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重騎已經操練了三年多,卑俟斯滿懷信心地道:“稟大王,重騎必不會讓大王失望。”
鄭國的重騎、斬刀給了戎彌國慘重的教訓,猛然從卑俟斯嘴中聽到重騎兩個字,不少人把敬畏的目光投向國主,原本國主並非毫無作為,而是暗自置下了一隻重騎軍,看來不要急著下注,等戰局分明後再說。
虎銳沒有在意臣子們的小心思,西域以武立國,隻要將江安義的三萬鄭軍殲滅,接著向各屬國索要物資,國內的反抗聲很快就會平熄,至於這些臣子們一個個會比狗還要忠心,尾巴搖得比誰都歡。
“大相,你派人給江安義下戰書,就說本王欲與他了結當年恩怨,讓他率軍前來一戰。”虎銳道:“希帕,你所部的飛虎軍駐守國都,聽大相調遣,飛彪、飛獅、飛鷹三軍隨孤出征,卑俟斯你率重騎一同前往,孤要讓江安義從此不敢西望我戎彌。”
…………
江安義的兵馬駐紮在梟鎮,在這裡接收了被大齊國放回的四千多兵馬,這四千多人的裝備自然歸了大齊國。在心裡記下這筆帳,江安義重新裝備好這隻敗軍,告訴他們勝敗兵家常事,要知恥而後勇,用敵人的鮮血洗刷被俘的恥辱。
打仗沒有輜重可不行,梟鎮的位置靠近西域諸國,麵積也足夠大,江安義命人改建營寨,屯積糧草軍械,準備以此為據點向西域進軍。梟鎮駐軍後,與兩處軍寨互為犄角,將戈壁的主要商道納進保護範圍,江安義嚴令不準襲攏商旅。三萬大軍不可能都駐紮在梟鎮,江安義把兩萬兵馬安紮在野羊湖的東麵,而西麵則準許商販駐紮取水。江安義的信譽不錯,商旅放心進駐,當然免不了化裝成各國探子,隻要不潛入大營,哪怕在寨外張望,江安義也聽之
任之。
戎彌國的戰書還未送至,拉亞先行進了梟鎮。江安義的帥府設在鎮中心的快意酒樓內,二樓寬敞的大廳把桌椅搬走,便成了江安義的發令施號之所。對於張先生強行威迫拉亞成為密探,江安義有分愧疚,見拉亞安然歸來,高興地道:“拉亞小姐,此行還順利嗎?你的歌舞團我已經讓他們先行回莎宿了。彙報過軍情之後,小姐便可自行離開,若是要派人護送,不妨跟江某說。”
拉亞化身舞娘,遊走在新月城酒樓舞肆賣藝,很快就被戎彌國最出名的歌舞團看上,進入喀魁歌舞團後,拉亞經常出入戎彌國王公大臣府中,便連王宮都進過兩次。
虎銳在王庭決定與江安義決一死戰,晚間希帕便把喀魁歌舞團請到了府中。希帕被虎銳委以守王都的重任,表明國主對他另眼相看,希帕在十大金護中的位置已經前挪到第四位,成為飛虎軍的統領,能成為戎彌國四大親衛軍的統領,都是國主信任之人。
金護將軍、飛虎軍統領請客,自然少不了軍中銀護、銅護將軍來捧場,新任不久的金護將軍皮洛斯和希帕關係密切,也主動前來參加宴會。歌舞已畢,拉亞和舞女們伺侯將軍們飲酒,從希帕和眾將的談論中得知虎敢將親率飛彪、飛獅、飛鷹三軍出征,還有五千重騎,加上其他附屬的軍隊約有五萬人。得知這個情報後,拉亞連夜離開新月城,她已知江安義的大軍駐紮在梟鎮,所以徑直尋來。
拉亞將情報告知江安義,回想起這段做探子的經曆,刺激、驚險,讓她有點欲罷不能。看到江安義起身送客,拉亞咬了咬銀牙,道:“江大人,不知你軍中可要兼職的探子,若是以後我探知了軍情怎麼告訴你?”
這算是意外之喜,拉亞連戎彌國的重騎軍都能打探到,比起龍衛和暗衛的諜子還要強上幾分,如果她能替自己打探消息,能取到奇效。江安義大喜,道:“求之不得,來人,去請呂督監來。”
呂督監,欣菲也,此次江安義西征,欣菲、安勇、石頭、張先生、李來高等人紛紛隨軍出戰,刺探軍情之職便是欣菲管轄。得知拉亞有心成為暗探,欣菲大喜,拉著她去了自己的官衙商量。
戎彌國有五千重騎軍,這情報不可忽視,江安義召集眾將商議。重騎乃是鄭國首倡,人馬俱披甲,一人配三騎,所乘之馬皆是良駒,方能負起這麼沉的重量。重騎首戰在漠北,將漠人殺得人仰馬翻,重騎的威力也迅速地被人所知,西域常年與鄭國交戰,當然對鄭國新研製出的軍械十分關注。
小國無力負擔重騎的供給,但戎彌、休梨、勒離等三個大國都在暗中研發仿照鄭國的重騎軍,虎銳更是從漠國花重金購置了幾副鄭軍被漠人繳獲的重甲裝備,不顧國內民怨沸騰,強行研發裝備了五千人,就是為了能在與鄭國的下一場戰鬥中讓重騎綻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