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哼哼唧唧的靠過來,“媳婦兒,媳婦兒。”說著還把俞向好的手往他那裡拉。
俞向好抽回來,“睡覺,再不睡覺就把你踢床底下去。”
於是趙豐年不吭聲了,半天才道,“我聽話。”
俞向好生不起氣來了,對著這樣的男人,她是不是該寵著啊。
太氣人了。
第二天早上趙豐年先醒的。他晃了晃腦子,還清楚的記得昨晚上來招待所後發生的事兒,他看了眼身邊睡的正香的俞向好,似乎又出現了她光……的在那裡擦洗的場景。
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他媳婦好白啊,好瘦啊。
好想……摸一下啊。
趙豐年伸出手,可恥的把俞向好攬了過來,可恥的在她後腦勺上親了一口,然後咧嘴無聲的笑了。
俞向好睜開眼,“親的過癮嗎?”
趙豐年直接僵住。
俞向好翻過身子來看著趙豐年又閉上的眼睛,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然後扶著他的臉就親了下去。
趙豐年腦子嗡的一聲就沒了聲音,他勾住俞向好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可親了一會兒後趙豐年僵住了,特麼的為什麼他在下麵?
他用力想將俞向好翻到下麵去,可俞向好像鋼鐵一樣,他居然翻不動!
趙豐年心猿意馬,心裡哭唧唧。
俞向好感覺到他的分心,便鬆開了她坐在他肚子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跟個小流氓是的,“乖乖聽話多好,真以為你能翻身做主人?”
趙豐年不忿道,“我是男人。”
俞向好打量他一眼,“你要是女人我也看不上你啊。”
“我是說這種事兒該男人在上麵。”趙豐年梗著脖子道。
俞向好嗬嗬,“那你儘管試試。”
趙豐年:“……”打不過媳婦兒咋辦,在線等,挺急的。
俞向好穿好衣服下了床,指了指門口的水道,“去倒了。”
“奧。”趙豐年臉還紅著,那表情像是受了奇恥大辱,端了臉盆出去,沒一會兒一臉水珠的回來了,“媳婦兒,洗臉。”
然後自己坐在床邊上生悶氣。
俞向好洗了臉見他坐著不動,拿腳踹了踹他,“倒水去。”
於是趙豐年又悶聲去倒水。
回來倆人收拾了東西到前台退房,引得前台小姑娘多看了他們兩眼。
待他們要走的時候,小姑娘幽幽道,“大清早的就乾那個……”
趙豐年震驚,然後就是委屈,他要是真的吃到了那也就罷了,偏偏他一直都沒吃到,還被人誤會,他太可憐了!
“走吃飯去。”俞向好說,“吃了飯咱去二姐家。”
趙豐年哼哼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了。是不是嫌棄我懶了?”
俞向好驚訝道,“你懶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要嫌棄你我會嫁給你?我又不是腦殘。”
“腦殘是啥?”趙豐年聽了這回答還挺高興的,“那你不嫌我懶咋老想著攆我出去掙錢啊,我在家給你做飯不好嗎?”
俞向好停下看著他,一本正經道,“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我比你更懶,但總得有一個人出去掙錢啊。我不想去,所以你作為疼我愛我的男人,當然得你去了。很難理解嗎?”
趙豐年搖搖頭,一點都不難理解,可就是因為不難理解他才有一種痛心的感覺,為啥非要說出來呢。
兩人到了國營飯店,要了早飯坐在那吃,趙豐年明顯的興致不高,俞向好也沒搭理他,這男人就不能慣,但凡你給他點顏色他就能開染坊。
俞向好剛喝了口粥,抬頭的時候又看見個熟人,昨晚上剛見過的陳啟生。
陳啟生看見他們打了聲招呼,目光在趙豐年身上溜了一圈。趙豐年神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喝粥了。
俞向好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陳同誌,昨晚他胡言亂語了。”
“沒事。”陳啟生笑了笑又看了眼趙豐年然後買飯去了。
趙豐年卻麵露驚恐,“媳婦兒,我昨晚還乾啥了?”
俞向好看著他,“你記得啥?”
“我就記得……”趙豐年看了眼滿屋子的人有些說不出口了,他湊近俞向好低聲道,“我就記得脫光光擦身子,還有你也是……光的。”
俞向好笑著打了他一下,“竟記得些沒用的。”
“那我昨晚還乾啥了?”她越是不說趙豐年越是好奇,“快跟我說說,他為啥那樣看我。”
俞向好故意道,“你真想知道?”
趙豐年連忙點頭,“特彆想。”
“那你可彆後悔。”俞向好說。
聽她這樣說趙豐年還真有些後悔了,他可還記得昨天在車上的時候他特彆想知道媳婦在想啥,然後得了個儘快去掙錢的答案呢。
俞向好可不給他反悔的機會了,便把他昨晚答應的事兒,還有在陳啟生跟前出的醜說的一清二楚。
聽完自己昨晚的壯舉後趙豐年恨不得掐死自己,他咋就答應了那些事兒呢,他咋就乾出這種事呢。人家陳啟生長的很正派好不好?
俞向好看他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心情好極了,作為他的妻子,她怎麼能不安慰他呢。俞向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兒,人陳同誌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三姐也不會跟你計較的。”
紮心了。
趙豐年真的欲哭無淚了,就他跟三姐見麵就想掐的性子,真知道了估計又是一場血戰。
兩人吃好跟陳啟生打了聲招呼便去了趙曉麗家。
今天趙曉麗上班,家裡就陳大娘一人,見他們過來了忙問他們吃過飯沒,知道他們吃過了這才說,“大成去公司請假去了,等會就回來了。”
兩人便在陳家等著,陳大娘拉著俞向好說些閒話。俞向好不由想起大榆樹村的陳大娘,似乎也跟眼前的陳大娘一般對她好。難道她特彆有大娘緣?
他們等的時間不久,陳大成便過來了,陳大成笑道,“臨走了又想起昨晚的事兒便跟領導說了說,等著急了吧。”
趙豐年聽到他說昨晚的事兒頓時心裡一緊,他訕笑道,“我那事兒不急。”
“咋能不急。”陳大成正色道,“眼瞅著快中秋節了,再之後就是過年,正是出手的好時機,過幾天我就去南方一趟,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領導說了先跟著走兩趟試試,要是合適就從臨時工做起。到時候我讓你大爺找找門路去政府那邊弄個學車的名額,你好學車。”見他還是一臉菜色,陳大成不高興道,“你是不樂意?”
“樂意的。”趙豐年心裡不樂意,但是嘴上卻不敢說,“我乾就是了。”
他真的好苦啊。
陳大成這才滿意了,“等大姐夫過年回來我肯定跟他說幾句好話。”
一聽到大姐夫趙豐年嘴角又抽了抽,比起大姐夫來二姐夫簡直是最好的好人了。
俞向好卻看出端倪來了,便奇怪道,“你害怕大姐夫?”
趙豐年癟著嘴,“我不光怕大姐夫,我還怕大姐。”
“嗐,沒事。都是懶鬨的。”陳大成顯然是知道的,就解釋了一番,“大姐為人嚴厲,對弟弟疼愛歸疼愛,可該教訓的比爸媽都多。大姐夫也很嚴肅,畢竟是團級乾部了,每次回來就見不得豐年這麼懶,要不是豐年要死要活不肯去當兵,大姐夫早把他扔部隊當兵去了。就算如此,大姐夫每次回來都會拉這他早起去鍛煉。估計就因為這個,他不樂意見大姐夫。”
趙豐年想起大姐夫就心有餘悸,“大姐夫太可怕了。”
陳大成笑道,“你現在比以前強多了,再跟著我跑車,大姐夫肯定不會為難你了。”
“但願吧。”趙豐年突然覺得渾身都疼了,現在就開始疼了。
三人說這話從家裡出來,陳大成道,“帶你們買床去。”
俞向好本以為陳大成帶他們去舊貨市場,沒想到卻左拐右拐到了一條小胡同,走進小胡同又拐了幾個彎這才到了一個小院門前。
陳大成顯然對這邊很熟悉,抬手敲了三下門,然後裡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開了門。男人先看了眼四周,才對他們道,“進來吧。”
俞向好和趙豐年察覺出不同,可卻沒有多問,陳大成做事穩重,既然他肯帶他們來,那肯定就是沒問題了。
三人進去,那男人才道,“陳師傅,你今年還去南邊嗎?”
陳大成道,“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就會去一趟,要帶東西?”
男人名叫肖和,聞言笑了笑,“我就好那一口,再給我帶一條就行。”說著又看了眼俞向好夫妻,“這是你弟弟妹妹?”
陳大成解釋道,“小舅子和他媳婦,來買床。”
肖和知道是熟人也就不問了,嗯了一聲帶他們到了一間屋子跟前。
屋裡堆滿了木頭還有一些成型的家具,肖和道,“如果要新的時間久一點,要是舊的話有現成的,還是老東西,要不要?”
一聽老東西俞向好眼睛都亮了,“合適就要。”
肖和意外的看她一眼,點頭帶他們到了另一間屋子,幾人進去,肖和指著一張木頭做的架子床道,“這個床是老東西,但是因為太打眼,所以我拆了重新拚湊了,要的話拆開,到屋裡重新拚湊起來。”
說著他補充了一句,“酸枝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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