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穀主說過,隻要不損害苗寨利益,他都能答應。”
“我有個仇家,可能會來尋仇,我想讓卓穀主阻止她。”江安義將信牌遞還給孫立才。
孫立才沒想到江安義這麼快就用上了信牌,以為江安義不知道信牌的重要性,勸道:“江大人,卓穀主總共送出過三塊信牌,前兩塊分彆收回,所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大人,卓穀主的承諾可不止千金,你要慎重考慮。”
江安義微笑道:“我曾聽拙荊提過卓穀主兩次履諾的情形,對卓穀主有諾必行的信用深為敬仰,隻是我這個要求可不次於前兩位。”
孫立才愕然問道:“大人要卓穀主做什麼?”
“我的仇家是紫辰門門主何文琴…”
江安義的話說了半截,孫立才便驚叫了起來,“什麼?何文琴,江大人你怎麼會惹上她。”
緊接著,孫立才苦著臉道:“江大人,這個要求太難了,卓穀主是我苗寨上下的護身符,如果要他前去與何文琴拚個死活,我苗寨承受不起,孫某懇請江大人換個條件吧。”
江安義一皺眉,冷聲道:“話尤在耳,怎麼就算數了?”
孫立才蒼白著臉,低下頭堅定地道:“大人,這件事事關苗寨百萬人的性命,孫某絕不會向卓穀主傳這個話,大人要怪就怪孫立才,孫某情願陪上性命也不願卓穀主與何文琴一決生死。”
沒想到何文琴居然如此厲害,連孫立才都不願卓燦與她交手。孫立才的畏懼讓江安義心中生出豪情,自家恩怨自家了,我江某人不需要卓燦替自己去搏命,隻需假以時日,江某自己會站在武林的顛峰,傲視群雄,何懼何文琴。
站起身,江安義傲然道:“我並不要卓穀主去對付何文琴,我隻要他給我爭取十年時間,十年之內不準何文琴向我出手。”
郭懷理不明就裡,詫異地道:“安義,誰敢找你動手,不把官府放在眼裡嘛。我知道了,是江湖上的人,我跟振威鏢局很熟,讓徐總鏢頭派兩個人來幫你打發了。”
江安義哭笑不得,徐安虎都能解決的問題需要自己頭痛嗎?
孫立才抬起頭,盯著江安義道:“大人此話當真?”
江安義哂然笑道:“江某的信義不比貴穀主差,此事有兩個選擇,一是請卓穀主向何文琴遞句話,當然要何文琴買賬;二是請卓穀主派位高手來護衛我十年,我聽說靈香穀高手如雲,派個人手應該不難吧。”
“何門主何等身手,穀主尚且不能勝她,其他人怎麼攔得住她?”孫立才哭喪著臉道。
江安義從桌上取過茶盅,雙掌一合,元玄真氣
透掌而出,在掌心形成一個炙熱的氣圈。片刻功夫,江安義鬆開掌,瓷茶盅化成粉末從掌心紛紛揚揚地灑落。
“小江,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手真不賴。”郭懷理興奮地叫道。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孫立才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江刺史是位高手,這手瓷杯化沙是內家功夫出神入化的表現,在靈香穀中除了穀主外,隻有幾位師伯能勉強做到。
“靈香穀隻要派個與我差不多的高手來就行了,何文琴再利害也勝不過兩個我吧。”江安義拍拍手,自信地道。
孫立才的臉上恢複了血色,笑道:“大人放心,孫某代表卓穀主答應了。”
能交好這樣一個身為高官的武林高手,對靈香穀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孫立才並非普通的靈香穀弟子,他是靈香穀與外界聯絡的信使,心中有了決定,等下與郭懷理的商談時不妨做些讓步,隻要能將苗寨與江安義的關係牢牢綁定,些許的錢財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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