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門外準備衝城。”
齊知圖怪笑道:“這個馮國安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居然做了官府的爪牙,老子這就去做了他。”
站起身,齊知圖就往外走,郭德在後麵連聲叫喚他理也不理。見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堂,葉彥光冷笑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姓齊的要找死隨他,咱們要早做打算。”
齊知圖出了大堂,手下圍攏過來,有人問道:“齊爺,咱們真去對付那個馮國安?”
“去看看情況再說”,齊知圖陰沉著臉道:“饒強鋒不是去奪碼頭嗎,怎麼不見了人?剛才出來得急了點,沒問明情況。那個姓馮的老子看他不順眼,順手的話不妨宰了他,要是棘手,咱們也撈得差不多了,趁官兵沒來之前趕緊跑路。”
“齊爺英明,以後小的們就跟著齊爺了。”在馬屁聲中,齊知圖帶著人前往南城門。
興淩縣是內陸縣,城牆不過二丈來高,也沒有護城河,多年未曾修繕,城牆表麵的青磚脫落了不少
,露出裡麵的黃土。有的地方長出了青草,江安義看到靠近城門右上方一丈五尺處甚至長出了一棵雜樹,稀落的枝葉展示著生命的頑強。
城門關著,沒有撞車根本打不開,城牆上站著二十幾名嘍囉,緊張地看著下麵。城牆下麵有料所,裡麵堆放著一些石頭和木料,是用來防守城牆的。
江安義四處打量著,最後在那棵小樹下站住,直接蹦是不可能的,如果借助竹竿之類的東西一撐,應該能夠到小樹邊,借助小樹不難躍上城頭。
城牆上齊知圖探出個腦袋,看見江安義在城下徘徊便縮了回去。片刻之後,城頭一下子冒出二十多個人,手舉著石頭朝城下的江安義砸去,鐵頭陀在後麵看得清楚,急叫道:“江爺小心。”
江安義不慌不忙向後一躍,石頭“砰”然落地,砸起一地塵土。齊知圖得意地狂笑道:“馮國安,牛肉乾好吃不,齊爺再給你來壺好酒。”
說罷,齊知圖在城頭解開褲帶,掏出不文之物衝著城下撒了泡尿,江安義火冒三丈,對身旁的鐵頭
陀道:“去幫我找根兩丈長的竹竿來。”
碼頭上要找竹竿輕而易舉,城頭上齊知圖的褲帶剛係好,就有人跑著送來一根青竹竿。江安義在手中試了試韌性,手持竹竿小跑著奔向城牆,齊知圖查覺到江安義的意圖,狂叫道:“弟兄們,用石頭砸死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
石頭如雨點般落下,江安義靠近不了樹下的那段城牆,齊知圖在城頭叫嚷道:“把那棵該死的樹給我弄掉,用石頭把它砸掉。”
一塊巨石砸在樹乾之上,生長在城牆上的小樹原本根係不深,帶著大塊的泥土連根掉落。齊知圖見樹被砸下,江安義想借樹上城的想法落空,得意地狂笑道:“姓馮的,我管你是不是真的馮國安,在齊爺的麵前你隻能吃洗腳水。姓馮的,齊爺等你一刻鐘,你要是再上不來齊爺可就不陪你玩了。”
江安義從未如此痛恨一個人,他沒少遇到敵人,強如何文琴、楊思齊、楊宇動等人,當場動手立分生死,也有程希全、王永慶這樣的小人,暗中下手,
背後玩陰,卻從未遇到過這樣嘴臭討厭之人。
掂了掂手中竹竿,江安義開始小跑,齊知圖高聲嘲諷道:“弟兄們,快來看啊,姓馮的想用竹竿撐上城頭,不知道掉下去屁股會不會摔成八瓣,這小子生得黑,做不成相公,也沒有人心痛,哈哈哈。”
江安義差點沒被氣岔氣,手中竹竿點地,提氣輕身,身形借助竹竿的彈力輕輕躍起,人在空中手中再猛力往下一撐,緊接著雙手放開,果然再次竄升三尺有餘,腰間已經與城牆平齊。
伸出手,右掌在城牆垛口上一搭,入手粗礪卻結實,在城頭眾人的目瞪口呆中,江安義輕飄飄地跳進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