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自然隨意，但是某些聽話的人卻無法淡定了。
“外公，你說的是杜淮義軍長嗎？”林小歡立刻接著他的話問著。
周立忠聽出她語氣裡帶著的波瀾，眼神微頓，隨即想到什麼就放下了報紙，看向她開口：“是他，我記得你們倆丫頭之前也有提起過他。”
聽了他的話，周家其他人也跟著想起來了，紛紛看向了小歡和冉冉。
周責更是微微眯起了眼，一臉深沉。
當時，他就好奇兩個丫頭怎麼會突然對杜軍長感興趣，這會聽了小歡的話，可以確定她還記得杜軍長，甚至是從沒忘過，心裡也更加困惑了。
周冉冉不知道他的心思，此刻注意力都在杜淮義身上。
“爺爺，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跟著追問道。
周立忠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小歡，這才應聲：“昨天剛回到南城，軍區安排他在乾休所裡休養。”
他也越來越肯定這兩丫頭有什麼事瞞著大家。
但心裡又困惑不解，老杜之前一直遠在北城軍區，她們和他會有什麼交集？
“小歡，冉冉，你們在西城軍醫大時是不是還聽說了什麼？”周責開口問著她們。
他還記得之前許瑞來南城的時候，冉冉主動提起杜淮義時說過，她是在西城軍醫大讀書時聽同學說起過杜軍長才知道他的。
所以，他猜測著，會不會當時她們還聽說了什麼，才會對杜軍長這麼上心。
林小歡聽了他的問題，眼神微閃。
周冉冉的神情卻平靜沒變化，看著他應道：“小歡之前也說了，我們是聽說他由許老一手提拔的，就想著他有沒有為許家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周家幾人聽了她的回答都沒出聲。
林小歡這時候也穩定下來，跟著開口：“是這樣的，外公，你和我們說過許家不簡單，以後要是遇到許家一定要小心留意，所以我們就很天真，想著杜軍長已經退休回來了，要是能從他這邊知道許家什麼消息，是不是算有了保險。”
她們半真半假的話語，大家聽不出哪裡有什麼問題。
多半也就信了。
“嗬嗬……你們兩丫頭還真是天真啊。”周立忠忍不住笑著說了一句。
林小歡和周冉冉沒有出聲，但是心裡明白，他這麼說一定有道理。
果然，周責看著兩人，笑道：“就算你們猜得對，杜軍長真掌握了許家的什麼秘密，也不可能告訴彆人的。”
他話一落，周冉冉的眼神頓時就變了，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她怎麼就忘了……
林小歡卻不清楚他話裡的意思。
她追問道：“哥，你的意思是？”
“雖然杜軍長退休，和老伴回來了南城，但是杜家其他人都還在北城軍區任職，也還在許家的勢力範圍下。”周責又提醒了幾句。
聽到這裡，林小歡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杜淮義回來了，杜家的後輩還在那邊，為了他們，他就算知道什麼也會守口如瓶，什麼都不會和旁人說的。
想到這裡，她立刻看向冉冉。
果然，她的神色也證明這點。
這麼說，杜淮義這條線並不容易。
“我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想得太簡單了。”周冉冉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