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沒下雪,路上以前的積雪也慢慢融化了,趙豐年騎著車頂著寒冷的北風一路就到了大榆樹村,他拿出手表看了眼,不過早上七點。
想他過去的這些年都沒起這麼早過。他看了眼寂靜的村子,突然意識到自己來的太早了,萬一他去了老俞家以為他是來蹭飯的咋辦?
呸!
就老俞家那德性,請他吃他都不稀罕。
讓他等到人家吃過早飯再過去,那不可能的。他騎了車到了俞家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張了張嘴想喊俞向好來著又沒喊出來。
年前的時候倆人鬨成那樣,他現在眼巴巴的過來接她了,俞向好這個潑辣貨會不會笑話他?
萬一俞向好再不要臉的提起當時在後山時倆人的對話,那他該如何應答?
有些丟臉啊。還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
趙豐年愁眉苦臉的把自行車停好,抄著袖子在俞家門前來回的走。
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俞先進看清門口的人愣了一下,“豐年?”
趙豐年猛的停住,就看見他未來老丈人開門出來了,“叔,這麼早乾啥去?”
俞先進訕訕道,“去撿點柴去。”
趙豐年哦了一聲,讓開路讓他過去。俞先進問他,“過來接向好去你家?”
趙豐年阿了一聲,“叔您先去忙,我跺跺腳暖和暖和再進去。”
“那我先去叫向好起床。”俞先進說著就要進去叫人去。
“彆。”趙豐年自己都沒想好咋應對俞向好,哪肯這會兒進去,“我等會兒自己進去院子裡叫她就行,您先忙。”
俞先進狐疑的打量她一眼,哦了一聲然後忙去了。
趙豐年看著未來老丈人走遠,抓耳撓腮的想不出好法子來。可轉念一想他在外頭挨凍,俞向好還躺在被窩裡睡覺,他心情又有些不好了。
昨晚他睡的非常差,可俞向好這個罪魁禍首卻睡的很好,憑啥啊。
於是趙豐年咬了咬牙敲了敲門,“俞向好,俞向好,你起來了,我來接你了。”
謔!
整個俞家還沒起床的人都聽見了,附近住著的村民也都聽見了,唯獨蒙著被子正做著美夢的俞向好聽不見。
俞向南倒是聽見了,要是以前他還敢叫俞向好起床,可自打知道他姐的厲害還得哄著她之後,俞向南就變得沒了底線,萬事他姐最重要,千萬不能擾了她的清夢!
等外頭趙豐年喊了一會兒也不見俞向好出來之後,趙豐年就沒了耐心,直接上腳踢門。
正屋裡俞老太聽著踢門的動靜兒心都開始顫抖了,她罵罵咧咧的爬起來穿衣服,“這喪門星的引了這麼個禍害來,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俞老太出了門,恰好俞向東也出了門。俞向東看了他奶一眼道,“奶您回去睡,我去瞅瞅。”
“那你去看看就快回來回屋睡覺外頭齁冷的。”俞老太原本火氣衝衝,看見大孫子的時候火氣減了不少,態度那更叫一個好。
俞向東應了一聲到了門口,外頭趙豐年還在喊俞向好的名字。俞向東突然將門拉開,趙豐年險些摔了進來,他上下打量俞向東一眼,心裡有了警惕,“你誰啊?”
“你說我是誰?”俞向東看著趙豐年站沒站樣,說話又這德性越發看不上這人,就這樣一個人即便家裡條件再好也配不上向好。
趙豐年任他打量,不可一世的抬著下巴,反正他長的好看不怕看。
“你就是趙豐年?”俞向東打量完畢,越看越覺得趙豐年配不上俞向好,語氣裡不免帶了嫌棄。
趙豐年聽出來了,可他向來臉皮厚,斜著眼嗯了一聲,“對,我就是趙豐年,咋了,有事?”
俞向東笑了一聲,“沒事。”
趙豐年剛想扭頭,就聽俞向東說,“就你這樣的,我瞅著咋都配不上向好。”
他這樣的配不上俞向好?
趙豐年一聽這話就怒了,上前就要打俞向東,“你誰啊,你算哪根蔥,我配不配得上是你說了算的嗎?”
俞向東看他這衝動的德性更加看不上了,他歎了口氣道,“瞅瞅,你除了家裡條件好些還有什麼值得向好嫁的?”
趙豐年一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啊,我就是家裡條件好,看你這樣,家裡條件肯定是比不上我家的。你這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隨你怎麼說。”俞向東說完湊近趙豐年道,“你信不信,你最後也娶不到俞向好?”
趙豐年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那就走著瞧好了。俞向好我肯定會娶,畢竟她可是說過稀罕我這張臉呢,你可可是連張好看的臉也沒有呢。”
趙豐年不傻,從俞向東的態度裡聽出不一樣的感覺來,可俞向東大清早從俞家出來的,顯然是俞家人。雖然這人是俞家人,但俞向好卻不是俞家正正經經的孩子,那麼這人態度這樣,莫不是看上了俞向好?然後又苦於身份才不能挑明?
想想俞家的這些人,趙豐年沒有由來的有些惡心,老的不正經,小的也暗藏齷齪心思。就可憐了俞向好在這樣一個家裡,過的委實辛苦。
俞向東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在俞家,小一輩裡長的都不錯,唯獨俞向東長相不突出,可他上學的時候學習好,又中專畢業當了工人這才讓人高看一眼,但看長相他的確不如趙豐年。
但,在俞向東看來,嫁人最不應該看的就是長相了,偏偏趙豐年又說出他不如趙豐年臉長的好這事兒,“長的好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趙豐年想到這裡心疼壞了,直接忘了俞向好之前對他的壞。他看著俞向東得意道,“長的好是不能當飯吃,但長的好看著身心愉悅啊。不然看著長的醜的非但吃不下飯還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咋辦?”
他說著湊近俞向東,小聲道,“再說了,她就算不嫁給我也不會嫁給你,不是嗎?”
趙豐年說完,雙目微冷的看向俞向東。俞向東聽了他這話頓時往後退了一步,心口也跳的厲害。
俞向東駭然的看著趙豐年,渾身冷汗直流。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讓趙豐年抓住了把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從小就知道俞向好不是俞家的孩子,他對俞向好起了心思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當然他知道兩人的關係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可能在一起。可這次回來聽說俞向好說了親事,還是遠近聞名好吃懶做的趙豐年,俞向東打心底裡不認同。
他看著趙豐年,慢慢調整自己的節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值得更好的。”
趙豐年看著他笑了笑,“我就是那個最好的。”
說完他推開俞向東走進院子站在二房門口喊,“俞向好起來了,我來接你去未來婆家了。”
外頭俞向東站在原地吹著冷風心口冷的厲害,他看了眼停在門口的自行車,心裡說不出的悲涼。
為什麼,俞向好會姓俞呢。
二房屋裡,俞向好裹著被子在炕上又滾了一圈,苗金蘭已經起來了,聽見外頭的動靜對俞向好說,“向好,豐年來接你了。”
俞向好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您不勸我放棄了?”
苗金蘭張了張嘴,“我說了你就聽了?”
聞言俞向好笑了笑,“這話說的不錯,我的確不聽的。”
“那就隨便你吧。”苗金蘭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愛咋就咋吧。”
“我覺得姐夫就挺好的。”一直默不作聲的俞向南突然道,“姐夫懶是因為家裡條件好,姐姐嫁過去短時間內肯定吃喝不愁。等日後就算趙家二老年紀大了,姐夫興許就不這麼懶了。”
他頓了頓,“而且姐姐現在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姐夫說不定真就能被姐姐教好,老老實實乾活呢。”
竟然說了句大實話!
俞向好滿意的看了眼俞向南那邊,誇獎道,“你說的不錯。”說著她不舍的從被窩裡坐了起來,穿衣服下地,然後拉開門看了眼外頭,“喊什麼喊,瞌睡都讓你喊沒了。”
院子裡的趙豐年本來因為俞向東的事又重新心疼俞向好了,可一聽到俞向好這話,那點心疼頓時跑個沒影兒。
他在外頭挨凍的時候俞向好還在睡大覺!他興致勃勃的過來喊她去他家的時候,她嫌他擾了她的清夢!
趙豐年覺得俞向好實在太壞了,咋這樣對他呢,虧得他昨晚一宿沒睡好天不亮就跑了。人家心大的很,根本就沒把他年前放出的狠話放在心上呢。
“俞向好,我來接你還錯了?”趙豐年的語氣裡滿是委屈,“我大清早的出門,早飯都沒吃,你居然嫌棄我打擾了你睡覺。”
俞向好靠在門框上看著趙豐年,見他滿臉的委屈,便招了招手,“過來。”
趙豐年嘴上說著委屈,可還是過來了。到了近前看清楚她的臉,趙豐年有些微的不自在,畢竟年前他還放狠話說不娶她呢,現在都直接來接她了,她會不會舊事重提嘲笑他啊。
哪知不等他想明白,就感覺到臉上被親了一下。
趙豐年頓時呆住,震驚的看著俞向好。
這女人!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他!
而從大門口進來的俞向東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呆在原地。
俞向好眨眨眼看著趙豐年道,“還生氣嗎?”
趙豐年鬼使神差道,“我、我要是說生氣了,你會再親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們都挺討厭女主娘的,好吧,我也不喜歡,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樣的人難道還有比子女離心,丈夫離心更好的結局嗎?慢慢看,不要急。雖然我心態有點崩了,但我喜歡這本書,我會好好寫完的。後麵會儘量日九,多更點。
另外說說書名的事,作為作者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書得到讀者的認可,但顯然我這本書到目前為止數據不好,所以想改改名字和文案試試。反正不管書名怎麼改,本書的大綱是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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