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王永慶磨拳擦掌,另一邊徐明遠已經帶著人馬潛到了富羅縣。他和刀疤等人富羅縣的百姓認識,沒敢進城,在城外五裡外找了個山溝躲藏。派出三十多人化裝成買藥的客商進了城,申時三刻,從城內送出了情報。
情報是麻臉送來的,麻臉是雷毅洪的親信,此次行動他是徐明遠的幫手,怎麼看都有監視的味道在裡麵。麻臉不怎麼把這個新入夥的四當家放在眼中,冷著臉道:“四當家,情況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你
不是說那戶人家住在城外嗎,我到城西轉了好幾趟,除了幾戶窮人,怎麼沒發現那姓丁的地主?”
徐明遠笑道:“興許是搬走了,既然來了,咱們不妨入城做一票大的。”
“那可不行,雷當家有過交待,不能與官府硬抗,就算咱們能做一票,接下來官府剿山怎麼辦?而且我剛才看了看城牆,城牆全都修繕加固過了,要翻牆而入是不可能的。”
“啪”,徐明遠重重地拍在自己後脖上,手上一點腥紅,山間的蚊蟲實在厲害,又不敢生煙火,隻能硬扛著。徐明遠煩惱地撓了撓脖子,賠笑道:“麻兄弟,借一步說話。”
麻臉斜了徐明遠一眼,見周圍自家的兄弟居多,便跟著徐明遠走出十數步遠。徐明遠笑道:“兄弟上山多少年了?”
“我一直跟著雷當家,雷當家上山的時候我就在了。”麻臉一臉傲驕地看著徐明遠。
“兄弟,山上的日子過得清苦吧。”
麻臉警惕地看著徐明遠,道:“還行吧,四當家,你有啥事直說。”
徐明遠親呢地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兄弟,不瞞你說,此次我就是想進縣城。當初我離開得有些倉促,府內暗室裡藏著多年積下的錢財沒辦法帶走,如果能進去的話,我至少分你一成。”
麻臉的眼睛放出光來,問道:“有多少?”
“具體的數目我也不記得了,至少不會少於十萬貫。”
麻臉立時來了精神,聲音也大了幾分,“行,有十萬貫,大當家也肯定願意冒險。我這就進城,二更天打開東門,到時咱們合夥做票大買賣。”
看著麻臉帶著兩個人匆匆離去,刀疤走近道:“大哥,你真要分給這小子一成啊?”
徐明遠冷笑道:“嗬嗬,等進了城,我分給這小子一鋼刀。”
麻臉匆匆向城內走去,心頭火熱,沒想到徐明遠還有間暗室,居然藏有十萬貫財寶。十萬貫,有了這麼多錢,還做什麼土匪,直接找個地方享福吧。什麼雷老大,什麼徐明遠,統統被麻臉拋到了腦後,這一票,自己親自動手,徐明遠就讓他在城外吃蚊子吧。
城內的三十多人都是麻臉的手下,分彆住在西街的幾家客棧內。麻臉召集他們進了自己包下的跨院,鼓動道:“兄弟們,哥哥我剛得到消息,有一筆十萬貫的大財等著咱們去發,大家乾不乾?”
一句話如同火星掉入油中,眾人哄的一下炸了,“乾”、“哪有這好事”、“有這麼多錢,命也不要了”、“在哪,現在就去”。
麻臉等眾人興奮了一陣子,這才道:“不急,大夥先吃飽喝足睡覺,二更天到這家店門口彙合,誰來晚了,可彆怪麻爺不講義氣,不帶你去發財。”
眾人哄笑著散去。麻臉等了一會,才帶著兩名
親信出了門,去找尋財寶的藏處--徐宅。徐府變成了現在的黃宅,麻臉對此不感興趣,圍著徐府繞了兩圈,麻臉做到心中有數,回了客房吃飯休息,等待二更天到來。
天漸漸黑了,城外徐明遠吩咐手下做好準備,今夜二更天,他要奪寶殺人。無論是麻臉還是徐明遠,都不知道如今的徐府住著位煞星。
夜涼如水,涼亭內江安義與張克濟對飲,原來珠珠並非得了病而是有了身孕,江安義拉著大喜過望的張克濟要好好地慶祝慶祝。
二更天,月上中天,一群人悄悄地向黃宅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