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回國(二合一)……(2 / 2)

她笑著抬手也抱了他一下,想說什麼,門外有人快步走過來——

周慕也僵在門口,看見顧蕭抱著孟真的瞬間腦子空了一下,直到顧蕭匆忙鬆開了孟真紅著臉理了理自己的發,周慕也才反應過來,立刻側身躲在了門邊,腦子全亂掉了說:“電話……大使館,我父親他們讓我送你過去。”

“好。”孟真笑著答應了他,從房間裡走出來笑著和他說:“不麻煩你送我,肯尼上將的司機在外等著我,麻煩你送送你的顧蕭學長,送他去機場。”

不寬敞的走廊裡,周慕也看著她,她微卷的發尾掃過他的衣襟,帶著她的香氣。

他在這一刻心跳如擂鼓,像個懷揣齷齪心思的偷竊者。

“我送你上車。”顧蕭從房間裡追出來。

孟真已經走上電梯,探頭出來對顧蕭說:“不用,快點趕去機場,我們雲京見。”

顧蕭停在原地,望著她消失在電梯裡,唇角的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轉過身大力抱了一下周慕也,激動的說:“她說雲京見,這是跟我約定了是吧?”他難以形容這一刻的心情,他第一次抱了她,她沒有拒絕,沒有討厭。

她說:我們雲京見。

周慕也不自在的笑了一下,想說點什麼附和他,可發現自己什麼也講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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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蕭上了周慕也的車才發現顧青也在,一時之間氣氛尷尬到極點。

顧蕭剛剛才挖走了顧青手裡坤明建築的骨乾,正在一步步拆解坤明建築吃掉,居然就和顧青並排坐在了一起。

他扭頭假裝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周慕也也沒有心情說話,閉著眼靠在椅背裡補眠。

直到顧青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顧坤的號碼,就接了起來,裡麵卻傳來了孟璋的聲音。

“你上飛機了嗎?路上要注意安全……”

寂靜的車內,就坐在他旁邊的顧蕭很輕易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姚璋的聲音,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聽著顧青冷淡的應了一聲掛掉手機,沒忍住說:“姚璋原來在你那裡?你……收留了她?”

顧青的眉頭皺的更深:“是孟真讓你問的?她讓你轉告我把孟璋趕出門嗎?”顧蕭不就是在為了孟真,要搞垮坤明建築嗎?

顧蕭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扭頭看著顧青:“這關孟真什麼事?是我多嘴問你,跟她沒有關係。”

“是嗎?”顧青譏諷的看向他:“你不是為了追到孟真要搞垮坤明建築嗎?難道不是為了她打聽孟璋的下落,好繼續報仇?”

他在發什麼神經?

顧蕭不否認他是為了追趕孟真才想要吞掉坤明建築,但孟真什麼時候打聽過姚璋的下落?什麼時候找姚璋報過仇?一直以來孟真針對的一直是害死她媽媽,綁架她和她哥哥的罪魁禍首姚絲絲。

“孟真報複姚璋什麼?顧青你有氣就對我發,少陰陽怪氣帶上孟真。”顧蕭壓著火氣:“她從來沒有找過姚璋,她犯得上嗎?”他不想口出惡言去說姚璋是私生女,是殺人犯的女兒,但她確實是,犯得上讓孟真去針對嗎?

“我問你隻是驚奇你居然願意跟綁架你的犯人女兒在一起。”顧蕭也不再客氣。

顧青說不清是為了他這句話惱怒,還是為他這樣維護孟真惱怒,伸手抓住了顧蕭的衣領:“誰跟你說我和她在一起了?我沒有跟她在一起。”

“顧青!”周慕也慌忙伸手去攔顧青,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暴怒了。

顧蕭沒有動,看著麵前被戳中痛點而暴怒的顧青,很不理解:“我不明白,姚璋的媽媽害死了孟真的母親,綁架了你們,孟真和她哥哥到現在還為此痛苦,這些你都清楚,你既然不喜歡姚璋,或許還厭惡她,為什麼要收留她?因為你患上了白騎士綜合征?”他一把拽開了顧青的手。

顧青愣在了他眼前,他的話讓顧青嗡嗡耳鳴。

白騎士綜合征是指在救贖他人的過程中得到救贖……

他為什麼要收留孟璋?因為他無數個日夜在懼怕夢境裡的一切是真實的,懼怕他曾經真的看著孟真去死……

救贖孟璋就仿佛救贖了夢境裡沒有救得了孟真的自己,就好像他在做一些道德上對的事情,這樣讓他良心好過一些。

周慕也吃驚的坐在一邊,看著臉色慘白的顧青,顧青好像被擊潰了一樣,呆愣愣坐著,嘴唇也在發白。

剛剛顧蕭說的那些話讓他吃驚,他剛剛回國不久,還沒有聽過孟家的這些事,隻隱約知道孟真的父親出軌被趕出了孟家,還上過綜藝……他不知道孟真經曆過這麼多痛苦的事。

她看起來那麼神采奕奕,那麼開朗,仿佛被嬌寵長大,沒有受過一點傷害。

可她還在為這些事情痛苦嗎?

是了,他總是看到孟舒雲一隻手戴著黑色手套,很少用那隻手接東西,他父親和他說過,孟舒雲小時候被綁架割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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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停機坪之上。

孟真穿過華國的軍隊和沙俄的軍士,又看向了在不遠處送她上飛機的哥哥和爺爺,她對他們揮了揮手,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吃了藥,臉色又變的很蒼白。

這幾天他一定很累,又要連著坐飛機,她擔心他的癲癇再複發。

孟舒雲對她笑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上飛機吧。

“孟小姐請。”大使邀請她先登機。

她回過身來,笑著請大使和周市長往前走,又和來送行的肯尼上將告彆。

肯尼上將展開雙臂,大方的擁抱了她,和她說:“還會再見的。”

“當然。”孟真揮手上了飛機。

專機裡隻有她、周市長、大使和幾位華國的特彆部隊軍士前來護送玉佛手回國。

孟真坐在自己座位裡,看看幾位軍士,又看看放在眼前的黑盒子,盒子裡鎖著玉佛手。

軍士對上她的目光,就朝她敬了禮。

“不用緊張。”周市長笑著遞了水給她,“睡一覺就到雲京了。”

“我不是緊張。”孟真接過水,低低說:“是開心,好像我被祖國看重了。”

周市長和大使全都笑了,她確實沒緊張,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周市長拿了毯子替她蓋上。

“初生牛犢不怕虎,誰能想到我們兩個老人家做不到的事,被孟小姐做到了。”大使笑著輕聲說:“雲京的未來就該交在這樣的年輕人手裡。”

周淮風點了點頭,他確實想不出雲京還有誰能比她更厲害,更優秀,她的能力遠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最近幾天都沒怎麼睡好,孟真在飛機上睡了最熟的一覺,要不是飛機落地,周市長叫醒她,她還能繼續睡。

“到家了。”周市長笑著和她說。

孟真還有些迷糊,解開安全帶就跟著周市長他們下飛機。

機艙門打開,外麵的夕陽金燦燦照進來,落在孟真的臉上,她在夕陽中看見艙門外站著一隊隊士兵,朝著她們齊齊敬禮。

士兵之前站著雲京的副市長、政委和部長,以及一位孟真隻在電視裡見過的外交官陸朝。

這樣的陣仗讓孟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巨大的風聲中,周淮風笑著側頭和她說:“祖國非常感謝你。”

不知道為什麼,孟真被夕陽照的熱騰騰。

她跟著周淮風和大使走下飛機,和迎接她們的幾位一一握手,每一位都笑著和她說:“辛苦了,孟女士。”

女士這個稱呼,讓孟真覺得沉甸甸,好像在這一刻、在夕陽下、在一隊隊士兵前她提前步入了她的成年禮。

孟女士,帶著鄭重和尊重。

孟真在一聲聲孟女士中越笑越不嚴肅,在和外交官陸朝握手時,他也跟著笑了。

“孟女士久仰大名,你本人比照片上更顯年輕。”陸朝握著她的手,朝不遠處指了指:“看那裡。”

不遠處站著許多記者媒體,對著她們拍照。

孟真一下子就繃緊了笑容,這樣的場合她不能顯得太嬉皮笑臉,不莊重。

陸朝和幾位領導看著她的變臉,忍不住朗聲笑了。

周淮風突然產生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孟真是雲京的驕傲。

之後的程序和沙俄的歸還儀式差不多,隻是比沙俄場麵更大,人更多。

在之前的國寶文物禮堂裡進行了入館儀式,孟真被捧上台發言,她實在不知道講什麼好。

下麵有媒體人問她,這次買回沙俄之星就是為了玉佛手嗎?

孟真看了一眼周市長,想了想這應該是能說的,就坦誠說:“是的,不是巧合,是為了玉佛手的不遠萬裡之行。”

又有人問她,為什麼會想到用沙俄之星換回玉佛手?而不是直接拍回來。

孟真有些拿不準什麼可以公開說,就委婉道:“這是我個人的做事原則,我喜歡萬無一失,如果我想要得到什麼,不會隻努力去得到這樣東西,而是努力了解這個東西是怎麼創造出來的,這樣我一定會得到更好更多。況且玉佛手本就是我們的。”

她沒說,如果她想要拿回一樣東西,就不會隻努力去拿到這樣東西,而是努力要搶走她東西的人跪下求饒,去死去後悔拿了她的東西。

她在台上微笑。

陸朝在台下笑著和周淮風說:“你燒了什麼香,求來這樣的人物?”

周淮風笑著不說話,他兒子確實配不上,孟真何止是聰明,敢想敢做,她的萬無一失是做足了準備,真正的萬無一失。

想要得到玉佛手,就用沙俄之星來談判,有尊嚴的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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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飛機上,孟舒雲靠在椅子裡翻看著孟真和肯尼上將剛剛簽的合同,一頓早餐的功夫,真真和肯尼上將談下了天然氣和鋼材、鑽石礦的合同,將孟家在沙俄的市場鋪開了。

她還特意囑咐,要把這幾個鑽石礦交給書禾來管理。

孟舒雲笑了,他還以為真真看上了肯尼上將,是他太小瞧真真的野心了。

“這丫頭我看是真不打算結婚了,一門心思在做生意上。”老爺子把另幾份合同也看過了,又開心又擔心:“可她總需要個人照顧著,管著她。”

“她還小。”孟舒雲不放心把她交給彆人照顧。

他輕輕蹙了蹙眉,感覺手指抖的有些厲害,胃裡一陣陣痙攣。

老爺子忙按下了他的合同:“你睡一會兒吧,最近你是不是加大了藥量?是不是癲癇又要複發了?”

孟舒雲閉上眼靠了一會兒,喉嚨裡也在發緊,啞聲說:“沒事,回去輸兩天液就好了。”

真真現在需要他,他不能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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