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拍拍刀疤的肩膀,感動地道:“兄弟,彆輕言生死,保住性命,好日子還長著呢。”
卯時,衙門開始辦差,城門同時開放。兩名衙
役剛費力地拉開城門,徐明遠帶著人直接闖了進去。
那兩人當然認識徐明遠,嚇了一跳,急忙閃在旁邊,等徐明遠帶著人匆匆走了,兩人互相商議怎麼辦?最後兩人決定去縣衙通報一聲。
等兩人動身前往縣衙的時候,徐明遠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原來自己的家,犬吠聲再度響起,帶著幾分歡娛,幾條獵狗聽出來人是原主人。
江安義被狗叫聲驚醒,恨恨地翻身起床,罵道:“這一天到晚地叫什麼,晚上就把你們燉了吃。”
昨夜家中來了賊人,除了江安義和張克濟沒有睡得安穩,一大早又聞狗叫,大夥都有些心驚肉跳了。
大門拴著,這難不住刀疤,翻牆而入,打開了大門。徐明遠帶著人直往自己原先住處闖,剛進住宅前的院落,就看著江安義打著哈欠從他原來的住處邁了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麵,江安義笑了起來:“真是人
生何處不相逢,徐明遠,你的傷眼之仇江某可還沒忘呢,怎麼自己來送死了。”
江安義心知肚明,徐明遠鐵定是為了秘室裡的財寶而來,此人不可留,如果他將秘密說出去,這些錢就不屬於自己了。
看到江安義,徐明遠心中一涼,沒想到住處居然被江安義占了,原以為易如反掌的事變成了羊入虎口,退意立生。身後跟隨的眾人不明所以,還在往裡湧,將門洞堵得嚴嚴實實,想走還走不了了。
江安義已經決定留下徐明遠的性命,出手毫不容情。離徐明遠有近二丈的距離,江安義腳尖一踏,身形縱起,如蒼鷹般徐明遠撲去。徐明遠是親眼見過江安義的厲害,內家高手的威風已經深深印在他腦中,他深知以自己的身手,被江安義擊中,立時要骨斷筋折。
急忙向後閃去,哪知身後都是人,退無可退,眼看江安義雙拳擊出,一股勁風掠來,徐明遠暗道:
我命休矣。身旁的刀疤怒吼一聲,迎著拳風向前衝去,手中鋼刀竭力向江安義斫去。
“呯”的一聲巨響,刀疤被拳風擊中胸口。這兩拳是江安義全力擊出,內勁擊實胸口,將刀疤的胸骨擊碎,碎骨反紮入心肺,刀疤嘴中血如泉湧,摔倒在地。
刀疤竭力地抬起頭,看到徐明遠已經退入人群中,臉上的笑容凝結,死去。
江安義可不想欣賞刀疤的忠誠,放徐明遠逃掉。身形落地,那些嘍囉手中的刀劍紛紛向他刺來。江安義心中發急,多耽誤一下,徐明遠就可以逃走,畢竟富羅縣他是地頭蛇,隨便往哪一鑽,自己就找不到他了。
真氣遍布於身外,刀劍砍在護體真氣上紛紛彈開,江安義雙掌一排,身前的眾人立足不穩,向左右跌開,露出丈許外的徐明遠。江安義遙遙一拳,拳風奔向徐明遠的後心,徐明遠雖然不是內家高手,但身
手敏捷,反應迅速,轉身往廊下避去。
廊下恰好有個廚娘,被打鬥驚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徐明遠上前扼住廚娘的喉嚨,衝著逼近的江安義吼道:“你彆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這女人。”
廚娘渾身瑟瑟發抖,要不是被徐明遠提著,早就癱軟在地。江安義一皺眉,徐明遠機靈地躲在廚娘身後,自己出拳的話恐怕會傷及廚娘。正猶豫間,那些嘍囉又舉著刀槍撲過來,江安義冷哂,這夥賊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閃身避開一杆紮來的長槍,伸手握住槍杆,內勁一吐,那持槍的漢子如被電擊,手一麻,槍被江安義奪了去。手持長槍的江安義勇不可擋,一槍橫掃,倒下一片,左一掃右一掃,數個呼吸間清空一大片。
徐明遠借著這個機會已經竄出了院子,向大門逃去,江安義隨後急追。眼看著徐明遠已經到了大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出了門往胡同一鑽,江安義再要找人就難了。
江安義舉起手中長槍,心神寧靜,以臂為弓,靈覺鎖住了徐明遠,看似隨手將長槍擲出。槍發如箭,帶著利嘯。徐明遠聽到嘯聲,急忙想伏身閃躲,哪知長槍疾射賽箭,徐明遠剛風彎下腰,長槍已經抵達後背。“噗”的一聲,長槍從徐明遠的後背穿透,槍尖釘在地上,將徐明遠的身體撐在門前。
大街那頭,秦子雄帶著衙役正趕來,正好目睹了這驚豔一槍,眾人下意識地停住腳步,齊齊地吸了口涼氣。徐明遠在富羅縣曾是讓小兒止啼的人物,沒想到今天被串了血葫蘆。
江安義從門內出來,向秦子雄拱手示意。陽光正照在大門前,溫和的笑容在徐明遠淌血的屍身映附下變得猙獰恐怖,這笑容深植在那些衙役心中,在以後的日子裡,這些衙役對江安義的命令絲毫不敢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