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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正式踏入社會孩子們，在某些方麵格外單純，交朋友速度也格外迅速。
幾盤遊戲下來，寢室成員就開始稱兄道弟。接下來，為期半月軍訓之後，稱兄道弟已經不止是宿舍內部了。
……
兩個月後。
“時哥？！時哥不在寢室？……不是下課了嗎？”
寢室門沒關，來人在門上叩了兩下，直接推門進來了。
張樊正叼著冰棍打遊戲，聽見這動靜，勉強回了個眼神，“被老秦留住了吧……”
能進Q大，當年哪個都是天之驕子，但是這一大群“天驕”們湊到了一塊，也不得不被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但是有些人啊，就是站在凡人頂端俯視眾生。
大半個學期過去，張樊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事實。
因為跟某個“神人”住在一個寢室，他對這個事兒接受得格外迅速且自然。
普通人怎麼了？
和某個神人一比，大家誰還不普通了？
……
等張樊解決完那根冰棍，寢室門又被推開，這次回來是時越。
時越有點奇怪，“怎麼不關門？”
“徐哥去教務，沒拿鑰匙，讓我留個門……”張樊解釋，又道，“剛才305程風過來，說還東西，我讓他放你桌上了。”
時越道了句謝，把桌上東西收拾了下，又匆匆往外走。
張樊：“你還出去啊？”
時越“嗯”了聲，背著包又往外，“我去秦教授實驗室，他說他那邊那台超級服務器有機時，我能暫借下。”
張樊“哦”了一聲，“好、好，你去你去……”
遊戲又自動匹配上對手，張樊連忙重新把視線放回前方屏幕上。
時越在門口稍頓了頓，“我要晚上才回來，一會兒晚飯，你們三個去吃吧。”
張樊一邊狂敲鼠鍵，一邊點頭答應，“嗯，好。”
遊戲開局落後，步步落後。
張樊也沒有時越那扭轉占據技術，沒過幾分鐘，屏幕就灰了下去。
他哀歎一聲，雙手抱頭，低罵了一句“**”，但發泄兩句也冷靜下來。
這會兒才慢半拍地回憶起時越話。
——不去吃晚飯？
他忍不住感慨：比你優秀人還比你努力……
那他還努力個什麼勁啊？
不過，秦教授？
張樊猛地坐直，凳子拖地，發出刺耳響。
徐念山剛剛推門就聽見這一聲，他忍不住捂了下耳朵，“慌裡慌張乾什麼？……哥不在寢室，你乾什麼見不得人？”
張樊被剛才那消息震驚，正準備找人分享呢，連忙拽住了人問：“你知不知道，時哥他跟老秦進實驗室了？！”
“嗐……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就這？”徐念山不以為意。
“老秦啊……那可是秦老……”
雖然張樊“老秦”“老秦”叫著，但對方可不是真隨便什麼保安大叔之類。
Q大作為彙集全國最精英人才高等學府，能在其中任教，也必然是學術界泰山北鬥。
而秦老先生本人，更是北鬥中北鬥——能被國家領導人接見那種水平。
老先生已過耄耋，早就到了含飴弄孫年紀。如今被學校返聘，也隻是掛個榮譽職稱，並不再帶研究了，按老先生說法，他還是願意跟年輕人多接觸接觸，被他們身上活力感染，自己暮氣都沒那麼重了。
連“老秦”這個稱呼，都是他自己提出來，說是“拉近距離”。
雖然嘴上叫著“老秦”，可都是這一行學生，現在通用教科書都是他帶領編纂，誰敢真把他當“老秦”？
對比張樊這一驚一乍，徐念山倒是十分淡定，甚至早有預料，“你沒看見老秦對時哥那態度？帶他進實驗室不是早晚事嗎？……話說，老秦現在有實驗室嗎？”
張樊：“……”
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
……
那邊兩個室友討論，時越並不知道，秦老如今不帶學生，當然沒有學生辦公室之類地方。
不過，他學術地位在那裡，真要是想要了，就是一棟樓，估計也是審批流程問題。
時越拿著秦老給卡，往他說地方去。
本科課程對時越來說，還是十分容易，時不時出現似曾相識之感，讓時越都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學過一遍。
這樣下來，他空閒大部分時間，都用花在他假期設想上。
——真正人工智能。
隻是越做下去，就越是發現，限製實現，並不是程序、而是程序所依附硬件。
所以，他今天，才跟秦老提出，借用服務器事。
……
Q大這台超級服務器，在國內也是頂尖水準。
一般而言，本科學生是申請不到，時越也是借著秦老麵子，這才有了使用機會。
隻不過……總有意外。
他正打算刷卡，卻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