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仔笑眯眯地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請客人進去?”
收禮的急忙施禮道:“少爺,這禮您看看吧。”
劉三仔接過字看了一眼,高聲讚道:“好字,不愧是名人大作,好。平山江安義,原來是此翁的大作,好。”
收禮的強忍住笑,湊近劉三仔的耳根低語道:“少爺,這幅字是眼前這位禮部員外郎自己寫的,不是名人所書。”
“什麼?”劉三仔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原來是秀才人情紙半張,分毫不值啊,把劉府當成什麼地方了?空手也敢來白吃白喝,韋相爺、朱太尉還送來了重禮,這小子算哪根蔥,是不是成心想給找難看啊?
好在二個多月的京都生活,讓劉三仔明白京城
之中藏龍臥虎,繼父也曾告誡自己要低調做人,所以劉三仔皮笑肉不笑地道:“江員外郎,您往裡邊請。至於你送的這幅字,禮實在太重,我可不敢收,您還是自己帶回去吧。”
送的禮被嫌棄了,江安義的臉白裡透紅,紅得亮眼,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直接花幾百兩銀子做幾個銀壽桃來,送禮都送不進,哪有臉進去吃壽宴。
正在此時,從大街的入口處傳來馬蹄聲,眾人一愣,誰這麼大膽,敢在這麼擁擠的街道上騎馬,隨便碰到誰都不是小事,宰相門前七品官,打狗還要看主人,站在這條街道上的,隨便挑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有眼尖的驚呼道:“是申國公到了。”街道上的人紛紛向兩旁閃去,被此公撞到,隻能自認倒黴。
江安義閃目看去,果然是申國公,絲帶縛發,短袖單衫隨風飄揚,既儒雅又精悍,如有少女、少婦在,定然能收獲一路尖叫聲。
劉三仔帶著家人急急迎上前,申國公一躍下馬,劉三仔深深一躬,道:“有勞國公爺親自來為家父賀壽,您往裡請。”
申國公和顏悅色地與劉三仔寒喧幾句,身後的隨從紛紛躍下馬來,將手中捧著的禮盒放在收禮的桌上。申國公自然不會在此等著收禮人唱禮,邁步往宅中走去,一眼憋見江安義。
“江安義”,申國公站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