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宇和樊佳離開後不久,樊良聖就提出了申訴。
本來像他這種情況,監獄裡邊是不會重視的,但是因為劉富強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他的申訴很快就傳到了軍總部。
檢察院在征求了劉富強的意見後,第一時間就去監獄了解了情況。
下午,一份材料就送到了劉富強的手裡。
“嗬,本來隻想著能找到一些把柄就行,沒想到樊良聖全招了,這下老許也怪不得我們。”他把資料拿給張來過目。
看完後,張來追問著情況,“這是什麼情況,他好好的怎麼突然咬出了老許?”
黃宇和樊佳的事,劉富強並沒有很在意,自然也沒和他提過。
這會聽到提問,他才笑著解釋道:“說起來也是巧了,我外甥今天剛和樊良聖的女兒結婚……”
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些。
張來聽了也有些意外,不過到底不關他的事,簡單問了幾句後就沒再多說,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資料上。
“這份資料要是能交給軍事法庭,這個案子恐怕要重審了。”他再次翻看著樊良聖的口供。
劉富強立刻笑道:“會不會重新審不一定,但是老許是肯定要栽了。”
張來沒有接話,而是認真思考著什麼,神情看上去很嚴肅。
半晌後他才沉聲說:“老許也不一定,還得看那三位的意思。”
“這話怎麼說?”劉富強眉頭微皺,立刻半眯著眼追問著:“樊良聖的口供說得這麼清楚,他們總不能偏袒吧?”
“倒不是偏袒,隻是他們不想再掀風波了。”
張來的聲音很輕,“老許已經要退了,他們也不想趕儘殺絕。”
劉富強聽了這些才明白過來,這倒很有可能,眼下軍總部剛穩定下來,而且眼看著就要到年底了,總部又事務繁多。
但是眼下證據也擺在這。
他忍不住接道:“隻要檢察院把這份口供交給法庭那邊,老許必然是要接受審查的,誰也無話可說。”
縱然是他們三位,也不能公然乾擾軍事法庭的正常運作。
“關鍵是這份材料能交過去嗎?”張來突然反問了一句。
劉富強一愣,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初這個案子是由郭部長和鄭老負責的,眼下有新的情況,肯定是要第一時間和他們彙報的。
後續怎麼做也自然由他們做主。
一旦到了軍事法庭自然要依程序辦事,但是在這之前卻是可控的。
張來看著他暗沉的神情,笑著說:“算了,老許對我們已經沒有威脅,眼下又有了這份材料,他是肯定翻不了身的,到底怎麼處理就看那三位的意思吧。”
劉富強聽他這麼說也就點頭默認了。
隨後,他就把材料交給了郭部長。
正如他們分析的那樣,郭部長三人看見這份口供很意外,同時也有些為難。
沒想好前,材料就壓在手裡沒有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不過,軍總部的很多部門領導卻也得到了一點風聲。
許邦國也不例外。
不僅如此,他還立刻讓人把事情調查了一遍,大概明白了情況。
下班後,許家一家子都聚在許星這邊,包括許瑞也從獨立團趕了回來。
許陽一見到他,立刻就罵道:“許瑞,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非要和樊佳解除婚約,現在好了,樊良聖直接就把爸扯了出來。”
許瑞不清楚情況,麵對他的叫罵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