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事了拂衣(1 / 2)

變臣 宇十六 4926 字 9個月前

子母箭,箭長二尺半,粗若小指,看似與普通的破甲箭區彆不大,其實暗藏著機關。欣菲親自替江安義設計,重金請工部製匠大師打造,箭身之上凹附著三隻半尺多長的小箭。看上去箭體無異,但受到阻擋或者真氣控製小箭會激發出來傷敵,讓人防不勝防。百兩銀子一隻的造價,江安義打造了二十隻,此次來莎宿帶來了五隻防身。

經過帥台時,江安義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所有的真氣,悄然地朝拔科漢射出致命的子母箭。破甲箭發出淡淡的紅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炙熱的氣浪,隨著此箭射出,江安義覺得體內的真氣隨之一空,疲難再興,成敗付諸天意。

帥台上那些護衛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警惕地注視著莎宿軍的舉動,突然看到那個黑甲莎宿將官冒出,朝著帥台射出一箭,立馬舉盾的舉盾,護人的護

人。

“讓開”,一聲怒吼響起,拔科漢身前的護衛被一股陰寒的大力推開,居運利一臉猙獰地擋在拔科漢身前,這廝臉上被江安義斜著劃了一刀,刀口從左眉上方直劃到右側下巴,臉上多了一道分割線。幸運的是隻傷到皮肉,腦袋和眼睛沒事,當時被元玄真氣所侵,居運利倒在地上,被人救回去搶救,塗了金創藥包紮好了傷口,居運利醒了過來。

腦中一片渾沌,元玄真氣的餘威讓居運利的大腦如沸,居運利當即運功調息,他所習的冰冥功法屬陰,正好與元玄真氣相克,很快就將殘餘的元玄真氣驅除,人恢複了正常。

一把扯掉臉上包裹傷口的綢布,居運利撫摸著半尺多長的傷口,咬牙切齒要報仇,踏上帥台正準備找尋江安義的方位,恰逢江安義現身一箭向拔科漢射來。眾人在拔科漢麵前布起盾牆人牆,居運利卻要與江安義再爭高下,運氣將眾人推開,居運利身形躍起

,左手的短刀向破甲箭劃去。

柵牆邊短暫的交手,居運利對江安義的炙熱真氣有所了解,心中對江安義恨之入骨,手中卻絲毫不敢怠慢。冰冥功凜冽如冰,帥台周遭的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寒風吹向利箭,短刀正劃在破甲箭上。

“叮”一聲輕響,破甲箭隨短刀彈開,三隻附在箭身的小短箭激彈而出,成“品”字型向前激射。變化陡生,居運利嚇得魂飛天外,再想撥打已經來不及,隻得吐氣開聲,竭力向旁邊躲閃,手中短刀飛出,朝短箭砸去。

短刀掃中一隻短箭,另外兩隻短箭毫不遲疑地向著他身後的拔科漢射去。拔科漢對居運利很放心,多少次衝鋒陷陣,居運利在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從未有過失手。耳中聽到“叮”聲輕響,拔科漢知道居運利已經擊中那隻射來的箭,危機已經解除。

哪知凡事皆有例外,長箭彈飛居然生出兩隻短箭來,威勢不減朝麵門和胸口射過來。拔科漢也是身

經百戰的大將,危急關頭身形倒仰,竭力躲避短箭。

可惜剛才拔科漢遇險,帥台上擠滿了護衛,他身後就站著幾個彪形大漢。拔科漢身形後仰,一頭撞在身後護衛的懷中,下倒之勢被阻。

射向麵門的那隻短箭紮入身後護衛的胸口,射向胸口的那隻卻奔向了麵門,拔科漢下意識地伸手向短箭抓去,貫注了真氣的短箭從左手心直穿而過,狠狠地紮在拔科漢臉上的顴骨上。

拔科漢慘叫一聲,身旁護衛見大帥中箭,嚇得亡魂出竅,尉車軍規主將亡身旁護衛皆獲罪,所以那些護衛才在他遇險之時以身相替。

琅洛等人都在關注江安義這一箭的效果,眼見高台之上大亂,琅洛興奮地吼道:“尉車主帥被射死,大夥衝啊。”

莎宿輕騎精神大振,轉向朝著帥台衝來,尉車兵見帥台上一片慌亂,以為主帥真被射死,軍心大亂,被莎宿輕騎衝得七零八落。

帥台上拔科漢強忍住痛,伸出右手將顴骨上的短箭拔下扔在地上,元玄真氣讓整個腦袋鼓脹欲裂,身旁護衛手忙腳亂地要抬他下去。帥台下一片殺喊聲,拔科漢知道莎宿輕騎反退為攻,如果自己一退,這一戰就敗了,強自咬牙集中精神,喝道:“不能退,扶我站起來,安定軍心要緊。”

人群分開,拔科漢在護衛的簇擁下現身,尉車軍發出一聲歡呼,軍心重振。江安義目光敏銳,看見拔科漢臉上淌血、目光散亂,身旁護衛一臉緊張,心知剛才那一箭已經射傷了拔科漢。

江安義腳踏馬鐙挺身站起,高聲吼道:“再吃我一箭。”

弓弦響,利箭出,體內真氣已竭,這一次箭身沒有貫注元玄真氣,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這隻“綿”箭向帥台上射去,隻有江安義心中明白,這一箭是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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