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暗渡陳倉(1 / 2)

變臣 宇十六 5084 字 9個月前

夕陽把最後的餘暉灑在院中的月季花上,火紅一片,幾隻蜜蜂趁著最後的時光,圍著花朵“嗡嗡”地勞作著。徐明遠站起身來到月季花旁,像是無限深情地打量著盛開的花朵。

刀疤揮身讓狗眼三人離開,見徐明遠看著花不做聲,有些不奈地大聲嚷道:“大哥,你說怎麼辦?要不讓弟兄們做了那狗官。”

居移體養移氣,徐明遠早已不是刀疤眼中那個隻會打打殺殺的大哥了。十年前,徐明遠成為富羅縣最大的黑勢力後,就開始請先生為自己讀書,讀史書,讀人物傳記,評點人物得失,徐明遠向書中學著用人、管人、識人。

六年前,顏縣令到任,幾番交往下來,徐明遠斷定五十多歲的顏開辰已無上進之心,一心隻為發財。於是,他以每年三千兩銀的代價與顏縣令達成協議

,包下了整個富羅縣的藥材生意,這六年藥材生意帶來的利潤將近二十萬兩銀子。

以前打打殺殺霸占藥材市場,兄弟們的花費不少,每年還要折進去幾名兄弟,得到的利潤不過是現在的一半,這讓徐明遠深信,有的時候用腦子比用刀子劃算得多。

顏開辰要走了,新縣令來了,徐明遠知道自己的藥材生意麵臨考驗。這些日子他在盤算如何應付新縣令,說到底,無非是錢與威壓兩條路,能用錢解決,徐明遠覺得不妨再讓些步,每年四千兩,五千兩總算夠了吧。如果新來的縣令不肯要錢,那有的時候動刀子比動腦子就更有說服力了。

新來的江縣令居然化妝成藥商,還和自己的手下發生了衝突,看來事情難以善了。徐明遠出手如電,兩根指頭捏住了蜜蜂的翅膀,那隻小蜜蜂徒勞地掙紮著,尾邊的毒刺無法刺中目標。

見徐明遠半天不說話,還有暇逗弄蜜蜂,刀疤

催促道:“大哥,到底怎麼辦,你給句話啊。”

鬆開手放走蜜蜂,徐明遠吩咐道:“刀疤,你讓人盯著點客棧,有什麼動靜告訴我。”

“啊,放過那小子啊。”刀疤明顯有些不樂意。

徐明遠轉過身看著刀疤,冷笑道:“刀疤,你好大的口氣,這幾年兄弟們順風順水,大概忘了官府的厲害。那人是新上任的縣令,你彆忘了滅門縣令,你還不肯放過他,現在咱們是求人家放過。”

刀疤被徐明遠罵得一醒,想起前些年被衙役追得東躲西藏的日子,低低地咒罵了幾聲,道:“大哥,我知道了。”

“你再讓人給顏縣令送個信,就說今夜二更我會登門拜訪。”

夜幕降臨,悅和老店中江安義等人已經酒足飯飽,掌櫃的張望了無數回,仍沒有看到徐府的人影。等江安義和絡腮漢拱手作彆,掌櫃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的不著落,索性起身吩咐小二挑下燈籠,早早地上了門板,回房歇息了。

回到跨院,江安義拉開衣櫥準備換衣服,發現銅鎖虛掛在上麵,有人動過。急忙找開衣櫥,還好敕牘和告身都在,隻是擺放得有些零亂,應該有人動過了。難怪徐府沒有派人來,原來暗中派人查探過自己的身份,江安義想了想,對石頭說:“晚上睡覺警醒些,我怕有事。”

“怎麼,晚上那夥來會來?”石頭興奮地道。初生牛犢不怕虎,自打跟江安義學習武藝後,石頭一直想找機會試試身手,剛才在大廳中牛刀小試,讓他越發信心百倍,巴不得有人來挑事。

江安義一瞪眼,拿出老師的威嚴來,道:“小小年紀一味好勇鬥狠,去把夫子言後三篇給我抄一遍。”

“是”,石頭無精打采地應了聲,回自己屋中抄書去了。

洗漱完畢,江安義盤膝坐在床上,調息打坐,四周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地映入耳中。

二更天,富羅縣的街道上一片寂靜,整座縣城都早早地陷入沉睡中。馬蹄聲混雜著車輪的轉動聲和腳步聲從大街上傳來,江安義耳朵一動,凝神細聽。聲音在客店斜對麵停住,那裡是縣衙的後門(以內鄉縣衙為參照,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網上查看)。

徐明遠跟著門子的燈籠後走進了縣衙的後花園,經過甬道來到三堂,三堂左右兩邊是東西花廳,顏知縣住在東花廳。燈光下縣衙的房屋顯得陰森陳舊,黑影幢幢,像是潛伏著吃人的怪獸。

徐明遠是是東花廳的常客,知道這東西花廳年久失修,沒有幾間房屋是好的。這位顏老爺是孟州人氏,老妻和幾個兒子都在孟州老家,到富羅縣後納了名妾,還是徐明遠給張羅送給他的。顏老爺到任隻帶了兩名仆人,平時有事都讓衙役們代勞。至於住的好壞,顏縣令不在乎,更不會在乎妾室和兩名仆人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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