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氣氛緊張,一隊隊身著鎧甲的士兵手拿刀槍的居須士兵來回巡邏,城頭堆滿了箭隻、巨木和石塊,弓箭手站在城頭待命。城內全副武裝的士兵匆匆走過,從倉庫中把守城的物資運上城頭,刀槍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著寒光。普通百姓從門縫中緊張地張望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安的情結在阿蘇魯城上
空彌漫。
為分辨逃回來的潰兵,城門口燃起了八個大火盆,將城門處照得通亮,有專人盤問潰兵的身份,等集到百人以上叫開城門放入,然後又重新關上城門。城牆之上每隔五步便燃起一個火把,晚風將火把吹得獵獵作響,城門正上方居須都尉康則羅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分外 陰沉,他的兒子康果夫是奔雷輕騎,回歸的隊伍中並沒有他的兒子。
遠處傳來馬蹄聲,月色之下一片白亮,康則羅心中一動,是奔雷輕騎。城頭的士兵大為緊張,弓箭手彎弓以待,雖然來騎穿著居須奔雷軍的鎧甲,但誰也不敢大意。快馬在城門有停住,有人高喝“打開城門”。康則羅關心則亂,高聲問道:“康果夫可在?”
來之前琅洛等人審問過居須俘兵,商議了一些應變之策,聽到城頭有人發問,當即有人應道:“康校尉頭部中箭,受了傷,需要趕快救治。”
說著,有人扶著一名居須將官露麵,低著頭,
頭上簡單地包紮著,露出金色的頭發。康果夫就是金發,康則羅連忙吩咐道:“快開門,叫醫官。”
“且慢”,城外檢查的將官要上前阻攔,被一名輕騎兜頭給了一馬鞭,罵道:“老子在沙場流血拚命,回了城還故意刁難,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奔雷軍向來強橫,那人挨了一鞭敢怒不敢言,退在一旁。城門打開,輕騎從城門中一擁而入。阿蘇魯的城門不寬,並排隻能四馬並行,城門兩側還有居須軍站立,速度快不起來。
遠處,琅洛帶著一千五百名輕騎已經趕到,康則羅聽聲發覺不對,雖然看不清遠處有多少人馬,但聽馬蹄聲肯定在千騎以上,奔雷輕騎已經入城一千四百多人,城下有五百多人,身後來騎隻可能是追兵。這夥入城的奔雷軍身後有追兵怎麼會不提及,不好,有詐。
“關上城門,不準他們入內。”康則羅大叫起來。
莎宿輕騎聽到叫聲,舉起手中刀向城門洞中的
居須兵砍去,那些居須兵猝不及防被砍翻倒地,鮮血飛濺,火把的紅光中城門洞有如人間地獄。
江安義並沒有搶先入城,他看到城門上居須將領下令入箭,一時間箭如雨發,石頭像重重地砸向入城的莎宿輕騎,頓時有不少人落地,原本狹窄的城門越發擁堵難行。
耽誤得越久,城中的居須軍聞訊趕到,封堵住城門,這隻莎宿輕騎隻能魚貫入內,形成不了兵力優勢,如果折損過大的話,即便是拿下阿蘇魯城也得不償失。江安義掛槍取弓,心神鎖定康則羅,箭如流星般射出。康則羅根本沒留意到這隻冷箭,一箭從喉頭穿過,死屍從城頭栽落。
莎宿輕騎高聲歡呼,江安義催動木炭奔向城門,前麵的莎宿輕騎自覺讓開一條道路,江安義順利地闖進城中。城內,無數居須官兵向著城門處跑來,刺耳的號角聲響徹全城,驚醒了睡夢中的涅烏亞,也驚醒了醉酒中的安黎支。
城中的居須兵知道沒有退路,三五成群組成槍
陣,死死將莎宿輕騎圍住,城頭的弓箭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沒命地朝下射箭。江安義闖入城中,看到兩旁擺放著不少火盆,長槍一掃,火盆飛起朝著居須兵砸去,裡麵的炭火飛濺得到處都是,燒得居須兵紛紛躲避。隨著江安義向前行,火盆砸得更遠,居須兵不斷後退,片刻功夫在城下清出一片空場。
正在此時,安黎支帶著居須輕騎趕至,看到江安義施威,為了夜襲江安義換了身居須輕騎的銀甲,黑夜之中安黎支沒有看出這位是白天殺死蘇末的殺神,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彎刀向江安義殺去。
兩馬相錯,江安義槍當棍掃,直接將安黎支手中的彎刀崩飛,槍身帶起的大力差點沒把安黎支掀下馬去。安黎支借著燈火光亮看清來人,哪裡敢再戰,旋轉戰馬奔南門逃去。主將逃走,居須輕騎哪有戰心,被江安義帶人衝得七零八落,各自逃命。
阿蘇魯城城門狹窄,暗夜之中停息不暢,居須官兵像沒頭的蒼蠅般到處知亂竄,被莎宿輕騎輕鬆斬殺。等到天亮時打掃戰場,殺死居須官兵近二千人,
抓獲一千多名俘虜,可惜涅烏亞和白焱都趁亂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