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看著陷入花癡的姑娘非常識相的不說話了。
突然路口那裡突然傳來喧鬨聲,俞向好看去,卻是那些新兵蛋子裝車完畢準備走了。那些新兵胸前無一例外都掛這大紅花,跟上輩子娶媳婦的新郎官差不多了。
俞向好忍不住笑了笑,突然她看到在車上站著的俞向南朝她這邊揮手,顯然是看見她了。俞向好抬手跟他打招呼,旁邊的錢衛紅嚷嚷道,“他朝我揮手了。”
要是俞向南能聽見,他肯定想說:他明明是跟他姐姐打招呼好不好?
俞向好看了激動的也朝俞向南揮手的錢衛紅,沒打斷她的熱情。
大卡車很快開走了,路上看熱鬨的人也開始散去,學校老師帶隊招呼學生趕緊回學校上課去。
高中生自然也有去當兵的,但是畢竟在少數,大多數人要麼繼續考中專,要麼參加工作了。
回學校的路上錢衛紅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總之一句話,就是俞向好沒把她弟介紹給她就是俞向好的不對。
俞向好被她說煩了,直接道,“那等他啥時候回來探親的時候給你們介紹好了。”
但誰知道俞向南啥時候回來探親啊。
結果錢衛紅一臉激動道,“這話我記下了,不能反悔。”
俞向好點頭,“不反悔。”就怕你到時候有了新對象把我弟給忘了。
錢衛紅掏出一張紙來,在上麵寫道:承諾書,本人俞向好承諾等俞向南同誌下次探親時將俞向南介紹給錢衛紅。不得乾涉錢衛紅和俞向南交往之事。
“簽字畫押吧。”錢衛紅一臉正經的把紙推到她跟前,“為了保證說到做到,簽字畫押。”
俞向好看著眼前狗爬是的保證書嘴角抽了抽,“有必要?”
“有必要。”錢衛紅鄭重其事道,“好不容易碰見個小帥哥不趕緊劃拉到碗裡多對不起自己。”
俞向好更無語了,“他當兵去了,啥時候回來都不一定。”
“沒關係,反正在部隊他一般見不著女人,就算有女人也都是母老虎,沒有我溫柔。”錢衛紅激動的拉著她的手道,“往後你就是我的大姑姐了……”
俞向好笑著推開她,“讓人聽見得拉你去□□!”
“不怕。”錢衛紅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聽說快過去了。”
俞向好早就知道革命快結束了,可從錢衛紅嘴裡聽說還是很激動,“你咋知道?”
錢衛紅得意道,“我家有親戚在市裡。市裡的親戚也有親戚在京市。”
俞向好了然點頭,接著又問,“那你有沒有聽說考大學的事兒,會不會恢複考大學?”
“考大學?”錢衛紅驚詫過後搖頭,“沒聽說。”
她壓低聲音道,“現在不是有工農兵大學生嗎,你想去上大學?”
俞向好道,“工農兵大學我不想上,我想上十年前那種大學。”她頓了頓道,“我希望有一天能恢複高考。”
對此錢衛紅除了佩服就沒的表情了,畢竟她學習成績差,現在能考及格她媽都高興的不得了了。
“快點,簽字畫押,絕對不能反悔。”
倆人扯了半天錢衛紅還是沒忘了這茬,俞向好便拿筆把名字簽上了,“先說好,你倆會咋樣我不管,我隻給引見一下。”
“大姑姐,多謝您了。”錢衛紅嘻嘻笑道。
俞向好無奈的笑了笑,錢衛紅的性子倒是好的很,年齡因為上學早的原因甚至比俞向南還小一歲,今年剛過了十六的生日。要是倆人真有緣……
呸,她管的太多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各自拿出書本學習,再有兩個來月就要期末考試了,等考完她們就畢業麵臨分配了。
想到這個,錢衛紅又道,“我爸媽想讓我進縣裡廣播站,你要不要一起去?”
俞向好眨眨眼道,“就收音機裡那種?”
錢衛紅點頭,“就那。你要是去的話肯定能成。”
俞向好搖頭,“我沒想好,不過我應該不會去那。我想去服裝廠。”
“去服裝廠乾啥?”錢衛紅有些想不明白,“去服裝廠女同誌一般就安排進工會,新人去了真不好乾。現在到哪都是熬資曆,要是有熟人還好,沒有熟人的話想混下去不容易。”
其實俞向好想說她就是想找個地方呆著熬時間,等到77年的時候直接參加高考。既然熬時間那當然是找個清閒的地方了,她也想過回公社去繼續跟著婆婆乾婦聯的工作,可趙豐年在縣裡她不可能再跑公社去。
而本縣的廠子,除了一個紡織廠也就服裝廠適合女同誌,但紡織廠有個俞向東,她肯定不會去。其他的諸如政府部門,她資曆不夠也進不去,而且這些乾部大多是從下麵公社熬資曆上來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她去了也沒個好位置。像皮鞋廠她嫌棄味道大不想去,想來想去也就服裝廠合適了。
女同誌雖然比較多,但隻要掌握好分寸,這些女人還是很好打交道的,畢竟諸如大柱子娘那樣的奇葩實在太少了。
俞向好道,“服裝廠多好,買衣服省事兒了。”
這倒是真的,服裝廠的廠長人比較敞亮,隻要工作好的就獎勵衣服,所以本縣的服裝廠在本市首屈一指,當然衣服款式不咋滴。但俞向好可以啊。
上輩子的俞向好可是專門請了先生學了畫畫的,雖然有些出入,但她好好學個個把月她覺得她是可以把衣服畫好的。
彆忘了,她腦子裡還有好多後世漂亮衣服的款式呢,即便這個年代穿衣服比較保守,那她往保守裡畫就是了。
俞向好想的挺好,對錢衛紅說,“萬一廠裡采用了我畫的衣服,那是不是也得給我獎金?”
錢衛紅不看好這個,“我還是去廣播站那裡吧。”
兩人就此打住不再多說。
等到了五月的時候學校便開始忙碌招生和高二結業考試的事情了。中間趙豐年回來過一趟,呆了沒幾天交了一筆錢然後又走了。
俞向好忙著複習功課另外練習繪畫,還真沒空理會他。
一直到了六月初,高二期末考試開始了。等考完試她也就高中畢業了。
錢衛紅和俞向好在學校門口彙合,趁著考試時間還沒到便拿了課本複習,錢衛紅嚷嚷道,“真不明白都期末考試了乾啥還這麼緊張。反正去哪都已經定好了,可我媽還說我考不好就不給做好吃的了,我實在太慘了。”
她說著突然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服裝廠吧,我還真有親戚在服裝廠。”
俞向好道,“你媽能同意?”
錢衛紅苦惱的撓撓頭,“不知道,昨晚上我爸說該讓我自己選擇,我媽就非得讓我去廣播站那裡或者去報社,我也拿不準去哪了。”
俞向好是知道的,再過上許多年報紙幾乎就淘汰了,若是廣播站那邊倒是還好。就算不管收音機這塊了,做電台廣播也不錯,隻是那時候錢衛紅也不小了,恐怕也不好乾。
“那你們先商量好,反正我是打算去服裝廠了,裴老師問我的時候我也說了我的意向。不出意外的話就去服裝廠工會,估計是乾宣傳或者婦女工作的事兒。”
俞向好的事情自己就能做主,上次回去的時候和公公婆婆也商量了一下,公公婆婆都沒啥意見。
當時俞向好也提了下會不會恢複高考這件事情,趙誌國平常有看報紙的習慣,加上自身是公社書記考慮的比較多。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趙誌國還說,“這個還真說不好,這些年但凡初中高中畢業的大多數都跑農村支援農村建設了,城裡全是老人的天下,時間長了可不就缺少人才了嗎。再說那工農兵大學,不是我看不上這些,這些學校的門檻不義學曆能力為主,隻看政治覺悟,有的甚至小學都沒畢業,參差不齊的學生在一塊能學啥啊。”
當然最後的結果俞向好是知道的,她說再多也隻是先給公公婆婆打個預防針罷了,她該做什麼樣的決定還是怎麼做。
期末考試兩天考完,俞向好和錢衛紅在學校門口見了麵。錢衛紅道,“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俞向好應道,“成。”
兩人分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俞向好回到家裡,發現門鎖開了,一推門進去果然是趙豐年回來了。
趙豐年顯然剛回來,臉色照例胡子拉碴也沒刮,剛進門就聞到一股子餿味。
不等俞向好嫌棄,趙豐年啊的一聲拿了乾淨衣服跑了。
再回來的時候又成了那個帥氣精神的小夥子了。
知道趙豐年猴急的德性,俞向好趁著他出去澡堂子洗澡的功夫在屋裡燒熱水擦了擦澡。等趙豐年回來親她的時候就順理成章的親到床上去了。
倆人圓房小半年了,趙豐年的興致依然不減。然而緊要關頭的時候趙豐年發現家裡的套套沒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趙豐年哭哭啼啼,“媳婦,救命~”
這時候的套厚而且觸感也不好,俞向好算了算日子,似乎已經過去了容易懷孕的日子,便點了頭。
趙豐年如同餓虎撲食,上來親的更狠了。一連來了兩發這才算完。
事後趙豐年躺在邊上回味,“媳婦,還是不戴舒服。”
俞向好不想理他,拿腳踢他,“豐年哥,我餓了。”
趙豐年抱住她,“來,吃我,全身的肉隨便啃。”
於是俞向好非常不客氣的啃上了他的肚子。
趙豐年啊的一聲叫喊出了殺豬的氣勢。然而叫了一聲後又把這嗓音憋了回去,讓人聽見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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