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義眉頭緊鎖,這段時間以來,程希全就像塊重重的石頭壓在胸口,讓他呼吸不暢。從餘慶樂被誘賭博欠債至李世成被青樓女子色誘,背後都是程希全。程希全的劣跡江安義早已打聽清楚,這家夥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看來他和自己較上了,不死不休?
胸中升騰起一股怒火,一味地退讓隻會助長程希全的氣焰,自己原本緩一緩的想法看來錯的厲害,唯有打斷那不懷好意伸過來的手腿,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回到家中,江安義看著漫天飄蕩的雨絲,思籌著該從何下手。程希全,大鄭四國公之溫國公獨子,京都一霸,謂之毒蛇猛獸還要加上禦苑二字,多數人避之唯恐不及,哪個敢大膽傷他。高府尹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禦史彈劾的奏折怕是快有二尺多高,都被天子留中不發,自己如果擺明車駕與之相抗的話,真有如雞蛋碰石頭。
好在香水鋪的生意背後有皇後和太子,程希全
投鼠忌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自己,餘慶樂和李世成受了池魚之殃,也提醒自己拖得越久情形對自己越不利,誰知下一次會是誰,又是怎麼的結果。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江安義將手伸到簷下,珠簾般的雨水落在掌心帶來一片清涼。將水撫在額頭上,江安義的心平靜了不少,似乎來暗的自己還是處於雞蛋的位置。國公府中按大鄭律家中有四百衛隊,那日砸店的兩個護衛武功就很不錯,更不用說街頭偶遇的絡腮漢子,江安義有一種感覺,此人是程希全派來的,以國公府的實力,府中還不知有多少奇人異士。
無力感,一如當初麵對侯七馬八敲詐時,那股壓抑的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著,狂暴肆虐,要將眼前的一切焚毀。猛地一拳擊出,院中那株老梅被拳風擊中,胳膊粗的樹乾木屑飛濺,樹冠“怦然”落地。
江安義所習元玄心法陽剛易進,但過剛易折,真氣容易反噬,而雷擊之體煞氣深重,近一個多月江安義來被程希全困擾,體內邪火鬱積,又沒留意到。此時發作有如火山噴發,走火入魔之勢已成。
聽到響聲,眾人都從屋中跑了出來,冬兒來到
江安義身旁,見他雙目泛出紅光,驚恐地問道:“安義,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