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六間主刀的大廚做的一手好本地菜、西邊請的是西域大廚主刀,南麵的廚師是從京城請來的名廚,是禦膳房曹大師的徒弟,他做的菜保管您滿意。”
楊忠武被勾起興致,刷地打開折扇搖了搖,問道:“那北麵又是哪家高手,莫非是南洋來的大廚?本公子嘗遍大江南北的名菜,還真沒吃過南洋菜,要不咱就去北邊坐坐。”
“這位公子真愛開玩笑,北邊隻有三間雅座,並不對外營業,是我們東家接待貴客用的。”小二說得興起,得意地自誇起來,“公子,這三間雅座可不是尋常人可以進去的,江刺史就常在桂花閣宴客,府衙的大人和各縣的老爺來棲仙樓也常在北邊的雅閣裡談事,再有便是像寧老爺子、華老爺、吳老爺這樣有名望的人了。”
楊忠武“嘿嘿”冷笑道:“你這樣一說,本公子還偏要去坐坐,走。”
看楊忠武這群人往北邊走去,小二忙上前勸阻。章天剛見北麵正中的雅閣亮著燈,尋思郭懷理八成
在那裡宴請振威鏢局的人,正要借機尋事,見小二在旁邊囉嗦不停,伸手抓住小二的衣領,一舉一墩,小二坐在地上半天沒起身。
北邊隻有三間雅閣,每間的大小都是其他幾麵的兩倍大,門前用銅牌寫著雅閣的名字,從左往右是:桂花、夜靜、春澗,這三個名字明顯取自郭懷理的那首成名詩-《鳥鳴澗》。
每間雅閣前都站著兩名美貌的侍女,看到客人,飄飄萬福,卷起珠簾迎客。老板告訴過她們,碰到蠻不講理的強客時就讓他,等打聽清楚底細再來處置。屋內擺設華麗,點著熏香,淡雅芬芳,氣味十分好聞,楊忠武讚道:“著實不錯,比起京城的春風樓還要強上幾分。”
章天剛留神聽著隔壁的動靜,他沒有見過吳英傑,卻與徐安虎打過交道,功夫不大,徐安虎的粗嗓門出現,“大哥,這杯你可得乾了,想當年你的酒量在兄弟們中可是第一。”
“哈哈哈,安虎,三十年過去了,我老了,不
比當年。不過你敬的酒,我乾了,乾。”
章天剛聽得真切,嘴角露出冷笑,花了這麼多心思總算把振威鏢局的人堵住了。侍女行禮,輕聲報上菜名,請客人點菜。章天剛不耐煩地道:“有什麼好酒好菜儘管上來,讓公子喝得開心了自然有賞。”
侍女躬身退下,片刻功夫,酒菜流水般地端了上來。楊忠武嘗了幾口,道:“不錯,這棲仙樓的酒菜確實可口,比起前兩日吃的要好一些。”
章天剛替楊忠武滿上一杯酒,輕聲道:“少侯爺,振威鏢局的人在隔壁吃酒,如果有什麼衝突不會壞了您的酒興吧。”
楊忠武笑道:“本公子行武出身,有熱鬨才好,說不定還能多飲幾杯,你隻管放手去做。”
得了楊忠武的許可,章天剛放下心來,又敬了楊忠武幾杯酒後,起身端著酒杯來到門前,“叭”的一聲將酒盅擲在地上。門前侍女慌忙問道:“客官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我剛才吩咐好酒好菜儘管送上來,你們是覺
得我沒錢嗎?為什麼我們這邊沒有侉燉駝峰、一品酥白璧、飛龍湯?”章天剛聽了一耳朵隔壁的說笑,把聽到的幾個菜名報了出來,純屬找蹉。
樓下掌櫃的早就對這桌客人留了意,剛才小二挨了打,現在又摔了酒杯,分明是想找事,他已經派人跟司馬府的許校尉打過招呼,現在犯不上跟他計較。跑上樓,掌櫃的陪笑道:“這位爺,您說的那幾個菜不在咱酒樓的菜譜裡,要不您到彆家看看。”
章天剛冷笑道:“沒有,我剛才聽旁邊那夥人咋呼什麼駝峰酥爛軟糯,飛龍湯鮮美異常,分明是你們酒樓店大欺客。惹惱了老子,信不信把你這狗窩拆了。”
爭吵聲很大,郭懷理等人聽得真真的,身為老板,郭懷理不能不理,站起身出門看究竟,在會野府,居然有人敢拆棲仙樓,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