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這次背回來四罐奶粉還有四罐麥乳精。雖然俞向好打算母乳,但要是冬天高考的話,過了年她去上學恐怕孩子就得斷奶,這時候奶粉不好買,可不就得提前屯著。
“媳婦,我特彆特彆想你呢。”趙豐年把東西搬進櫃子裡放起來便這著俞向好回他們屋。
俞向好看著他都貼心的把門關上了,便想去親他一下,結果肚子太大,她翹了一下腳覺沒親到。
趙豐年也看到礙事的肚子了,也忍不住樂了,“這小子還沒出來就開始礙小爺的眼了。”
俞向好低頭看了眼平的跟鍋底是的肚子笑道,“都說肚兒尖尖是男孩,肚兒平平是女孩,你瞅我肚子平的,就跟平底鍋是的,估計是女孩。”
“女孩更好,長的像我,肯定是個大美女。”趙豐年趁著她低頭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臭小子的話看著就礙眼,閨女的話免為其難吧。”
俞向好瞪了他一眼,“那要是女孩像我還不好看了?”
趙豐年趕緊解釋道,“哪能,不都說閨女像爹嗎,要是姑娘那肯定得像我了,你看我這麼好看,你當初不就看上我好看了?”
“臭美的你。”俞向好忍不住笑了,當初她還真就看上趙豐年這張臉了,這張臉除了出遠門的時候糟蹋的有點狠了,隻要在家趙豐年都還堅持擦嘎啦油呢。用他的話說就是得好好保養自己的臉,不然哪一天他媳婦碰見小帥哥不要他了咋辦。
為了保持美男子的形象趙豐年沒少被趙誌國嘲笑,趙豐年才不管老趙咋笑話呢,該抹還是抹。
俞向好突然道,“那萬一是兒子長的像我,你揍他的時候能下的去手?”
聞言趙豐年一滯,然後道,“算了彆說這個了,我覺得肯定是閨女,到時候寵著就是了。”
俞向好繼續揶揄她,“寵的和你一樣懶?”
“啊。”趙豐年大言不慚道,“對啊,姑娘家懶點挺好,結婚前有爹媽寵著,結了婚有男人寵著,齊活了!”
俞向好嘴角抽了抽,真不想和他討論養孩子的是了,要是讓他養兒子還好,讓他養閨女肯定得養出個嬌氣的不行的小姑娘。
作為大力士的俞向好一想到自己的小閨女嬌氣的樣子就打個哆嗦,她寧願她閨女像她是個大力士,有人欺負她直接一爪子糊過去將人糊暈過去就最好不過了。
外頭李秀芬做好了晚飯吆喝趙豐年去叫趙曉娥,趙豐年剛出門就看見趙曉娥自己來了。
趙曉娥一進門便道,“我聽說趙豐年回來了,所以來蹭個飯。”
趙豐年翻個白眼道,“你聽誰說的啊?”
“就那個姓肖的木匠。”趙曉娥一說俞向好便知道是誰了。
當初賣他們床的肖和。她搬家的時候都沒忘把那挺珍貴的床和桌子都搬過來了,現在他們就睡的那床。
而趙豐年與肖和其實關係不錯,他從外頭弄回來的貨一直都放在肖和那裡,給劉壯壯和錢小三送貨的時候再去拉。
對此俞向好還說該給人點保管錢。結果趙豐年擺手道,“肖和根本不差錢,他的要求就是放那的東西他隨便吃,可他就一個人讓他吃能吃多麼點。我都沒發現少過。”
這會兒聽見趙曉娥說起來,趙豐年哦了一聲,“原來是他出賣了我。”
“來了就趕緊洗手坐下吃飯,你爸估計也該回來了。”
李秀芬簡直和趙誌國心有靈犀,她話剛落趙誌國就進門了,瞧見趙豐年回來了,他還驚奇了一下,“喲,這次胡子刮的挺乾淨的。頭發也理了?不錯,又恢複成人模狗樣了。”
被自己的親爹埋汰一通趙豐年連眼皮都懶的翻了,他幫著收拾桌子坐下,然後道,“可餓死我了,二姐夫老虐待我,都不給我口好吃的。”
俞向好忍不住道,“你可彆說了,二姐夫待你還不好啊?小心二姐聽見削你。”
趙豐年也的確是餓了,扒了三碗米飯才算完,見俞向好還剩下半碗,又拿過去吃了。
覃瑉鈞見他動作自然,沒有裝模作樣的嫌疑,而李秀芬夫妻似乎也早就習以為常,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來趙豐年對他的閨女是真的挺好的,公公婆婆也好,家庭也好,他的閨女真的是嫁對人了。
覃瑉鈞心中感慨的時候陳誌平夫妻也是如此做想。他們瞧不上的小青年不光能耐到從外地弄貨回來賣,還這麼疼媳婦,一點都不作假,之前因為趙豐年不客氣產生的壞印象這會兒也全都沒有了。
這會兒已經進了農曆二月,而陽曆已經是三月了,俞向好算著預產期不過還有半個月的功夫。
晚上的時候俞向好翻來覆去睡不著,趙豐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問道,“咋了媳婦?”
俞向好道,“我生孩子的時候你能在家嗎?”
趙豐年道,“嗯,能,我跟領導說了,你生孩子之前不出門了,我就在家守著你。”
哪怕家裡現在每天不斷人,覃瑉鈞他們也時常過來,可俞向好心裡仍舊不踏實,現在趙豐年說他會在家陪著她後,她就安心了許多。
過去的一年多趙豐年每趟回來都匆匆忙忙的,沒幾天就又出去了。尤其革命結束後各處發展都有了新變化,趙豐年出去的頻率也就越來越高了。
“睡吧,媳婦,我會陪著你的。”趙豐年從後頭攬住她,手放在俞向好的肚子上,俞向好感受著他的手掌帶來的溫度嗯了一聲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趙豐年回來後覃瑉鈞發現俞向好心情便好了,乾啥都笑眯眯的,脾氣好的不得了。覃瑉鈞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女婿,於是他發現他女婿趙豐年不是一般的粘俞向好。
基本上俞向好走到哪他跟到哪,俞向好去院子裡曬太陽趙豐年就趕緊給搬椅子端茶倒水,又是洗水果,殷勤備至。
見覃瑉鈞驚訝,李秀芬倒是早就習慣了,“豐年以前懶的炕都不下,娶了向好後一心對媳婦好,現在都沒見他偷懶過了。”
覃瑉鈞更驚訝了,“豐年以前挺懶的?”
李秀芬也不想揭自己兒子的短,但是這事兒覃瑉鈞早晚都得知道,而且趙豐年現在又不懶了,所以她絲毫不擔心自己兒子會被嫌棄,她嗯了一聲道,“以前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炕上解決,就懶的打不出個屁來。為了這事兒老趙操碎了心,說被我們給慣壞了,可實際上豐年除了懶也沒啥大毛病,甚至以前在外頭傳言他不好的話都是被栽贓的。”
她頓了頓道,“當然,就一條懶,已經把人嚇怕了,本以為娶不到媳婦的,沒想到還真娶回個漂亮能乾的媳婦來。”
覃瑉鈞已經震驚的合不攏嘴了,“還有……還有這麼懶的人?”
李秀芬見怪不怪,但凡知道趙豐年的幾乎都知道趙豐年這麼懶,她也有點好奇了,“你去大榆樹村的時候住在向隊長家,向隊長的閨女向麗麗沒跟你說這個?”
覃瑉鈞笑道,“那小姑娘說她和向好的關係可好了。但從沒說過豐年懶的事兒,向麗麗倒是把俞家一家老小從頭到尾罵了一遍,又把趙家從頭到尾誇了一遍。說的最多的就是趙家對向好有多好,說豐年對向好有多疼愛。對於豐年懶這事兒,向麗麗是一個字都沒說過的。”
這回輪到李秀芬驚訝了,“一個字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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