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見此，就知道他的信任開始出現裂痕，乘勝追擊道：“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計劃內容我也知道了。”
老阮一聽，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徹底失了信心。
卻還是不肯張嘴。
蘇落也不急，看著他接著道：“你沒什麼可隱瞞的，也沒必要死守命令，你不是士兵，你還有家人。”
聽到家人，老阮立刻抬頭看著他，眼睛微紅，眼神也複雜多變，有希望，有絕望，最後卻又都變成了無奈。
他低下頭喃喃道：“老黎都說了，你還想問我什麼？”
蘇落眼神一閃，看著他的頭頂，淡淡道：“你們還有同伴在其他地方執行命令嗎？”
老阮立刻抬頭望著他，“你都說了我不是士兵，軍隊的人不會告訴我這些的。”
說完，他就對上了蘇落的目光，那深沉的眼神仿佛利劍一般，直擊他的心臟。
咬咬牙，他才說道：“不過我猜應該沒有了，現在邊境過來十分艱難，而且還要會中文的，帶點身手又機靈的。”
蘇落依然緊緊盯著他幾秒，見他不像撒謊，這才移開視線。
看著手裡的畫稿，蘇落再次開口：“幫你們去買東西的年輕男子是誰？”
老阮立刻抬眼，驚訝地看著蘇落，隨後也就釋然了。
他終於明白他們是怎麼暴露的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隱瞞了，更不會替那個人隱瞞。
老阮看著蘇落，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人不是我們找的，我隻知道他是你們華國人。”
聽了這個回答，蘇落很平靜地看著他，“雲省文州那邊的人。”語氣也很肯定。
老阮一驚。
蘇落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又繼續追問道：“他知道你們的計劃嗎？”
老阮回神，故意笑了笑，“我們沒告訴他，隻是給他錢，讓他幫忙買東西，不過他挺聰明的，再加上前段時間發生在雲省的事，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誰知道呢。”
蘇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吱聲。
直到老阮渾身不自在，口乾舌燥，他才收回目光。
蘇落摩挲著畫稿，幾秒後，再次開口：“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突然有了毒氣彈的計劃。”
老阮眼神一閃，卻沒有接話。
見此，蘇落的目光也慢慢加深。
這種事屬於軍方機密，老阮不應該知道，本來他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一問，沒想到……
蘇落眼神微沉，突然開口：“老阮，你可能不知道，毒氣彈是被國際公約禁止的，任何國家都不能在戰場使用。”
“……”老阮先是罵了一句y語臟話，隨後才看著蘇落，“二戰時島國就用了，到現在那東西對我們y國都還有危害。”
蘇落神色一凜，盯著他開口：“你們挖出了二戰遺留的毒氣彈，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計劃？”
老阮神色一怔，這才意識到蘇落是在試探。
他望著蘇落由衷地開口：“你還真厲害，我老阮佩服。”
說完，他才接著道：“沒錯，之前夏天，我們村有人挖出了二戰時島國留下的芥子彈，整條腿都廢了。”
正如蘇落所說，本來毒氣彈計劃是軍方機密，一般普通人是不會知道的。
但是老阮不一般，他是混混，在當地也小有名氣，消息最是靈通，再加上這事當時就發生在他們村。
他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