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水江奕又何嘗不是呢,這個世界在某些事情上,就好像是跟本世界毫不相關,可是在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上麵,卻又跟本世界的人那麼相似。
曾經跟隨著中原中也的夥伴,也曾經在本世界的時候,被剛剛來到本世界的水江奕一一記住。
然後一一目送著他們走向不遠處的未來,那些關於死亡和再也不會醒來的話題。
水江奕搖了下頭說:“這種事情並不需要計較的。”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忍不住的帶了點笑音:“嘛,與其說並不需要計較,倒不如說,我本來也就很期待看著他們的戰鬥。”
水江奕笑著說:“因為在我過去的世界裡,並不是隻有你,我也認識他們。”
中島敦恍然的點了下頭,他說:“原來是這樣嗎?那就太好不過了,但是如果有我在還讓中也先生您動手的話,這簡直是太失禮的一件事情了。”
他說:“那這一次的征程的話,就讓我來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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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在漫長的自己帶領著人去清楚那些集團的時候,第一次學會了自己的獨立思考,思考了許多的事情。
思考要如何的去解決這件事情,思考著怎麼用最少的人數來最快的解決這件事情。
他之前說終於明白了中原中也的想法,可是最後他卻又發現,他根本就不是中原中也乾部,他怎麼樣也並不能弄明白中原中也的想法。
他也並不像是中原中也一樣強大,他能做的也不過就是不斷的向前罷了。
不斷的向前,不斷的向前,就好像是一頭野犬一樣,為他終於找到的家園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去維護他的權益。
水江奕蹲在頂樓上,月色幾朵皎潔的落在他的身上,傍晚的風吹起了他身上的黑色披風,他懶洋洋的享受著夜晚的風姿,不遠不近的圍觀著底下發生的廝殺。
在水江奕的記憶中,中原中也是最討厭廝殺的哪一種人,雖然他出身就是身為一個巨大的殺器這樣的理由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是中原中也卻仍然保持著一顆熾熱的心,哪怕遇到了再多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他也仍然沒有拔除掉對人類的渴望。
為什麼對太宰治格外的特殊呢?
水江奕抬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遠方,他知道,在兩個不同的方麵,此時的太宰治應該已經和織田作見麵了,而在更遙遠的地方,中原中也正在疲憊的處理著文件。
等待著不知道何時會來的屬於太宰治的電話,他置身在這個時代中,他明明知道如果他做出一點可以改變什麼的,不會發生那個既定的,注定是悲劇的未來。
可是……
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無計可施。
是因為身在局中嗎?還是因為什麼,水江奕並不知道緣故,又或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本來就不是他,他隻是一個看客,所以他的情緒根本就無關緊要。
又或許就算是他的情緒真的很濃烈,也仍舊不可以解決那些故事。
畢竟他並不是主角。
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輕歎,水江奕循著聲音抬起頭,看見了他身邊的太宰治。
柔軟濕滑的長發披散下來,落在了水江奕的肩頭,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癢,太宰治穿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的那身古樸的長袍。
柔軟的布料順著他的動作落在了水江奕的臉上,水江奕一眨不眨的抬頭看著長發太宰治,在這個月色下,他美麗的幾乎就好像是一個根本就不易見的神明。
神明垂下身,彎下腰,托起了水江奕的麵頰。
他的聲音很輕柔的說:“我們隻需要等待一個很好的時機,其他的時間,你並不需要為他而憂愁。”
水江奕說:“這樣簡單的就可以解決了嘛?”
太宰治說:“也許可以做到,也許不可以做到,這目前對我們來說都隻是一個未知數罷了。”
“可是。”
他的聲音輕柔的好像是一縷風,他在低聲的陳訴道。
“此時此刻,我不希望你擁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