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在蘇落離開後,她的日子又恢複了簡單平常,一如她剛醒來的時候。
到了八月初周末這天,林山一大早就去了鎮上買菜,打算中午請老軍長夫妻過來吃飯。
村裡請人上門吃飯都喜歡早早邀請,所以林小歡一早起來忙好家務就特意去了老軍長家裡,還不忘和他串通說法。
回來時,林山也從鎮上回來了,林秀和劉強星期天不上班也一起跟了過來。
“小歡,黃海和董彪的事有結果了,董彪被廠裡直接開除,黃海被調走了,縣裡又派了一個新的副廠長過來。”林秀一見到林小歡,就和她說著最新的情況。
董彪的處理,林小歡覺得很正常,倒是黃海讓她有些意外,“被調走什麼意思啊,給他安排了其他工作崗位嗎?”
劉強知道她奇怪,就解釋道:“這個大家不清楚,廠裡的公告也是說革職,但是有人私下說他是被調走了,黃海那人很謹慎,不知道他是真沒犯大錯,還是隱藏的深,廠裡查了幾天也沒查到什麼大問題,反倒是董彪暴露不少問題。”
林小歡有些失望。
林秀卻興奮地接著說:“這次王紅也受到牽連了,自己的丈夫坑害職工利益,說她不知道根本沒人信,作為工會主席有點失職,廠裡開大會時點名批評了她,現在她在廠裡低調得很,也不找我麻煩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林小歡忍不住笑出了聲。
“董彪和黃海都是廠裡公開通告處分的,所以鎮上的人也都知道這事,黃翠現在是夾著尾巴做人,天天行色匆匆,上下班的路上生怕遇到誰和她說話。”劉強也把黃翠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一想到黃翠由原先趾高氣昂的神氣模樣,變成現在畏首畏尾的小癟三,林小歡笑得更開心了。
嗯哼,她現在就是有仇必記,然後想辦法還回去的小女子,怎麼著了!
日出日落,時間緩緩走過,到了八月上旬,之前釀的葡萄酒第一次發酵結束,到了該過濾的時候。
這天一大早,林小歡就喊了林大柱和林麗麗幫忙,三人把所有的酒壇都搬到門口。
林麗麗看著旁邊的凳子,上麵放著小歡準備的一些東西,神色擔憂道:“小歡,你真的要我幫忙啊,我怕我不會,把酒弄壞了怎麼辦啊?”
“彆擔心,很簡單的,你跟著我學,隻要有耐心就好。”林小歡微笑著接道,說完就坐在凳子上開工了。
林麗麗立刻聚精會神,兩眼緊緊盯著她的動作,隻見她先拿了一塊大紗布放到大酒壇的壇口上,中間稍微往下壓一點,然後就拿著酒勺從裝葡萄酒的酒壇裡舀了一勺酒出來,倒在紗布上過濾,過程中,酒香四溢,透著一股誘惑。
如此反複幾下後,紗布上就沾著過濾後的皮肉和籽。
“你看,就這麼簡單,就是久了,有點手酸腰痛。”林小歡弄了一半,就停下來和林麗麗說笑。
周邊空氣都散發著酒香,香甜醉人,林麗麗忍不住湊近壇口喃喃著,“好想喝啊。”
“嘿嘿,再等兩周,你會更想喝的。”林小歡笑笑,之後就起身笑道:“現在趕緊的,輪到你來了,我胳膊都酸死了。”
林麗麗吞了吞口水,就聽話地坐了下來,學著林小歡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過濾,可能是受酒香的誘惑,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嘗試,她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很興奮,越操作越熟練,動作也越快。
兩姐妹輪換著過濾,直到傍晚才把所有酒都過濾完。
林小歡又找來林大柱,把酒搬回屋裡,再等兩周就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