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比作戰計劃提前出發，蘇落帶隊前進的速度很慢，一直都是迂回行進，掩人耳目。
一路上，莊陽都很老實，沒有逃跑的企圖，又或者說他其實是願意跟著他們的。
到了傍晚，他們抵達了指揮部標記的地點。
安營後，莊陽就主動要求見蘇落。
莊陽和莊梅的事件都是西城軍區處理的，蘇落更是直接接觸人，現在莊陽被捕，肯定由他負責審問。
不過眼下他們在執行演習任務，加上有友軍過來暫時看押莊陽，他也不急於一時，所以本來的打算是等演習結束了，帶他回獨立營再審問。
既然現在他主動開口，蘇落就應了。
夏日炎炎，此刻雖然是傍晚，但是炙熱的太陽尚未落下，四周空氣依然是燥熱一片。
莊陽和蘇落對視良久，兩人都很鎮靜，絲毫沒有受天氣的影響。
蘇落不想浪費時間，看著他淡淡道：“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一會有人來接你走。”
聽了這話，莊陽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先前還在困惑，既然他們抓住自己，為什麼不趕緊審問，原來是有其他軍隊要來接手。
不過，他心裡還有疑惑，“你怎麼會知道莊梅，是不是那幾個西城軍醫大的學生告訴你的？”
“和她們沒有關係。”蘇落開口應著，聲音不急不躁，平靜地聽不出情緒。
莊陽沒有急著再開口，而是緊緊看著他的雙眼，等著他的下文。
然而，蘇落卻不打算再多說，目光微微低著。
莊陽隻一瞬就懂了。
他看著蘇落的眼睛，直接開口：“你想問我什麼？”
蘇落終於抬眼，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開始為蘇國做事的？”
莊陽沒有立刻回答，腦海裡想了幾秒才輕聲接道：“莊梅出事後，我想弄清楚她當時的情況，所以加入了他們。”
他不知道這個長官知道自己多少事，就找了一個相對保守的說辭。
蘇落直接站起身，目光深邃掃了他一眼，厲色開口：“想好了再找我。”
“等等！”
莊陽也立刻跟著起身，平靜的心湖出現一絲波動。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長官依據什麼斷定自己說謊的，但他知道這人就是肯定了。
蘇落是站住了，卻看著他淡淡道：“我替你說個時間。”
莊陽緊緊盯著他。
“前年，y國毒氣彈。”
蘇落輕飄飄的幾個字卻像炸彈一樣，讓莊陽自信的城牆徹底坍塌。
果然，早在兩年前自己就上了黑名單了。
不僅如此，他心裡還出現一個可怕的猜測。
“是因為我，我妹妹的身份才被你們發現的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
蘇落盯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任何安慰，隻是平靜地如實接道：“不是。”
“真的？”
此刻的莊陽，整個人都很恍惚。
“在你們兄妹關係暴露前，我們已經懷疑她了。”蘇落說著事實。
莊陽聽了這話，原本暗淡的眼睛開始慢慢聚光，最後恢複了神采，看向蘇落追問道：“你們是西城部隊？當時到底什麼情況？”
蘇落的目光淡淡一瞥，不答反問道：“你什麼時候替蘇國做事的？當時的毒氣彈是不是也是他們國家的主意？”
莊陽見此，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權利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