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好的話非常的不客氣,覃香君一家子臉上難看至極,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他們一家人都清楚,如今他們敢大搖大擺的住進來,無非是仗著覃香君是覃家的女兒,還知道覃瑉鈞是個心軟的性子。
隻是千算萬算徐鳳楠沒想到俞向好竟是她舅舅的女兒,而覃香君倒是知道,可沒將這小姑娘放在心上,隻要房本是她哥名字一日,那這房子就有可能給她。
可沒想到的是覃瑉鈞對她實在太了解了,前段時間就趕緊把房子過到俞向好的名下,如今這房子跟覃瑉鈞沒有一點關係了。
覃香君臉色非常難看,轉瞬間捂著臉就哭了,“哥,你就這麼看著一個丫頭片子指責我這個長輩,你忍心嗎?你和爸去下放了,我在京市日子過的也艱難,我日日擔驚受怕,擔心你們吃不好穿不暖,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房子是爸媽的,本就該有我的一份,我住進來怎麼了?我想爸媽過來住回憶爸媽的日子有錯嗎?”
“你沒錯。”覃瑉鈞扶了扶眼睛平靜道,“你怎麼會有錯呢,錯的從來都是彆人。當年你和那女人坑我回來我忍了,你私自截取我的信件這是事實吧?你去舉報爸這是事實吧?是你登報斷絕關係的吧?既然事情都做了,現在說這些,你以為我還能相信嗎?”
他頓了頓失望道,“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好歹有點長進,可如今看這樣子,你仍舊自以為是,活在自己的算計之中。你的女兒有樣學樣,在學校裡無賴同學,拿錢收買舍友,造謠生事,這都是你這個母親做了壞的榜樣。”
覃香君哭的難受,看著覃瑉鈞悲傷道,“當年的事兒是我錯了,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覃香君就要朝覃瑉鈞衝過來,俞向好直接攔住她,“覃女士,我勸您快點帶著您的家人搬出去,一個小時後要是不搬走,我可真的會報警的。”
覃香君頓時怒瞪向俞向好道,“你這麼趕儘殺絕會遭報應的。”
俞向好挑眉笑道,“真的做壞事的人都活的好好的,我這善良溫柔正值的人怎麼可能會遭報應。”
說著她向覃瑉鈞道,“爸,我瞅著附近新開一家茶樓,咱們喝茶去,一小時後過來驗房。”
覃瑉鈞點點頭,最後朝覃香君道,“香君,多注意孩子的教育吧。”
不止覃香君黑了臉,徐鳳楠的臉也異常難看。
等離開小洋樓李秀芬才道,“他們會不會破壞咱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東西啊。”
俞向好道,“她們敢破壞我就敢報警,到時候讓他們賠錢。”
覃瑉鈞有些猶豫,可俞向好道,“爸,這次不一次解決,讓他們看到你心軟,日後可能會有數不儘的麻煩。”
“那咱不管了,希望他們不傻吧。”覃瑉鈞當即就道,他實在怕了覃香君了,這輩子都不想和這個妹妹再有牽扯,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讓覃香君再纏上他的女兒,那他才會更加後悔呢。
到了新開的茶樓,一家老小要了茶喝茶聊天,看著時間到了一個小時的時候四人又回到小洋樓。
小洋樓大門大開,覃香君一家五口正從屋裡出來。
覃香君臉上僵了僵,“我們走了。”
俞向好抬手道,“您等一下,我好歹進屋瞅瞅,前段時間剛來打掃的。”
覃香君眼神閃了閃,“大家都是親戚你何必做的這麼絕情。”
“你和爺爺還是親父女呢,不照樣說舉報就舉報了?”俞向好笑道,“可彆跟我這人攀關係,你高攀不起。”
“你!”覃香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俞向好進了屋,哎呀一聲,臉色慘白著出來,“爸,咱家遭了賊了,必須得報警。”
覃瑉鈞微微一想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失望的看著覃香君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覃香君嘴硬道,“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
“沒事兒,我也不小心請了倆鄰居過來作證,都在門口等著呢。”俞向好笑眯眯的將兩位鄰居請進來道,“請兩位大叔幫我們作證,這家人私闖民宅在我家住著,不但不悔改還利用我們的善良把家裡壞的一團糟亂,我要找公安同誌來。”
兩位大叔年紀和覃瑉鈞差不多大,以前都是住在這邊的鄰居,自然知道覃家當年發生的事,見覃香君十多年過去依然不知悔改,臨走還把東西都破壞了,心裡也不高興,其中一個道,“小姑娘你儘管報警,我們作證。”
覃香君的臉頓時煞白一片,“哥,我錯了,求你彆報警。”
覃瑉鈞將頭偏向一邊不去看她,“做錯事總要受到懲罰。”
說完他對俞向好道,“向好,去外頭打電話報警吧。”
其中一大叔道,“我家就有電話,免費給你用。”
俞向好道了謝,趕緊去打電話,而覃香君一家子則想趁機趕緊跑路。
俞向好冷笑道,“你儘管跑,知道你們住進來的可不止這倆大叔,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到時候公安抓你就要給你們加一項罪名了。還有你的孩子,恐怕也得被你這樣的父母連累。”
覃香君一家子果然不敢動的了。
俞向好笑了笑去隔壁打電話報警,不過十來分鐘,這附近的三個公安便過來了。
俞向好將事情跟公安說了說,歎氣道,“在十多年前這覃女士與我家的確是親戚,可公安同誌也知道那些年的事兒,這覃女士竟然舉報自己的親爸,誣陷自己的親爹,就為了得到表彰。也就是我爺爺,如今都已經平反。原來的房子便作為補償給了多年來照顧爺爺的我爸。我爸就我一個閨女,就把房子給了我,按道理來說這房子哪怕沒過戶給我,那與覃女士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頓了頓道,“我們今日本打算過來看看好找個時間搬進來的,沒想到他們一家竟不通過我們的同意擅自搬進來了,還大言不慚的想讓我爸將房子給他們。我讓他們搬出去。結果回來驗收的時候發現屋裡都被破壞了。這兩位大叔都可以作證。”
那倆大叔當即點頭,“我們可以作證。”
公安同誌看向覃香君一家的時候便道,“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鳳楠的臉色直接白了,剛在學校背了處分,這又要進派出所,這以後她還有未來嗎?
徐鳳楠隻覺得頭都開始暈了,看著俞向好自信的樣子,她都想跪下來求她了。
然而公安同誌根本不給她機會,稍微一嚇,她的爸媽已經跟著公安同誌去調查了。
俞向好一家作為苦主自然也要去的,去之前還將屋裡被破壞的一應東西進行統計,又問了覃瑉鈞價格在後頭寫上,這才帶著一家老小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就聽見覃香君和徐鳳楠哭哭啼啼說錯了,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
俞向好無動於衷。
公安同誌也忙,便希望他們能夠和解。
俞向好道,“公安同誌,我隻想知道擅闖民宅,破壞他人財物是不是犯罪行為,這樣的行為夠不夠成犯罪,是不是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一句簡單的和解便想了事,我不答應。”
“向好……”覃瑉鈞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俞向好安撫的給他個眼神,然後道,“當年僅僅為了自己得到榮譽便構陷自己的親哥親爸,這樣的行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女士沒有在平反時受到清算,也許是我爸看在僅有的兄妹情分上,但這一次,她破壞的是我的東西,我不答應和解。我希望公安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順便,讓壞人得到法律的製裁。”俞向好微微一笑道,“公安同誌,我需要的是一個法律的公道,以及合理的賠償。當然這件事事出因由在覃香君女士身上,她若自己一人承擔責任我也不會說什麼,我隻希望得到公道。”
覃香君頓時瞪大眼睛看她,宛如看個魔鬼。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是她一人承擔了責任,俞向好就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了?
這怎麼行!
覃香君驚恐的去看她丈夫還有兒女,他丈夫和兒女這會兒卻不敢看她了,顯然心裡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俞向好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當年你敢誣陷我爺爺我爹,今天她也好讓覃香君嘗嘗當年的苦。
彆說她很壞,因為她就是壞。當年若非覃香君的惡毒與自私,覃瑉鈞不會被迫留在京城,當年但凡覃瑉鈞回到鄉下,哪怕覃香君舉報覃瑉鈞和她爺爺,組織上恐怕也得看在覃瑉鈞是第一批下鄉知青的份上好好調查。
若是當年覃瑉鈞回了大榆樹村,那麼苗金蘭不會嫁給俞先進,原女主也不會有那樣悲慘的人生。
公安同誌見私下和解無效,便不再勸說,隻能立案偵查,“這事兒我們會調查清楚,會按照法律程序走的。”
俞向好點頭,“這最好不過,若是能順便查一下十幾年前的事情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