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俞向好冷冷的看著他,“那現在輪到我說了?”
俞向好看著他自信的樣子隻覺得作嘔,“首先表明一點,我喜歡的是趙豐年,即便他懶,即便他饞,即便他名聲不好臭大街,我也喜歡他。哪怕他在外人眼裡一分不值,但在我心裡他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他在我心裡的位置。他學習不好咋了,好吃懶做咋了,吃你家糧了?他睡大覺咋了,他礙著你啥了?”
“要說你比前途比他好,未來那麼多年,你能保證一輩子比他強?”俞向好微微搖頭,“你哪怕再優秀你都不是他啊,我就是喜歡他啊,跟他比起來,你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呢。”
張琦照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以後會為你的選擇後悔的。”
俞向好笑了,“那也是以後的事兒,你學習不如我,思想齷齪勁兒倒是比我強。”
張琦照一窒,有些更難受了。當他知道他觀察了兩天的同學竟然有丈夫的時候他覺得有些受不了。後來得知考的比他還好的人就是俞向好的時候他覺得心裡有些絕望。
再到後來他偶然得知秦主任讓他來上學了,王老師還想讓他們一個班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了希望。可這希望破碎的太快了。
而且如此優秀被很多人誇讚的他在她的眼裡竟然不如一個好吃懶做名聲不好的混混。
他有些受不了,他看著俞向好,內心裡的強烈的渴望和不服輸的勁兒卻又鑽了出來,“我不會放棄的。”
“哦,那是你的事。”俞向好並不在意,“你可以繼續喜歡我,畢竟我也管不著你,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不然我會教會你怎麼做人的。”
說完這話俞向好去車棚推了自行車騎上回去了。
張琦照站在原地卻在想她的那句話,教會他做人?怎麼教?
至於怎麼教,俞向好暫時是不會教了。唉,實在太無聊了,打人都沒有興趣了。
俞向好騎車回了自己的屋子,把爐子提去廚房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她的位置又被人放滿了東西。俞向好挑了挑眉,過去敲大柱子家的門,“有人嗎,你家的東西又放錯位置了。”
明明剛才還能聽見聲音這會兒卻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俞向好冷笑兩聲回到廚房,大聲道,“既然你們不願意拿,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把放在她地盤上的鍋碗瓢盆全扔了出去。
“彆……啊……”大柱子娘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鍋碗瓢盆全被扔過道上了,鍋和盆子還好比較抗摔,幾個碗碟已經碎成渣了。
“我的碗碟啊。”大柱子娘哀嚎一聲就衝了過去,“我的碗啊。”
大柱子娘把鍋和盆子撿起來,瞪著俞向好道,“你賠我碗!”
俞向好笑了笑,“憑啥賠。”
大柱子娘,“你打碎的。”
“我為啥打你家碗?”俞向好笑著問。、
大柱子娘一噎,“反正你打碎的你得賠。”
“不賠。”俞向好看著她說,“早先就跟你說過,但你還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把自家的東西放在我的位置上,這是其一。其二,我去敲門讓你拿開的時候你裝傻不出來。那麼我隻好以為是沒人要的垃圾了,垃圾當然要扔了。”
大柱子娘臉色難看,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哭聲來,“你這是欺負人。”
俞向好一愣,“欺負人?當隻有你會哭是不是?”
說著俞向好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了,眼淚開始冒出來,“到底誰欺負人啊,你們就是欺負我一個女人在家沒人管,占用我的地方不說現在還動手。你咋這麼壞啊。”
大柱子娘險些忘了哭,“……你……我啥時候動手了?”
俞向好抹了把眼淚,“我說有就有了。”
大柱子娘急了,“你咋不講理呢。”
“我最講理了,不講理的難道不是你嗎,欺負我。憑啥欺負我呀。”俞向好說著又哭了起來。
兩人鬨的動靜不小,看熱鬨的人也出來了。看著倆人的情形開始指指點點。
大柱子娘看著自己的碗突然想起來自己為啥要哭了,忙道,“我沒有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打碎了我家的碗。”
“我打碎了你家的碗?我為啥打你家的碗?”俞向好也不否認,“之前韓大娘說過了這位置是我們用的,你為啥一而再二三的放東西?是不是就看著我好欺負?我叫你出來拿走,你在屋裡裝傻不出來,然後你上來就打我。我不扔你家碗扔誰家碗?”
圍觀的人一聽頓時明白了原委,大柱子娘是出了名的愛占便宜,現在還去拉扯人家打人家,把小姑娘給惹急了給把碗扔了。
“我說大柱子娘,你咋就不能消停呢。誰家的地方都是明顯的,你咋還放呢。”
“我、我這不是看著她把東西空著也就空著嗎。”大柱子娘訕訕的,看著幾個碗心疼,“那她也沒必要扔碗啊。”
俞向好哭著道,“你不打我,我能扔你碗嗎?”
大柱子娘急了,“我啥時候打你了,明明是你先扔的碗。”
俞向好又繼續抹眼淚,“那你去派出所告我好了,讓公安來查查,到底是誰的錯。”
大柱子娘自然不敢去的,“你陪我幾個碗就算了。”
旁邊的大娘勸道,“算了算了,誰讓你占人家地方還打人了。”
“那我的碗咋辦?”大柱子娘有些後悔聽了棗花娘的了,要不是棗花娘跟她說那小媳婦的男人不在家,小媳婦也走了,她也不會這麼乾啊。前幾天的時候就因為她讓男人丟了臉,她男人還打了他一頓,現在碗摔壞好幾個,肯定又得打她了。
俞向好道,“那你還想讓我賠不成?我還沒追究你打我的事兒呢。”
“你家人多欺負我人少是不是,大不了我去你男人單位鬨去,我倒是看看欺負個孤身一人的女人他們領導還敢不敢了。”
俞向好向來不是吃虧的主,對上大柱子娘這樣的人隻能蛇打七寸,即便她不會真的去做,這話也得說出來,嚇唬人這事兒她駕輕就熟,非常熟練。
果然大柱子娘心虛了,她把鍋和盆子放回去又把碎碗收了,哭道,“我咋這麼倒黴啊。”
“我才倒黴呢。”俞向好捂著臉哭著回屋去了。
進了屋關了門,臉上的眼淚一擦,俞向好就在想午飯怎麼解決了。反正做飯是不可能的,可一直去國營飯店也不是法子啊,畢竟這時候吃肉吃菜啥的貴著呢。要是都花完了等開學她就捉襟見肘了。
所以每當吃飯的時候俞向好就格外的想念趙豐年。畢竟趙豐年在的時候吃飯洗衣洗碗啥的都不用她動手,現在可好,洗衣服就算了,還得自己做飯。
但她又不是隨便糊弄自己的主,又得省錢。所以俞向好餓的受不了的時候還是起來了,給自己做了手擀麵,又把從家帶來的西紅柿切了,雞蛋拿上兩個準備做個西紅柿打鹵麵。
做飯的時候棗花娘也在,她訕笑道,“聽說你跟大柱子娘吵架了?”
俞向好瞥了她一眼沒吭聲,在她看來,棗花娘和大柱子娘都是一種人,哪個也不比其他人好哪去。
見她不吭聲棗花娘又說上了,“大柱子娘就那德性,見著誰都想占點便宜。”
“哦,”俞向好把爐子生好後說,“我覺得您也沒比她好哪去啊。”
棗花娘一頓,頓時不高興了,“我這為你說話勸你呢,你咋還不識好人心呢。”
俞向好皺眉看她一眼,“我咋還記得你當初咋和大柱子娘勸我男人彆對媳婦好的呢。”
“我沒有。”棗花娘眼睛閃了閃端起鍋飛快的走了。
俞向好嗤笑一聲繼續燒火,然後她發現她的柴再做一頓飯估計就沒了。全用煤球爐的話就得提到自己屋裡去,可現在又是夏天,熱死算了。
俞向好又看了眼其他人家,有煤球爐的都放在門口。她想了想,決定下午的時候也放到門口去,反正這兩天她也不準備出門,出門買菜的時候就提到屋裡,應該沒事。反正後天就開學了,三頓在學校吃就好了。
但是,回來還是得燒水,洗澡洗腳……啊,好煩啊。
俞向好唉聲歎氣的做好麵條回屋了。飽餐一頓容易讓人滿足也生出困意,她倒在床上睡了一覺,意外的夢見趙豐年了。
夢裡趙豐年拉著她的手說,“媳婦,我發財了。以後你想要啥有啥,你想吃啥就吃啥了。”
在千裡之外的貨車上,趙豐年睡的一臉哈喇子,“哈哈,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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