得像生死大仇一般。托李世成打聽過秦海明的情況,秦海明就像是張伯進的跟班,秦海明對付自己莫非是張伯進的指使?
“安義,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劉玉善走過來,笑道:“多謝安義送的折扇,我早有意買上一把,但價格實在不便宜,想了幾次都沒出手,還是安義讓我得償所願。”
“兩把折扇,不值相謝,學長找我有事吧。”
“不錯,你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書香社是三年前所創立的嗎?”
江安義有印象,當時劉學長說的是二年前,過了年正是三年了,點點頭,問道:“江學長可是想和我說上次的事,我想過了,順其自然。如果書社中的眾人都肯推我做社長,那我就不推辭了,如果有人反對,我也不想強求。”
劉玉善道:“正如安義所想,想要順利接任社長,還需一番功夫,這次王府壽宴便是良機。安陽王每年三月初六都會在王府宴請賓客,邀請仁州文人名士、州府書院的才子、南北各地的佳麗,或以詩文、或以書畫,或以歌舞為王爺賀壽,名曰‘群英祝壽’。以安義的才學,參加壽宴不難。”
追憶當年盛景,劉玉善不勝唏噓,道:“王府
奢華,如今思來猶為震憾。當年我以‘德如膏雨都潤澤,壽比鬆柏是長春’一聯獲得王爺嘉許,贈金十兩以為學資。說來慚愧,正是靠著這十兩黃金我才能在書院安心讀書至今,也正是因為這次祝壽奪魁的虛名,才讓我濟身‘澤昌四秀’之列,才能組建書香社。”
見江安義不明所以,劉玉善索性點明其意,道:“安義,我說這些是要你養望。”
養望,江安義瞪大眼睛看向劉玉善,這位劉學長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先是讓自己為寒門學子發聲,現在又要自己養望,江安義真想說一聲,我還小,做不來這些大事。
劉玉善鄭重地道:“安義不要以為養望是小事,拿我來說,今年參加鄉試,主考官知道我身為澤昌四秀,就不敢輕易黜落,要不然風議就會說他壓製賢才,有眼無珠之類的話,這是我個人的聲望也是澤昌書院的聲望所致。”
“辰州刺史方大人位高權重,為能晉為澤昌四
老,廣聚文人逸士雅會,為何?不過是養望而已。曆朝曆代都有科舉不第者,隱居山林以求賢達之名,最終得天子傳詔入朝為官,你見過幾人真正辭官不做,究其根本還是養望。”
“欲圖大事,先養其望。安義,你如想接替為成為四秀之一,成為書香社的社長,響亮地為寒門學子發聲,這一次參加王府壽宴就一定要奪彩。能得王爺看重,名聲自然傳揚,通過壽宴之上達官貴人、文人逸士之口,你的聲名必將遠揚,無數人摩拳擦掌等待這次良機,這才有宴會請柬千金難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安義,你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