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出事了吧。”
蒲俊有點著急了,到處找人。
小彆墅裡的人對蒲少平的失蹤表現得毫不關心,十分冷淡。
“叮咚、叮咚——”
傭人湊到貓眼往外看,門哐當一聲響。
“要債的!”
外麵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堵住門,蒲俊的臉瞬間白了。
“是……是來找我的。我媽和我妹還在外麵。”
這些人拿著棍子敲打彆墅的窗戶。
“蒲俊,還錢。”
屋內大伯母和姐姐在尖叫,麵膜掉在地上,嚷嚷著讓蒲俊滾出去,大喊著快報警。
一片混亂。
芮一禾見有壯漢衝著外麵停的車走去,跳窗而出,把車邊的人踢倒在地。
“你誰啊?滾開。”
芮一禾心說踢輕了。
兩位女士已經醒來,她一手一個把人擰進小彆墅裡,自己守在門口。甭看十幾個壯漢挺嚇人,但她便是血脈被封印,要全部解決也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在【科技魔方】學到的格鬥技巧,可不是花架子。
“怎麼回事?”
樓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和蒲俊的長相依稀有一兩分的相似,卻因生著一雙三角眼而顯得奸猾,整體麵向不佳。他手裡拿著煙鬥,在欄杆上敲了敲。
“你們是誰?為什麼到我家來鬨騰?”
一眾壯漢看到中年男人,停下動作。
芮一禾猜他是蒲少壯。果然,蒲俊對著他叫一聲大伯。
“欠債還錢,我們是來找蒲俊的。冤有頭債有主,讓他彆躲在裡麵快點滾出來。”
蒲少壯一點也不怕外麵凶神惡煞的人,把門打開,問道:“他欠你們多少?”
蒲俊喃喃道:“大伯……”
蒲少壯冷哼:“不爭氣的東西。”但這就是要替蒲俊還債的意思了。
……
梅黎冷眼看著,吐出一句:“假惺惺。”
人家幫忙呢!
這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芮一禾盯著客廳的攝像頭看,要是攝像頭開著的話,起碼能確定蒲少平有沒有離開過小彆墅。
梅黎問:“蒲少平呢?”
芮一禾回答:“都說他在下麵影音室裡喝酒,但沒能找到人。”
“他一定還在影音室裡,”梅黎往樓下走:“那王八蛋喝醉不會挪動地方,但喝過量之後,會找一個狹小的地方躲起來。”
芮一禾跟著下去。
兩人把沙發挪開,在極狹小的空間裡,找到一個人事不省的胖子。
“轟隆——”
一個驚雷。
芮一禾抬起頭,從加玻璃蓋的天井往上看。
本是萬裡無雲豔陽天,忽有烏雲壓頂狂風來。變天太快就顯得詭異,不祥的氣息籠罩整個D城。
芮一禾把至少一百六十斤的蒲少平輕鬆扛起來,往樓上走。
梅黎好像對她的力氣一點都不驚訝,沉默著跟上。光線變暗,她臉上的法令紋似乎也變得更深更明顯了。
樓上,蒲少壯正在大罵蒲俊,言辭之惡劣堪稱羞辱。
大約是對蒲少壯的第一印象不大好,芮一禾總覺得蒲少壯不是愛之深責之切,更像是在摧毀蒲俊的人格。
不過,在梅黎上樓時,他已經停下來了。
不是因為弟妹在,而是因為黑壓壓的雲層裡有一束束光落下。
剛拿到錢的壯漢們全都抬起頭,不眨眼地看著天上。
蒲少壯的女兒張大嘴:“……是流星嗎?”
幾分鐘後,一塊巨大的隕石落在距離小彆墅不到二十米地方,直接砸進地下車庫裡。大地震動,房屋搖晃,奢華的吊頂墜落,尖叫聲此起彼伏。
還不到四點,天色卻暗沉如黃昏。
屋內斷電了。
“那、那裡……”
蒲美美捂著嘴,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場景一樣,驚恐得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屋外,一名身穿灰色短袖的大漢突兀的跪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忽的,他翻身而起,四肢以節肢動物的姿態彎曲成詭異的九十度,張大嘴撲向距離他最近的人。
“啊啊啊,怪物啊——”
鮮血飛濺,如怪物般的大漢貪婪得撕咬著無力反抗的同伴。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密布清晰可見的黑色粗筋,隨著吞咽病患血肉的動作一跳一跳的。
異變還在發生,一個個壯漢跪下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睛蒙上一層白膜,隻剩下芝麻大小的黑眼仁,如野獸,沒有留下絲毫人類的情感。
芮一禾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她回過頭,蒲少壯的妻子和女兒倒在沙發裡,不住的痙攣。
她們也要變成喪屍了。
不出意料的是蒲少平一家人都沒有感染的征兆。
蒲俊嚇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蒲美美初時受到驚嚇,已漸漸回過神來。
梅黎雙腿顫抖,表情卻冷靜得出奇,拉著一對兒女遠離沙發。
一家之主蒲少平……呼呼大睡中。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把欠的補啦。結果早上起來發現感冒(主要是喉嚨疼和頭暈),看病回來一直在睡。開始碼字的時間太晚,寫得不多……瓶子是個辣雞。
希望明天起來就通通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