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進門，裴元懷裡抱著的筆記本“啪”地一關。
“還知道回來？”
氣呼呼的口吻沒什麼殺傷力，完全就是鬨著玩的，程韞聽了忍不住笑出來。
“我不是說過了，今天要去買點東西了嗎？剛才還給你發短信呢。”
她放下手裡的一堆袋子，扭了扭酸痛的手腕。
“猜一猜，我在中央商場看見誰了？”
裴元哼了一聲，勉強配合：“誰？”
“關信！”
程韞倒了杯水坐下來，眉飛色舞地把看到的場景給描述了一番。
“我看他就是在隔空挑釁你呢，怎麼辦？你真能讓他如願以償？”
“走著瞧。”
裴元一臉勝券在握，神秘無比。李明月剛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在程韞進門前，正看著下屬的報告幸災樂禍呢。
程韞說的開心，裴元還淡定地從她的話語裡抓到了一個細節。
他忽然挑眉道：“可是——你去看MAM做什麼？”
猝不及防被問，程韞的手一頓，差點把喝進去的水嗆出來。
這隻貓，怎麼總是在不該敏銳的地方敏銳！
程韞糾結地咬了咬舌頭。
“我是路過的！”
總之，不能說自己是去看戒指的，她還想到時候給裴元一個小驚喜呢。
裴元探尋的注視讓她覺得心慌意亂，好似什麼情緒都瞞不過那雙深邃的眼睛。為了轉移話題，她連忙放下了杯子，拿起了一個購物袋。
“就是隨便逛逛唄，那裡麵的格局變化也挺大的……來，我還給你買了東西呢！”
說著，程韞在購物袋裡掏了掏，掏出來一隻電動小金魚。
她一按尾巴上的開關，金魚就在地毯上歡樂蹦躂起來，身上還閃動著五彩燈光，朋克無比。
這是最近網上很流行的沙雕玩具！
裴元的瞳孔驟然一縮，手指也克製不了地動了動。
糟糕，想玩。
臉上卻還是冷酷麵癱，“這種無聊的玩意兒都是小孩子玩的，有什麼好展示的？”
程韞又拿出了一個電動蟑螂，這種逗貓玩具，隻要放在地上就會開始無規律亂爬。
裴元咬著牙哼哼，“就算這樣，我也……”
程韞再次拿出了一隻變色激光筆，在牆上投射出了一大片絢爛光點。激光甚至還能改變形狀，一下變成蝴蝶，一下變成老鼠。
本性爆發，裴元忍不住了，下一秒豌豆黃“嗷”地一聲跳起來，伸出爪爪開始撲牆。
激光筆，激光筆！
程韞一邊按著激光筆，一邊笑倒在了地上，半天才從地毯上重新站了起來。
“裴元，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
她抹了抹眼睛裡滲出的淚花，抱著腿麵對那跳來跳去的橘貓，提出了思考多時的建議。
“給你粉絲開個直播，行嗎？”
“喵？”
裴元的動作一頓，四腳落地。
它發出了一聲困惑的叫聲，就好像在問：“直播啥？”
“就剛才那個，真的特彆……特彆可愛。”
程韞雙手合十，大喘氣後道：“每次就半小時一小時，打賞的錢還能給你買罐頭，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
裴元變了回來，嚴肅地在她對麵坐下，認真道：“不過說好，我也不是要罐頭，我是要你開心。”
“其實我現在就很開心了。”
程韞的身子往前一撲，順勢抱住了他的肩膀，唇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但她還想讓裴元也露出更多笑容和驚喜，所以，這買戒指當生日禮物的錢，她是非賺不可啦！
羊毛出在貓身上，直播拉動銷量的活兒就交給你了，豌豆黃！
作者有話要說：裴元：糖糖糖……糖糖糖……
關信要哭了，他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