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就是懷了。”郝梅花拍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往後咱工會啥活大家都幫著乾,你就出出主意得了。”
“那咋好意思呢。”俞向好道,
郝梅花嗨了一聲,“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前幾天那活動,你都把功勞分給我們了,我們幫著乾點活能有啥。”功勞不功勞的大家沒啥感覺,但是廠裡承諾了,等活動搞完了效果好了少不了大家的好處,大了敢說一把暖瓶啥的就夠大家高興的了。就算是給件廠裡的衣服那也讓大家省錢了不是。
俞向好笑了笑道,“那先謝謝郝大姐了。”
這幾天她顯而易見的不喜歡吃飯,聞不得葷腥味兒,可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俞向好將信將疑,想著過幾天再說。
沒想到過了幾天大姨媽還沒來,趙豐年反倒回來了,他這次去的地方近,不到二十天。但這樣的天氣出車實在不好受,倆人坐在汽車裡悶的難受。
趙豐年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拿起茶缸子咕咚咕咚就灌了一通,然後打了盆涼水進來洗了澡飯都不吃就想親媳婦。
親可以,其他的事兒俞向好卻不應了,趙豐年以為俞向好餓了,便問,“媳婦,吃飯了嗎?”
俞向好哪有胃口吃飯,搖頭,“沒有。”
“那我去國營飯店買點去。”趙豐年知道他不在家俞向好根本懶的買菜做飯,當即不等俞向好阻攔就跑出去了。
“豐年哥……”俞向好追到門口人都不見了蹤影,俞向好心裡又甜蜜又生氣,咋就不聽她說完呢。
誠然趙豐年對她很好,可一想到肚子裡可能已經揣了一塊肉,她心裡就很複雜,她要當娘了?不敢相信啊,她也沒做好準備。而罪魁禍首還是趙豐年。
俞向好有些鬱悶,便又躺回了床上,也不知什麼原因,以前躺床上不動也能忍受的她意外的覺得燥熱,身上熱,心裡也燥,感覺糟糕透了。
沒過一會兒趙豐年又大汗淋漓的回來了,進來還高興道,“媳婦,我磨了好一會兒,讓他們大廚專門給燉了一條小鯉魚,可香了,還有一碗紅燒肉,媳婦,快起來吃。”
魚?
俞向好稍微有了點興趣,然後趙豐年剛把碗放下,魚湯的味道撲麵而來,俞向好腹中翻滾,頓時捂著嘴跑出去了。
趙豐年大驚失色,大喊著媳婦追了上去。
樓上的水管子除了廚房有一個就是樓下那裡有倆水龍頭了,俞向好見廚房有人味道也大,捂著嘴就到了樓下,可惜沒吐出來,她洗了把臉,又漱了口一扭頭就看見趙豐年一臉驚嚇的看著她,“媳婦,你咋了?”
趙豐年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俞向好看著趙豐年突然就哭了,“都怨你。”
“對對,都怨我,媳婦你彆嚇我,咱去醫院看看。”趙豐年哪怕不知道為啥會怨他也直接應了,生怕他媳婦有個好歹。
俞向好剛想搖頭,就見棗花娘和幾個女人過來了,“咋了,是不是反胃了?”
棗花娘原先就有了猜測,這會兒見了俞向好的反應更加肯定了,“傻小子,你媳婦是懷孕了。”
趙豐年直接啊了一聲,不敢相信道,“懷孕了?不可能吧?”
一聽他這話,包括俞向好都朝他看了過來。俞向好知道為啥他會這麼說,但棗花娘幾個不知道啊,心裡還猜測覺得趙豐年這話的意思是俞向好給他戴了綠帽子呢。
棗花娘嗬嗬笑了笑,“你們倆結婚也一年多了,懷孕不很正常的事嗎。”
趙豐年眉頭一皺,“可每次我都……”他及時刹住閘,“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說。”
說完趙豐年哼了一聲然後去扶俞向好,“媳婦,走,我扶你回屋歇著去。小心點,可不能跑了。”
俞向好無語道,“我是懷了孕,我又不是腿瘸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也沒掙紮,就老老實實的被趙豐年扶著走了。
待小兩口甜蜜蜜的回家去了,樓下幾個女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小兩口到底啥意思啊?”
棗花娘皺眉搖了搖頭,“前幾天的時候我看小媳婦瞅肚子我就有些懷疑,還問她了,她也覺得不可能。可小年輕咋也說不可能呢?”
這幫女人結了婚就生孩子,哪想過俞向好夫妻一直在避孕呢。而且這年頭真的去醫院領避孕套的也沒幾個,所以他們就都奇怪上了。
她們在奇怪,趙豐年扶著俞向好上了樓,一直關上門,趙豐年才呼了口氣,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俞向好的肚子,“咋就懷上了呢。”
俞向好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懷疑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
“那不能。”趙豐年嘿嘿笑了笑,“哪個男人能比我更帥氣啊,你看不上。”
俞向好忍不住笑了,隨即看了眼肚子,然後埋怨道,“都怨你。”
“是是是,都怨我。”趙豐年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都戴那玩意兒了還懷孕了說明這孩子就特彆想來咱家。”
俞向好哼了一聲,“感情懷孕生孩子不是你來,說的輕巧。”
都說懷了孕的女人脾氣大,趙豐年看他二姐就知道了,當初他還對二姐夫幸災樂禍,可一眨眼,他也成了被牽累的人了。
可轉念一想,媳婦懷孕又是孕吐又是不方便的,好像是挺委屈的,趙豐年把臉伸過去,“要不你打兩下出口氣?”
俞向好拿手在他臉色輕拍了兩下,“我餓了。”
趙豐年苦惱的撓撓頭,看了眼桌上的魚站起來道,“我給你換點東西吃去。”
俞向好看著他端著魚出了門去瞧了棗花家的門,棗花娘見他端著魚過來,驚訝了一下然後伸手去接,“你看看你,來就來吧,這麼客氣乾啥。”
趙豐年板著臉把碗往回一撤,“我用魚換你家青菜。”
“啊?哦哦。”棗花娘連忙去拿碗盛了滿滿一碗的青菜過來,“我剛炒好的。”
趙豐年嫌棄的看了眼道,“看賣相就不好吃,有沒做的沒,我回去自己做。”
於是棗花娘又去拿了一把芹菜一把韭菜還有兩根黃瓜出來,“就這麼點了。”
趙豐年免為其難道,“行吧,先這樣吧。”說完把碗往棗花娘手裡一塞就走,“吃完了自己送回國營飯店去。”
看著他匆忙跑走了,棗花娘不由嘀咕,“不會是覺得他媳婦懷的不是他的孩子連魚都不給吃了吧。”
“你說啥?”大柱子娘突然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棗花娘嚇了一跳,拍著胸脯說,“你個死娘們,乾啥呢,嚇死我了。”
“剛才趙豐年來你家乾啥了?他乾啥給你魚?”大柱子娘眼珠子黏在碗上拔不動了,“說說唄。”
棗花娘白她一眼,“愛乾啥就乾啥。”端著碗直接進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大柱子娘皺眉道,“你這人真是……”
趙豐年拿了菜回家叮叮當當的一通忙活,好歹做出三個清爽的菜出來。
俞向好看著他忙活的一身汗,忍著難受吃了點,然後摸著他的臉說,“瘦了。”
“沒瘦。”趙豐年豎起胳膊道,“結識來了。”然後又挺了挺腰,“腰也有勁兒了。”
俞向好噗哧一聲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懷了孕了就不能乾那事兒了?”
“啊?”趙豐年一臉懵,“不能嗎?”
俞向好嗯了一聲,“不能。”
趙豐年頓時一陣哀嚎。
兩人吃了飯又擦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趙豐年翻來覆去的跟滾碾子是的。
俞向好知道他為啥這樣,憋了這麼多天本以為可以大展雄風來著,結果卻因為俞向好可能有孕直接叫停了,不難受才怪。
俞向好本來渾身燥熱來著,結果看他這樣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一晚上竟然睡的非常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趙豐年起來用昨天剩下的菜炒了青菜兩人吃了,然後騎自行車送俞向好去服裝廠,擔心路上顛簸,趙豐年騎都不敢騎了,“等今天請假,明天我跟你去醫院看看去。”
俞向好應了一聲,早點去查一下也早點安心。
中午趙豐年來給送飯,傍晚來車接送,把俞向好保護的跟個瓷娃娃是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飯,夫妻倆去縣裡醫院一查,果真是懷孕了。
趙豐年最後一點念頭終於沒了,整個人都覺得天旋地轉了。
起碼一年不能乾那事兒了啊,太慘了!
站在一旁的俞向好看著他的樣子一聲不吭,甚至壞心眼的想,她就不告訴他懷孕中期是能乾那啥的,她就不說,氣死他。
然而轉頭,趙豐年就暗搓搓重新回了醫生的辦公室問,“大夫,媳婦懷孕了,是不是就不能乾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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