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談卿後背一涼,哆嗦了兩下蹭到賀明鈺身邊:“是,是該輪到我出場solo了嗎?”
賀明鈺:“……”
賀明鈺攬著談卿的腰,將人帶進了懷裡,貼著他耳際,低低的道:“我還在這站著,你想跟誰solo?”
談卿:“……”
那我一個人solo唄。
從天黑到日暮。
談卿摸了摸鼻子,又朝賓客區看了一眼:“賀明鈺,你家好厲害,真的來了好多人哦。”
賀明鈺隨著談卿的視線望了一圈。
其實這裡來的隻是賀家親自遞了請柬的人,還有聽說了消息但沒有收到請柬的官圈商圈娛樂圈,和一同被攔在了院外的新聞媒體。
隻不過這些都沒必要讓談卿知道。
賀明鈺略微低頭,吻了吻談卿頭頂上那枚小小的發旋:“乖一點,不要亂動。”
談卿隻好把伸長了的脖子縮回來:“哦……”
談卿很聽話的回到了賀明鈺的懷裡,被他抱著。
從賓客的位置朝燈光出看去,兩人間有種說不出的親密。
賀明鈺此時說話的語氣要比剛剛介紹談嘰嘰時柔和一些,也更慢一些:“這位是談卿。之前我和他之間的娛樂消息在場的各位應該都有所聽聞。當然,我指的不是前幾天結婚的消息。”
既然不是結婚的消息。
那隻能是早些時候那條關於談卿爬了賀明鈺床的消息了。
當時距離賀明鈺從 國外回國接手賀家還沒有多久。
再加上賀明鈺本身不喜露麵,甚少接受采訪,越是神秘,外界對他的猜測更是日益增長。
和談卿之間的緋聞幾乎是賀家這位幺孫出現在娛樂圈的第一條娛樂消息。
隻是沒想到這條娛樂新聞竟然一語成箴。
談卿感覺到賀明鈺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接著便聽到身邊的那人開口。
“隻不過我要在這裡說明一點。”
賀明鈺的聲音不急不緩,在偌大的宴會廳裡漸漸傳開,“網上的痕跡我已經消除的很乾淨。雖然悠悠之口難堵,但從今天起,我不希望任何人使用這種說法去評價我的愛人,更不希望他是任何茶餘飯後的談資,還望各位能夠理解。”
台下再度沉寂片刻。
相鄰的賓客紛紛交換了一個“賀明鈺大概是中邪了我們不要跟他較真當心被報複”的眼神,極度配合的強烈承諾:“自然自然,賀董放心!”
賀明鈺這才點了點頭,從侍者端著的托盤裡取了酒杯:“我敬各位。”
酒杯剛碰到唇邊。
談卿就拽了拽賀明鈺的衣角,揚著臉砸吧砸吧嘴:“我也想喝。”
賀明鈺還沒碰到酒液,就被談卿湊過來搗亂的手搶走了酒杯,隻得無奈的扶穩了他的手:“少喝一點,度數高,會醉的。”
談卿兩口就把酒杯裡的酒灌了個乾乾淨淨,拉著賀明鈺的手當抹布擦了擦嘴,皺著眉道:“真的嗎?可是這個酒味道好奇怪哦……”
尤其是喝的時候,總覺得有股苦苦的杏仁味兒……
難道是杏仁酒?
談卿砸吧砸吧舌頭,隨手將酒杯放在了桌上,最終搖搖頭判斷道:“這個不好喝不好喝。”
賀明鈺一向慣著談卿,又幫他取了濕巾擦了擦手指:“嗯,不喜歡的話,以後宴會都不用這個酒了。”
談卿立即點了點頭,對賀明鈺控訴:“真的太難喝啦,打嗝都是苦杏仁味的!”
賀明鈺:“……”
賀明鈺親了親談卿的額角,又將人重新抱進懷裡,一起站在了話筒麵前。
台下已經備受狗糧侵襲的賓客麵上波瀾不驚。
賀明鈺卻顯然心情極好:“最後一件事,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雖然我和卿卿已經登記結婚,但我還欠他一枚戒指。”
兩隻絲絨的六邊形盒子被賀明鈺從西裝裡拿了出來。
打開盒蓋。
純度最高的頂級藍鑽在一雙男士情侶戒圈間交相輝映。
其中一隻指圍略細,另一枚稍寬。
正是兩人的尺寸。
賀明鈺將戒指從盒子的鑽石內嵌中取出,在談卿的指尖停住:“卿卿,願意麼?”
談卿滿臉都寫著小土包子,盯著大鑽戒咽了好大一口口水:“願意什麼哇?”
賀明鈺站在坑的另一邊等待談卿掉進去:“願意在以後的所有日子裡永遠陪伴我一人,不會離開,也絕不食言。”
談卿答應的賊快:“願意願意願意!”
賀明鈺彎了嘴角:“好。”
那枚珠光璀璨的戒指馬上就要戴上談卿纖細蔥白的手指。
偏偏就在這時——
廖嫻幾近匆忙的跑上了台,平日裡雍容的臉上已經寫滿了蒼白和慌亂,甚至連旗袍歪了都沒來得及去整理。
她直接攔住了賀明鈺的動作,推遠了話筒。
像是已經努力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聽到音色裡的顫抖。
“明鈺,談卿,嘰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