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讚同聲。
江安義心中暗急,這個埃爾哥老謀深算、行事老道,看來頗得人心,怎麼連騰恭立、黑風煞都沒有出聲反對,若是讓他成為盟主糾結起戈壁上的馬賊一起與自己為敵,還真是個勁敵。
隻聽屋內那絡腮胡子的聲音笑道:“看來埃爾大當家眾望所歸,我戎彌國願送鎧甲五百副、良弓二百架,箭隻十萬為賀。”然後便是一連串的送錢送物聲,看來各國都想著馬賊替他們把鄭軍趕出戈壁。
埃爾哥得意地笑聲響起,“諸位看得起埃爾哥,那我就不推辭了。此次驅趕鄭軍奪取金礦,我漠北幫分文不取,以示公心。”
轟然的叫好聲響起,埃爾哥站起身舉著酒碗道:“諸位兄弟,讓我們共飲此杯,今後共同進退,有違此誓者,共擊之。”
“好”、“請”,“飲了飲了”。
“且慢”,江安義期待已久的聲音終於出現,騰恭立端著酒碗似笑非笑地道:“此次驅逐鄭軍我等以埃爾大當家的馬首是瞻,可不是以後都以埃爾大當家為頭,這可要說清楚,不然這碗酒騰某可不敢飲。”
“不錯”,一個冷冰冰的
聲音應和道:“某家也是這個意思。”
屋內一靜,隨即笑聲響起,埃爾哥道:“是我口誤,此次盟約隻是為了對付鄭軍,諸位,共飲此杯。乾了。”
江安義暗歎,看來馬賊的盟約要成,自己想要在戈壁立寨的努力要泡湯。一咬牙,江安義舉起那名黑衣漢,把他從窗中擲入室中。屋內眾人正笑吟吟地舉碗飲酒,聽到異響,都是積年老賊,一個個閃身退在旁邊,伸手朝腰間摸去。參加會盟時彎刀長劍等兵器被留在樓下,可是在座的眾人腰間、懷中無不藏著匕首、短刃。
江安義緊隨在那黑衣漢身後從窗戶中射了進去,見埃爾哥一臉凶悍正舉步朝窗戶走來,大概是藝高人膽大,要上前看個究竟。機不可失,江安義雙拳前舉,朝埃爾哥的前胸搗去,埃爾哥不避不讓,身子前傾,雙拳迎上江安義的拳頭。
“砰”,勁氣四溢,埃爾哥腳上的樓板“啪嚓”一聲被生生踩斷。江安義身子借勢後翻,雙腿揚起朝著埃爾哥踩去,埃爾哥體內氣血翻湧,在眾人麵前不肯示弱,強行出拳擊向江安義的左腳。
江安義左腳一屈,右腿蹬在埃爾哥的拳頭上,埃爾哥身子忍不住往後退,身後便是騰恭立。騰恭立喝了一聲,“埃爾大當家,騰某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騰恭立往前衝來,他身大體肥,踩得樓板都顫悠,有意無意將埃爾哥的退路擋住,兩人眼看要撞在一處。江安義深吸一口真氣,強行將下墜的身形提起,借助慣性往前撲出,離埃爾哥不過三尺遠。
埃爾哥後退無路,隻得雙掌交叉護住前胸,準備硬扛江安義的一擊,哪知江安義離他尺半遠突然吐氣開聲,噴出一道真氣,勁氣如箭直射向埃爾安的麵門。埃爾安提防不及,雙眼被真氣噴中,兩隻眼睛“啪啪”爆裂,鮮血直淌。
埃爾哥慘叫一聲,雙掌玩命般向前推出,兩道狂飆砸向江安義。江安義借勢後躍,身形從破窗之中再次穿出,留下一句,“騰當家,另一半錢彆忘了。”
眾人如夢初醒,有人上前想查看埃爾哥的傷勢,埃爾哥聽到有人接近,狂吼道:“誰也彆過來,老二,老二你在哪?”
有人追出樓外,看到一道黑影迅速地朝大堂奔去。
“快抓住他,有人行刺埃爾大當家。”
還沒等那些在院中喝酒的人醒悟過來,江安義已經掠進大堂,高聲吼道:“買賣已經做完,快走。”
樸天豪聞聲而起,兩人朝著大堂外掠去,門前的那幾個黑衣漢想要阻攔,江安義以身為錘直撞而過,那幾人被撞得口吐鮮血,等漠北幫的大眾聞訊趕來,江安義和樸天豪早已出了梟鎮奔向野羊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