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俞老太瞪大眼睛,她咬牙切齒道,“你個小賤……”
“啪!”
俞老太罵人的話剛出口,俞向好的手已然拍在桌子上,她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定定的看著滿桌的人,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來,“信不信,逼急了我拉著你們一起去死!”
她一個死過的人如何會害怕再死一次,俞向好像說今天吃飯了嗎這樣的話一般說的尋常極了。滿桌的人對她的動作倒是沒覺得害怕,可她輕飄飄的話卻莫名讓人打個寒顫。
女人已經害怕,男人也覺得背後發涼,好像俞向好這裡說完接著便會帶他們一起去死一樣。
俞老頭抬頭看她一眼飛快的說,“不死。”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俞向好無辜道,“我那麼柔弱善良的人都被你們一家子逼成這樣了,再逼下去……”
“老天爺啊,我不活了……”俞老太突然就拍著大腿哭了起來,“一個小輩作死的威脅長輩啊,畜生啊……”
“閉嘴!”俞向好輕輕的開口,一個眼刀子過去俞老太的哭鬨聲戛然而止。
俞向好挺滿意的,笑眯眯道,“奶,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說完這話俞向好站了起來,見全家人包括俞先進兩口子都看著她,她彎彎唇角道,“你們繼續。”
出了堂屋俞向南追了上來,“姐,你剛才真是太威風了,我都被你的眼神兒嚇到了,差點就以為你真的想拉我們一起死呢。”
俞向好看都沒看他一眼,“哪能呢,我可不想死呢。”
她最惜命了,還沒玩夠呢咋可能去死呢。
堂屋裡俞老太吸了口氣壓低聲音道,“老二家的,你生的好閨女!都要拉著全家人去死了!”
“就是,二弟妹我們老俞家對她仁至義儘了。”黃二妹補充道。
對於指責苗金蘭一聲不吭,俞先進更不吭聲了。
俞向好回了屋將俞先進編的蒲葦席子鋪上又把軍大衣給鋪到上頭試了試柔軟度覺得還不錯。
“姐,趙家給你啥好東西啊?”俞向南打她回來就饞那些好東西,可他姐現在大的狠,沒有他姐的同意他根本不敢去動。
俞向好瞥了他一眼,將櫃子裡的兩兜東西拿了過來,兩兜東西大部分都是吃的。俞向好看到兩罐麥乳精知道這是好東西便能留給自己,卻翻出一包大白兔奶糖來扔給俞向南,“賞你的。”
俞向南一看是大白兔奶糖,當即笑的見牙不見眼,“姐,謝了姐,以後有啥事儘管吩咐,小弟保證不含糊。”
這態度可比之前好多了。
俞向好鄙夷的收回目光吩咐道,“去給姐倒一碗熱水來。”
她未來婆婆給麥乳精這些東西顯然是為了讓她補身子用的,她如今身子的確不好,自然要好好補補,啥沒分家得把東西上交啊,門都沒有。
不過說到分家,似乎也不錯。就是這二弟還是太懶了,光靠著俞先進兩口子掙工分掙不出一家的口糧咋辦。
要是能提前進公社上班就好了,總比下地乾活要強。下地是不可能的,打死她都不去,但是原主的人設一直是勤勞能乾溫柔體貼的模樣。雖然現在外頭還不知道她的德性,但若是開春後春種她還不下地,那恐怕真就維持不住人設了。
俞向好咂摸半天沒想出好辦法,俞向南端著一碗熱水進來,俞向好接過來開了麥乳精舀了幾勺子進去然後吹了吹。
餘光一瞟,就看見俞向南的眼睛餓狼般盯著碗,饞的都要流口水了。
俞向好可不舍得把這好東西給這混球兒,她揮揮手道,“去去去,一邊兒吃糖去。”
在俞向南眼巴巴中喝了一碗麥乳精渾身都舒坦不少,俞向好又指揮俞向南打了熱水回來先把手燙了燙然後打開那一小盒子嘎啦油摸在上頭滋潤著,一抬頭就看見俞向南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還有啥事?”俞向好隨著他視線去看,卻是落在兩兜中的一個盒子上,俞向好打開一看,裡頭卻是桃酥,俞向好拿了兩塊塞給俞向南直接道,“滾滾滾。”
俞向南拿了吃的眉開眼笑的吃了,“姐,你對我可真好。”
俞向好隻想送他一個嗬嗬,要不是用得著你老娘會對你好。
因為俞向好發了狠,導致上到俞老太下到幾歲娃娃,沒一個敢招惹俞向好的了。
俞向好非常滿意,在炕上躺了幾日修養了幾日後臉上明顯的白淨了許多,手上的凍瘡也隱隱有恢複的痕跡。
而這時候俞向好看了眼日曆,發現已經到了十二月了,而陽曆已經進了1974年了。
她生日是在臘月,所以再有幾天她就十七了,根據這裡的法律來看,女人十八歲才能嫁人結婚。
俞向好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趙家的日子可比俞家好多了。
她想到趙家的時候趙家也想到了她。
被俞向好惦記喜歡的未來婆婆李秀芬瞅著進了臘月了,便催著懶兒子去未來老丈人家帶俞向好去縣裡扯布做新衣服去。
趙豐年癱睡了一個月險些都要把自己訂親的事兒給忘了,這會兒被他娘一提醒,頓時想起被俞向好連累的黴運來。
“娘,我跟您說,俞向好跟我相克。”趙豐年躺炕上一本正經的說,“我跟她龍虎相鬥不能成夫妻,真成了夫妻那也是冤家。”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