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也道,“二姐你和大娘就先走吧,就這麼點屋子我們很快就收拾完了。”
趙曉麗將信將疑,“那我們先回去了?”
趙豐年趕緊揮手趕人。
等趙曉麗婆媳也走了,俞向好擦了擦板凳坐下,笑眯眯的看著趙豐年道,“豐年哥,我坐在這不礙事吧?”
趙豐年愣了愣,“我、我乾?”
“那不然呢?”俞向好挑眉,“你讓二姐走的,你自己大包大攬的,難道要我乾?”說著她眨眨眼可憐巴巴道,“豐年哥,你舍得讓我乾?”
趙豐年瞬間泄了氣,“行吧,我乾。那……有獎勵嗎?”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個勁兒往俞向好嘴上瞄。
俞向好向來不吝嗇這個,當即站起來勾著他脖子給了一個深吻,“行了嗎?”
趙豐年被親的暈暈乎乎的,似乎嘴裡還有她柔軟的觸感,“行……”
“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抱在一起的倆人飛快的分開,俞向好惱怒的看向門口不請自來的大柱子娘,“您有啥事?”
大柱子娘拿開手瞥了他倆一眼,“就過來問問有啥幫忙的……”
“不用,多謝。”趙豐年也非常氣氛,要不是她打斷興許還能再親一會兒呢。
“那……我走了。”
大柱子娘剛要走被俞向好叫住,“麻煩下次來先敲門,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非常的不禮貌。”
大柱子娘心道,誰家串門還敲門啊都是在門口喊一一嗓子直接進去的,她又不知道他們叫啥,當然直接進來了,但誰知道大白天的倆人竟然關著門在家親嘴啊。
“好,我知道了。”大柱子娘說完飛快的就走了。
趙豐年氣呼呼的把門打開,“氣人。”說著又湊了過來,“再親一個,就開門親。”
俞向好推開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了,快乾活。”
於是趙豐年跟打了雞血是的勤快的乾了起來。
屋子小能乾的活也少,沒多會兒屋子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了。俞向好道,“本來我還打算弄張書桌學習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趙豐年道,“這還不好說,咱就弄張書桌來,平時吃飯用,你學習的時候當書桌用。至於這張破桌子就劈了燒火吧。”
即便是在樓上,也不是家家戶戶都燒煤球爐子,在廚房裡韓大娘留下的就有個不大的小爐子。
俞向好知道現在條件如此也隻能這樣了,“先湊合著,等豐年哥掙了錢咱想法子自己買個小院子,那樣住的舒坦。”
買房子啊。
趙豐年立即覺得壓力山大了。
等到天色不早的時候趙曉麗過來叫他們過去吃飯,看到屋裡打掃的那麼乾淨,趙曉麗笑道,“辛苦你了向好。”
俞向好抿唇笑了笑,“不辛苦,我就在邊上看著,都是豐年哥動的手。所以我不累。”
趙曉麗驚訝的看了眼趙豐年,趙豐年立即得瑟的抖起腿來,“怎麼樣,我是不是特能乾?”
“是挺能乾的。”但趙曉麗其實並不怎麼相信,按照她的想法來說肯定是俞向好乾了,然後為了讓她誇誇趙豐年這懶貨才說是趙豐年乾的。
但弟弟和弟妹感情好,她這個做大姑姐的也不會戳穿,便帶他們鎖了門出去。
正是吃飯的點,樓梯口的廚房那邊做飯的婦女挺多的,邊做飯邊嘰嘰喳喳的說話。他們往這邊走的時候幾個女人忙住了嘴,時不時的拿眼偷瞄俞向好和趙豐年。
俞向好和趙豐年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下了樓了才聽見有人說,“看著長的挺好的,就是不要臉。”
俞向好眉頭輕輕一皺,難道是說她?
趙豐年和趙曉麗卻沒多想,顯然沒聽到這話。
俞向好回頭看了眼樓道,覺得日後在這住著估計會非常熱鬨了。
到了趙曉麗家陳大娘已經在擺放碗筷了,陳大成在幫忙,陳老頭從櫃子裡掏出一瓶酒來,看見趙豐年進來就招呼道,“豐年啊,快過來,咱爺倆喝兩盅。”
陳老頭喜歡喝酒,偏偏陳大成是司機不能喝酒,所以陳老頭喝酒都沒個伴兒,現在趙豐年來了,可算找到個酒友了。
趙豐年和俞向好先喊了人,趙豐年嘿嘿笑了笑,“大爺,我現在娶媳婦了,喝酒得媳婦兒批準才行。”
“嘖嘖,那是得申請。”陳老頭笑道。
趙豐年便腆著臉問,“媳婦兒,我能和陳大爺喝兩盅不?”
俞向好自然不能拒絕,便道,“彆喝醉了,去陪陳大爺喝兩盅吧。”
得了準信兒,趙豐年這才樂顛顛的過去了。
陳大爺揮揮手讓陳大成往那邊坐去,“跟你媳婦坐一塊去,彆在我跟前礙眼。”
“奧。”陳大成為人老實,聽話的跑趙曉麗那邊坐了,趙豐年便拉著俞向好過去挨著陳大爺坐了。
家裡好幾個工人又沒孩子,陳家的日子不比趙家要差,起碼吃的方麵這頓晚飯做的很是豐盛。
陳大娘和俞向好還有趙曉麗說話,陳老頭則和趙豐年成了忘年交。唯獨陳達成落了單他也不在意,聽聽這邊聽聽那邊然後嘿嘿笑。
回來的時候趙曉麗就和陳大成說過買床的事兒,飯後陳大成道,“床好買,不過買個二手的方便,新的恐怕一時半會兒買不來。”
俞向好想了想在這邊也不一定住多長時間便說,“那成,床就買二手的。”
“那明天上午我請一上午假,我帶你們去買。”陳大成說。
“那多不好,要不下周再來也成,反正離著開學還有半個月呢。”趙豐年說,“可不能耽誤姐夫上班。”
“不要緊。”陳大成說,“過幾天我要出趟車,正好休息一下,沒事。”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俞向好和趙豐年便不再多說。
那頭陳老頭沒喝夠,又拉著趙豐年過去喝第二茬去了,陳大成則坐在一邊不時的聊聊天。
不知道咋的陳大成就問到趙豐年的打算,“再過半個月弟妹就去上高中了,憑咱們的關係畢了業妥妥的有個好工作,你有啥打算?就這麼一直混著天天在家睡大覺?”
一句話說的趙豐年喝酒都不香了,他偷偷瞥了眼俞向好,見她也往這邊看,不知道咋的,他就有些心虛了。
“就是……之前說的,過了年再打算的……”趙豐年其實並不害怕二姐和二姐夫,可這不是媳婦兒在跟前嗎,想到下午和在車上時俞向好說的話,他就忍不住不想扯到這事兒上來。
陳大成皺眉,“那下半年你就在家閒著了?豐年啊,你不小了。以前沒結婚我也不說啥了,現在你都結婚了,你媳婦以前吃了不少苦你都知道,你還想她下半輩子再為了你倆的生活操心費力?你忍心嗎?咱們男人可以沒大本事,但是不能一點不掙啊。”
趙豐年沉默了,低著頭一聲不吭。
“哎呀,行了,豐年是好孩子,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的。”陳老頭見兒子越說越嚴厲,忍不住替趙豐年求情了。
陳大成便不說了,可趙豐年卻問,“我想掙錢的,可我不知道乾啥呀,我啥都不會,就會睡大覺,可睡覺又不來錢。”
俞向好抬頭看過來,“二姐夫,您和大爺有啥好建議不?”
陳老頭喝了幾杯酒臉紅彤彤的,雙眼迷離了,“要不我去廠裡問問能不能去工會啥的?”
陳大成皺眉道,“那是女人的活,他一個大男人去那乾啥。要不你跟我出車?”
趙豐年呆了呆,“啊?出車?”
俞向好之前的想法是等安頓下來了再和陳大成說學車的事兒,可沒想到陳大成今天主動說了讓趙豐年跟著出車。
出車就是陳大成去外地的時候跟在身邊壯膽的,都能跟著出車了,那學車還能遠嗎?
不等她說,陳老頭一拍大腿道,“我看行,跟你出幾趟車,再去想法子學個本,你倆可以合作開長途了。”
這時候長途司機可是好活啊,雖然工資並不高,可一旦有機會去南邊兒一趟,拉點東西回來偷偷賣了就比工資要強。
可顯然趙豐年想不到這些,他隻知道一點,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往後想洗洗衣服做做飯再睡覺的日子是沒了。
但要是他媳婦拒絕就不一樣了,那他就有理由不去了。
趙豐年滿懷希望的看向俞向好,卻見俞向好雙眼冒光似乎看到金山銀山的模樣,頓時心涼了半截兒,恐怕他媳婦兒巴不得他跟著掙錢去吧。
他實在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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