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他也就成為了許老的首要“觀察”對象。
而當時突然爆發起來的大革命,就給了許老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借刀殺人”。
隻不過當時的革命首先爆發在文學界裡,要想針對周學平,短時間內還不行。
於是,林正清就成為了替補目標。
而且借著革命的背景,許家對付他特彆輕鬆簡單,也許就隻要幾句話而已。
大家思忖間,林小歡突然說話了,“外公,我記得你好像說過當年去找許家幫忙,被他們拒絕了,而且許老和負責革命的人也有私交?”
“嗯,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周立忠出聲應著她。
周冉冉一聽,立刻憤恨道:“肯定是許老無疑了。”
林小歡也暗暗摩著後槽牙。
周學平到底是聰明,就算有記憶空白,也不影響他的睿智。
他看著林小歡和周冉冉安撫道:“這隻是我們的推論,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就連杜淮義都拿不住,何況是如今身居高位的許老。”
“大伯說得對。”蘇磊很讚同,這也是他自己一直思考的問題。
周立忠也說話了,“我之所以讓你們把心裡想法都說出來,就是怕你們憋著難受,因為這件事我們暫時不能聲張,沒有一擊即中的能力就不要出劍,免得打草驚蛇,甚至還會讓自己陷入危機。”
如果大家的推導正確,那麼隻要動了杜淮義,遠在京城的許老也就知道了。
而許家如今的實力和勢力,不是周、林兩家可以對抗的。
對他的話最有感觸的就是周冉冉了。
因為前世的悲劇,她經曆了。
那正是爺爺口中的陷入危機。
“爺爺說得對,千萬不能莽撞,必須有十足把握才可以和許家他們攤牌。”周冉冉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的說著。
林小歡明白她的心思,但是這個情況太複雜了。
她看向周立忠,“外公,是不是就算我們找到證據,也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那要看是什麼證據。”蘇磊接了一句。
林小歡有些不解,麵露疑惑地看著他。
周責給她解釋著:“小姑父的事已經定性,不管翻出什麼都不會有意義。
“而小姑這件事,如果從頭到尾都隻有杜淮義一個人在聽命行動,就算我們查到證據,隻要他到時候一肩承下,許家還是沒有任何影響。”
“所以,我們不僅要找杜淮義的證據,更要抓許家的問題?”林小歡接著他的話。
說白了,這件事隻能是幾家私下的較量。
蘇磊這看著她繼續說:“沒錯,小歡,如果想要替你爸媽討回公道,真正的敵人是許家,而要對付他們,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證據可以扳倒的。”
林小歡聽了他的話再次陷入沉默中。
“這件事任重道遠。”周學平說話了,語氣中夾著一絲無奈。
周立忠也跟著開口:“小歡,我們先把杜淮義做的事弄清楚,至於許家還要從長計議,必須收集到足以擊垮他們的信息才可以對他們宣戰,否則吃虧的是我們。”
“我明白了,外公。”林小歡點頭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