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向好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隔著一道簾子那邊聽見外頭的動靜慌亂的爬起來然後窸窸窣窣起來穿衣了。
“向好?你醒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聲喚道。這是原主的母親,就是她現在的娘苗金蘭。
俞向好皺了皺眉,這倒黴的原主竟然和她一個名字,她懶得應答,裹著被子躺在那裡任憑外頭的婦人罵破喉嚨也不想動。
外麵齁冷,俞老太站在門口罵人也覺得是件苦差事,偏偏往常她一罵就鑽出來討好的叫聲奶然後去乾活的野種大孫女這會兒遲遲都不肯出來,這讓她去睡個回籠覺都睡不舒坦。俞老太怒了,手縮在袖子裡砸門,將破門板砸的砰砰作響,“老二家的,俞向好!還不給我滾出來乾活!一家子懶貨等著老娘做飯喂你們嘴裡是怎麼滴!”
屋裡頭苗金蘭聽見外頭婆婆的罵聲就忍不住顫抖,她催促男人趕緊起來出去乾活,她意識到簾子那邊似乎沒什麼動靜,不由出聲催促,“向好啊,還沒起來?再不起來你奶該生氣了。”
俞向好將被子蒙到頭上不肯應答,老不死的老太婆生不生氣跟她有什麼關係!
隻是原主這身體委實太差了些,她現在就這麼動一些都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她現如今睜眼都覺得困難更彆說起來乾活了,想也知道原主怎麼死的,鐵定是累死的。
苗金蘭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跟男人小聲嘮叨,“都怪我們沒用,讓向好跟著受委屈了。”
俞向好在被窩裡聽到這話撇了撇嘴,知道你閨女受委屈了也不見你們夫妻為了孩子反抗。至於作為爹的俞先進說了什麼俞向好也沒聽清,反正兩口子窩囊廢,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硬氣的話。更彆提俞先進隻是個便宜爹了,能指著他為便宜閨女說話?
苗金蘭和俞先進開門出去了,迎接他們的果然是俞老太高亢的罵人聲。俞老太唾沫星子橫飛,噴在苗金蘭臉上她也不敢抬手去擦,“還不趕緊乾活去!豬喂了嗎,雞喂了嗎?柴禾劈了嗎?一家子懶貨!”
“我們馬上去。”苗金蘭和俞先進唯唯諾諾應是,苗金蘭遲疑道,“娘,向好身子不舒……”
“呸個賤皮子!什麼金貴身子不舒服,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呢,想過好日子找你的知青男人去,在老俞家想唬老娘?門兒都沒有!一天不嫁人一天就得乾活,沒的白養了這麼多年還不乾活!”俞老太根本不給苗金蘭說話的餘地,眼睛一瞪,“還不趕緊乾活去!”
但凡俞老太提及早先那個知青也就是俞向好的親爹苗金蘭就啞了喉嚨不吱聲了,至於俞先進更是沉著臉一聲不吭,苗金蘭回頭擔憂的看了眼房間,歎了口氣乾活去了。
至於屋裡的俞向好顯然是聽見了外頭說話聲的,她心裡不由可憐原主,竟然有一雙這麼沒出息還懦弱的爹娘,有這樣的爹娘還不如沒有呢,就她所知道的劇情裡,原主能養成那樣的性子跟爹娘家裡人不無關係。可在她看來俞老太再強勢也隻是祖母,若是苗金蘭夫妻肯為了兒女硬氣一些,原主何至於被養成同樣的性格,一輩子為個男人活著最後還被累死了。
俞向好心裡為原主不忿的時候,簾子那邊睡的正香的俞向南被吵醒蹭的坐了起來,朝簾子那邊吼道,“俞向好,奶叫你出去乾活去,你耳朵聾了?”
聽到吼聲俞向好耳朵抖了抖,這是原主那傻貨弟弟,雖然是原主的弟弟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最喜歡巴結俞老太。呸,沒出息的東西。
見簾子那邊仍舊沒動靜,俞向南蹭的爬起來撩開簾子兩步躥了過來,然後一把掀開了俞向好的被子。
破舊漏風的屋子冰冷,本身蓋著被子都不暖和,這陡然間沒了被子俞向好渾身打個寒顫整個人瞬間清醒。
俞向好可不是什麼好性子,方才不吭聲也隻是因為想繼續睡覺懶得理會,可現下被子都讓人掀了,她的暴脾氣一下就起來了,她心裡惱火想起來扇這兔崽子一巴掌,可惜剛站起來頭一暈便摔倒在炕上。
俞向南愣了一下,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當即哈哈大笑。俞向好怒瞪著他而後將破舊的被子蓋到身上,語氣冰冷,“滾!”這若是在上一世,這樣的混球就該拉出去杖斃!
做了十幾年的姐弟,俞向南還是頭一次聽到俞向好這樣對他說話還露出這樣令人惡寒的表情,頓時愣在原地。他姐也敢這樣說話?該不會被鬼附身了吧?
“你讓誰滾?”破舊的房門又被人推開,一絲光亮從外頭透了過來,與此同時呼嘯的北風也被眼前壯碩的婦人裹挾了進來,俞老太掐腰站在炕前怒瞪著俞向好,“你個喪門星跟老娘說讓誰滾?”
俞向好哀歎一聲睡個懶覺都不成,頓時心生惱怒,她緩緩的起來,撈過炕頭上破舊的不成樣的破襖子穿在身上,看了眼站在炕下滿臉溝壑怒瞪著她的婦人,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道,“讓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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