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迅速向右微微打了一點，腳下也立刻踩著刹車，轉瞬間車子就緊急地停在了路邊。
“真的？”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小歡，聲音裡滿是興奮。
林小歡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突然起了調皮的心思，“假的，我逗你的。”
蘇落聽了她一本正經說出口的玩笑話，有刹那的恍惚。
“假的？”他又順著問了一句，眼底都是茫然。
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無措的神情，林小歡沒有憋住就輕笑了一聲。
蘇落這才知道自己被她騙了，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追問道：“真的嗎？”
再次確認，他的眼底依舊充滿期待和難以掩飾的緊張。
“我還不確定，不過我這個月的月事沒來。”林小歡也不再開玩笑，和他解釋著情況。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可是這個月已經晚了好幾天了。
蘇落聽完後立刻下意識地追問道：“你，咳，你這個平時是什麼時候？”
然而真的開口後，他又有些難為情，而且他對這方麵不清楚，也不知道小歡的日子。
林小歡偷笑一聲，就和他說了日期，還不忘故意叮囑著：“記住了，我和你說啊，在我們那，作為男朋友要有記住女友生理期的自覺性。”
“好，我記住了。”蘇落你了很真誠地應著。
在他的意識裡，小歡既然說男朋友都要記住，那作為老公的他自然要更加牢記。
雖然他不明白記這個有什麼用……
想了想，他又繼續問：“那你這個生理期沒來和懷孕有關係？”
林小歡立刻驚訝地看向他，對上他眼裡的疑惑時，才知道他是真心不懂。
“嗬嗬……”
她忍不住低聲笑了笑，這才想起來這時候還是80年代末，而且蘇落一個心裡隻裝著部隊的大老爺們，以前對男女之事都不是很懂，何況是女人懷孕呢。
蘇落見她突然笑了，神情也變得更加尷尬，“我問錯了？”
“沒錯啊，我就是覺得你，嗯……很可愛。”
林小歡的心情突然就放飛起來了，忍不住“調戲”著他。
蘇落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他搖頭失笑，隨即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你可愛。”
聽了這句接近自己以前生活環境的用語，林小歡眼底閃爍著晶瑩的亮光。
蘇落注意到了，以為她喜歡自己這麼說，心裡又默默記下了，決定以後要多和她說說。
高興起來，林小歡就耐心地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蘇落聽完後依然很困惑。
他隻隱約聽見小歡說什麼卵巢分泌激素，子宮內膜變化，還有什麼受精卵著床等一些自己先前從未聽過的話語。
不過他聽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們醫學這個領域很高深、複雜。”
“噗……”林小歡聽著他嚴謹的語氣笑出了聲。
清了清嗓子後，她乾脆又接著和他說了子宮沒胚胎發育和妊娠期的一些事。
作為女人，她當然尤其強調孕婦在妊娠期可能出現的各種不容易。
蘇落聽了她的話，眼底的驚奇更深了。
孕婦他自然是見過的，不管是之前的獨立營還是現在的特種大隊裡都有懷孕的軍嫂，不過他也隻是偶爾打個照麵，所以並不知道她們會這麼受累。
蘇落立刻看向林小歡，認真說道：“等以後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讓她好好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