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唐旭!“
唐玨的母親溫丹接到保鏢的電話, 知道薑林夕可能將唐玨喚醒, 匆匆趕來學校, 想要親自把唐旭(唐玨)帶回去。
為此她不顧喬墨言的保鏢攔堵, 在喬墨言的保姆車外大聲的呼喊唐旭的名字, 打斷了薑林夕引導唐旭和唐玨兩個人格建立心靈共存室。
“那個女人好煩!”
唐玨在意識裡聽到溫丹呼喊“唐旭”的聲音,馬上暴躁的喊了一聲, 而這一聲剛剛落下,唐旭似有所感的糾正他不要這樣說溫丹。
“她是媽媽,不能用那個女人不尊重你的稱呼她。”唐旭下意識維護溫丹,唐玨聽到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說:“那是你媽媽,不是我的!”
“看來你們已經能進行溝通了。”
薑林夕本以為隨著溫丹丹到來,她不能幫唐玨和唐旭兩個人格建立起溝通平台,沒想到兩人如今已經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剛剛同一張嘴裡, 先後出現了唐玨和唐旭的聲音。
“你們比我評估的還要具有聯係性。”薑林夕有些為唐玨和唐旭的聯係性高興, 因為這代表他們融合成一體的機會更高一些。
“唐旭,唐旭,你出來。”
溫丹還在外麵大喊唐旭的名字,但因為她聲音煩躁的唐玨卻在這時候掌控了身體,唐旭有意識聽得到外麵發生了什麼,卻不能對此做任何回應。
“彆理她, 你繼續。”
唐玨蹙著眉, 喊薑林夕繼續, 薑林夕卻說今天到事辦完了。
“你們既然已經能感應到彼此,就你們私下自己探討下未來的歸屬。”
薑林夕說著推開了保姆車車門,走了下去,她很想看看能把兒子逼成雙重人格的母親,到底是何種模樣。
溫丹在外麵看到薑林夕的時候,眼裡就露出了恨意,她早知道薑林夕這個女人。
“把我兒子還給我!”溫丹厲聲向薑林夕索要唐旭,薑林夕卻在認真的打量她。
精致的妝容,優雅的著裝,保養過好的麵孔,一點也看不出她如今的真實年齡,但她跟唐旭和唐玨相似的麵孔,卻能讓人輕而易舉聯想到唐旭和唐玨。
不過很多人估計見她跟唐旭站一起,不會猜他們是母子,而會是姐弟。
現如今麵露怒容,厲聲叫薑林夕還兒子,薑林夕看著她養尊處優出來貴婦氣質,忍不住露出的嘲諷的神情。
“你兒子不是都死了嗎?”薑林夕清冷的聲音傳到溫丹耳中,她愣了下,然後暴怒的推開攔住她的保鏢,沒一點貴婦形象,衝到薑林夕麵前,抬手就想掌摑薑林夕,卻被跟著薑林夕下車的唐玨快速抓住。
“她難道說錯了嗎?你的兩個兒子,哪一個還活著?”
唐玨比薑林夕動作還快的擋住溫丹的手,然後眼帶憤恨的問出這個問題。
“唐旭死在十二年前,唐玨死在七年前。”唐玨甩掉溫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
薑林夕幫唐玨認清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唐玨多年來處於混亂大腦清晰起來,想起七年前他可能暴露出第二人格唐旭,溫丹帶他看了醫生,可能知道他分裂出其他人格,卻告知他是狂躁症,開始長期強迫他接受鎮定劑,強製令他陷入休眠。
“躁狂症,嗬~”唐玨冷笑了一聲,然後忍不住問她就那麼想讓另一個人格取代他。
“人格,什麼人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旭。”溫丹因為唐玨的話,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但是不願意承認唐玨說的事,還繼續喊他唐旭,唐旭為此冷下眼,拍了拍薑林夕肩膀,示意薑林夕帶他走。
薑林夕偏頭看了他唐玨一眼,發現唐玨眼睛充滿了想被她帶走的期待,她愣了下,沒想到唐玨居然有這樣念頭,另一邊的溫丹看到唐玨信賴期待的想跟薑林夕走而急了起來。
“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
溫丹回頭嗬斥一直看守唐玨的四個保鏢,那四個保鏢走了過來,喬墨言的保鏢見此想攔住他嗎,溫丹卻叫他們彆管彆人的家事。
“這個壞女人要拐走我剛剛成年的兒子,你們要插手幫她嗎?”
溫丹指著薑林夕,突然罵出這樣的話,薑林夕挑了下眉,喬墨言的保鏢為此露出猶疑的神色,不知道該不該管這件事,被從賽場上淘汰的紀南席和時澤在不遠處看到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
“你這女人,亂罵誰是壞女人?”時澤過來正好聽到溫丹罵薑林夕的這句話,所以有些惱怒的直接懟了回去,紀南席則代表喬墨言,吩咐保鏢彆讓人靠近薑林夕。
“你們再這樣我要報警了?”溫丹看著又過來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在看再次擋住他們的保鏢團,忍不住惱怒的表示要報警,薑林夕見此笑了起來,主動走向她說。
“報啊,我也想報警,把你們夫妻常年虐待和囚禁唐玨的事跟警察說說。”
薑林夕靠近溫丹,後麵一句話的聲音壓低了下去,隻讓溫丹聽得見,溫丹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聽到薑林夕提起他們偽造唐玨有躁狂症和精神分裂症的“瘋病”診斷書。
“我都拍了照,留有證據,我們可以去警察局和法院好好聊聊到底誰才是壞女人,誰在犯罪。”
薑林夕貼近溫丹,在她耳邊輕輕吐出這些話,溫丹為此僵硬住後背。
“不想鬨大這件事,以後離唐玨遠一點,再強行對他注射鎮定劑,我會讓外界都知道當年的唐書記夫妻,犧牲了一個兒子,如何迫害另一個兒子。”
薑林夕對溫丹說出威脅,然後叫她趕緊帶著那些助紂為虐的保鏢滾。
“不然我報警了。”
薑林夕拿出手機,沒有按鍵溫丹就被她說的話嚇到,一把拉住她的手阻止,然後帶著一群保鏢匆匆離開了。
“謝謝。“薑林夕嚇走溫丹,轉回身跟一直看著她的紀南席道謝,然後帶著一直眼巴巴看著她的唐玨,離開了那裡。
“你問唐旭在學校有沒有宿舍。”
薑林夕帶著唐玨走出了A大還在進行百人撕名牌大戰的體育場,在一處沒有人的路燈下,叫唐玨跟唐旭溝通。
“你不帶我回家嗎?”唐玨聽到薑林夕的話,反應很快,知道薑林夕想他留在學校裡,馬上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
“你母親不敢再強行囚禁你,你和唐旭都需要留在A大裡學習……..”
“這是唐旭考的大學,他需要呆在學校裡,我不需要。”
薑林夕跟唐玨解釋她不帶他回家的原因,話才說到一半,唐玨忍不住打斷,對大學校園完全沒有歸屬感。
“不,你需要,你比唐旭還需要呆在大學裡學習。”
薑林夕耐心的聽完唐玨的話,才開口強調他必須呆在大學校園裡,為此唐玨露出煩躁不安的神色,同時有些委屈,薑林夕看著他那雙好似怕她也丟下他的眼睛,抬手撫摸住了他的臉。
“唐玨,你已經被父母毀了以前19年的人生,你沒有正常的升學經曆,現在你需要去正常化這段經曆。”薑林夕溫暖的手掌貼在唐玨冰冷的臉頰上,唐玨焦躁不安的情緒瞬間被緩解了下來,但還是覺得他不需要留在大學裡。
“我喜歡打拳,我想去打拳。”
“你可以在課餘的時間外去打拳,但不是黑拳,你可以走職業賽,但這一點你需要跟唐旭商量,未來你們的人生會共享。”薑林夕說到唐玨和唐旭兩個人格長久需要麵對的事實,然後鼓勵已經遠離學校多年的唐玨去享受大學生活。
“你才19歲,大學會是一個很好的起點,把你曾經缺失的很多東西,送到你身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唐旭,大學四年會是你們最好的磨合期,等時機成熟,你們兩個人格融為一體,你們的人生也就正常了。”
“若是融合不了呢?”
唐玨在薑林夕給她勾勒的美好未來藍圖裡,提出了一個不太美好的可能。
“不能的話,你們磨合好了相處,人生也不會出現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