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那邊被掛了手機也氣的不行,坐在沙發裡感覺腦子嗡嗡的。
“先生您打的太狠了……”阿姨手裡還拿著掃把,剛才陸朝用掃把打陸景打的掃把都斷了。
“我打他是輕!”陸朝卻很清楚,那掃把又不是鋼鐵,他打的是腿和屁股,能有多重?
“我晚上才和他說,不要不著調的去惹孟真,他就敢立刻搞出這些來!讓人家大半夜打電話給我!”陸朝從來沒有這麼愧對於人過。
“或許小景是真的喜歡孟小姐。”阿姨說。
“喜歡個屁!他要是喜歡就真誠的去追求,他這不是喜歡,是挑釁!”陸朝也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喜歡一個女孩是什麼樣,沒有陸景這樣的!這就是認為孟真不拿他當回事故意為之的挑釁,如果不製止才是縱容了他!
他緩了口氣,給孟真打了個電話。
孟真迷迷糊糊的接起來,他先替陸景誠懇道了歉,又和孟真說:“還有件事要麻煩你,你能不能讓你旗下的酒店把陸景拉入黑名單,不許他入住?”
孟真那邊顯然頓了一下。
陸朝又說:“還有酒吧、餐廳、一係列可以過夜的場所,都把他拉入黑名單。”
“如果這是您的要求的話……”孟真為難說:“那好吧。”
“感謝。”陸朝歎氣說:“改天一定請你吃飯,好好道歉。”
掛了手機後,陸朝也沒再給陸景打,這小子不是賺了錢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嗎?那就讓他看看,人外有人,他挑釁的孟真可以讓他連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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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在車裡哭夠了,直接開去了雲京最豪華的七星大酒店,全球也沒幾家七星酒店,今天他就要住最貴的酒店。
他在車裡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進去要開一間房,沒想到被拒絕了。
前台很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今天已經沒房了。”
胡說八道,他剛才在app上查看房間價格還看到有幾間空房,就在幾分鐘之前。
“實在不好意思,那是其他客人預定的。”前台笑的滴水不漏。
陸景隻好離開,換了另外的五星酒店,居然還是客滿無房。
他不信邪,接連去了兩家都沒有房間,可明明每一個都有空房。
他在車裡用app訂房,有空房的酒店等他輸入自己的身份證後,就直接顯示[不支持預定]。
“???”他驚呆了,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用她的身份證去訂房,結果非常順利訂到了房間,隻是他不能入住。
哪怕助理帶著他去入住雙人房,酒店前台也給他攔了下來。
折騰到半夜三點,偌大的雲京居然沒有一家酒店可以入住的。
助理實在困的受不了了,和他說:“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被全雲京的酒店拉入黑名單了呢?”
“怎麼可能!”陸景不信,他遵紀守法,好好的怎麼會被所有酒店拉黑?
可他突然想起來,那家七星大酒店好像是孟家的產業。
陸景想到了什麼似得立刻去查了這些酒店的誰家的,不查不知道,雲京這些五星、四星,像樣的酒店居然差不多全是孟家的產業!
有幾家原本是顧家的,但也早就被孟真收購了。
這雲京難不成姓孟了嗎?孟真是在雲京隻手遮天了嗎!
助理探頭過來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問:“哥,你是不是得罪孟家的小孟總了?不會是因為你不小心打傷了孫明威,小孟總給你的教訓吧?”
“教訓?!”陸景的聲音都氣到發抖,孟真教訓他?
助理也不敢再說話。
陸景偏不信,又找了一家溫泉酒店,依舊是孟真的產業,依舊是被婉拒了。
他這一刻徹底明白過來孟真就是在教訓他。
助理怕這祖宗在酒店裡鬨起來,趕緊小聲說:“被拍到發網上你的星途就完了,千萬彆為難前台。”
誰要為難前台?
陸景直接離開酒店,冷著臉上車,用助理的手機給孟真打電話,他早就記住了孟真的號碼,撥過去卻是關機。
“哥,算了吧,不然你去王哥那裡對付一晚上。”王哥是他的經紀人,助理有些為難說:“我家裡有老人,不方便收留你。”
陸景臉臭的要命,看著漸漸發白的天際,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還睡什麼睡?
助理還想說什麼,一位警察過來敲了敲車窗,對陸景說:“你好,出示一下你的駕照,你違規停車三次你知道嗎?人家酒店規定這裡不能停車。”
陸景驚呆了看向警察,“這裡不就是停車區嗎?怎麼酒店剛剛規定這裡不能停車了??”
他進酒店之前才見一輛車停在這裡,行,酒店是孟真開的,她想不讓誰停就不讓誰停!
陸景開完罰單,捏著罰單氣的調轉方向盤,沒看請後麵的花壇直接撞了上去——
好大的聲音,花壇上的雕塑裝飾掉了下來。
警察甚至還沒有走遠,又拐了回來,連他都笑了:“看來你還得加一項疲勞駕駛?看你的臉色是一晚上沒睡覺?”
陸景快要腦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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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接到酒店的電話時已經是早上六點多,她睡眠不多,通常睡四個小時就好,正準備起床回家去陪爺爺晨練,剛開機手機就響了。
她接起來邊穿衣服邊聽酒店那邊說,陸景把酒店門口的雕塑撞壞了,他想私下調解。
“可以啊。”孟真說:“雕塑是國手謝大師的作品,請大師的費用、運輸費用、加上需要耗費的時間,算清楚讓陸景照價賠償,也就幾百萬的樣子。”
她話音還沒落,那邊的手機就被搶走了,陸景的聲音傳過來:“孟真你適可而止!哪有酒店門口擺的雕塑幾百萬的!獅子大開口也有個底線!”
孟真坐在床邊忍不住笑了,看著鄭蘭托著她的腳替她穿鞋子,對著手機裡憤怒的陸景說:“陸景先生,原來你這麼貧窮?”
那邊被噎的沒了音。
孟真卻止不住笑意,“那你怎麼敢送花給我?你連我酒店門口的雕塑都賠不起。”
她等著陸景的回應,想聽聽看天真的小少爺會怎麼回應。
陸景那邊好一會兒問:“你是在嘲諷我自不量力嗎?”
孟真驚訝,不然呢?
鄭蘭抬頭看住了孟真,他發現孟真變了許多,或許連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轉變,當初她對待那勒不自量力的追求是憤怒和不適,但現在對待這個人卻像逗老鼠一樣。
等孟真掛了電話,鄭蘭笑了:“你現在變的寬容了。”
“是嗎?”孟真完全沒察覺到。
鄭蘭想了想,“從前那勒的追求會讓你覺得冒犯,現在這個叫陸景的你不會太不適,因為你現在已經是“上位者”,你甚至不用露麵就可以把這個人玩的團團轉。”
孟真看著他,覺得他說的有趣。
鄭蘭親了親她的手背說:“權利給你帶來了安全感。”
權利給她帶來了安全感。
孟真仔細回味著這句話,她從前從來沒有意識到“權利”帶給了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