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一笑:“是禁煙沒錯,不過我是老板,可以不遵守規矩。”
“哦,”蒲美美的反應略顯冷淡,遠沒有剛剛的熱情。
“美女,一起喝一杯。”
“能請你彆抽煙嗎?我懷著孩子。”
“當然,”帥哥仿佛這才發現她大著肚子一樣,熄滅煙後問:“現在可以嗎?”
“不方便,我哥在這,我想看著他。”
“不用,這裡很安全的。不過空氣不好,一個懷孕的漂亮小姐待在烏煙瘴氣的地方不太合適,”帥哥充滿誠意地笑著說:“你看這樣好不好,讓他玩吧!你哥輸的全算我的,賞臉一起喝杯茶……不,喝杯牛奶如何?”
蒲美美拒絕。
“哥,走了。”
蒲俊頭都沒轉過來,嘴裡哄著:“美美乖,讓哥玩兩把。”
“美女,你的拒絕太令人傷心了。我會懷疑自己的魅力,請再考慮一下如何?”
蒲美美對男性有種天生的直覺。直接告訴她,這個男人對她不懷好意。過往十幾年裡,她遇到的男性若給她的第一感覺不好,多半都有問題。唯一一個讓她直覺失效的是姓曾的,卻不代表她就不相信直覺了。
“抱歉,”蒲美美再次拒絕,決定到外麵去等哥哥。
哪知剛剛表現得溫柔好說話的帥哥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眼睛裡閃過一抹黃色的光,他的聲音帶著命令的意味,“跟我上樓。”
蒲美美的眸光渙散,眼底有絲絲黃光閃爍。
她就像一具提線木偶一般,僵硬的跟著帥氣的男人往樓上走。隻有偶爾偏向蒲俊的頭顱,展現出屬於她個人意誌的掙紮。
已經變成狂熱賭徒的蒲俊,完全沒有發現妹妹的窘境。
……
福州基地臨時身份卡人員居住區,位於邊緣的帳篷內,蒲少平正給媳婦削梨。梨是本地的土梨,古城大部分梨樹同樣發生變異,卻不像許多變異後食譜發生變化的植物一樣,愛逮著活物吃肉喝血。
梨樹的變異方向造福人類,能結出更多甜美的梨子。摘掉後還能很快長出來,不是取之不儘,卻也差不離。
哪怕是糧食儲備豐富的福州基地,食物的價格也非常高。水果……水果更是金貴的東西,但彆的不敢想,梨偶爾還是能吃得起的。
一顆晶核能換一隻梨子。
蒲少平是舍不得吃的,遞給媳婦。
“小黎,你嘗嘗甜不甜。”
梅黎嘗過之後,發現比她在末世前吃過的所有梨子都好吃。水分豐富而不寡淡,清脆爽口,屬於梨的清香味極濃。她沒和蒲少平分著吃,分梨(離)寓意不詳,丟給驚訝的蒲少平一隻梨。
“剛剛吃的是你買給我的,你也嘗嘗我買給你的。”
蒲少平逮著媳婦又是一通誇。
吃完汁水豐沛的梨子,蒲少平擔憂起久久未歸的兒女。
“希望蒲俊和美美不要遇上麻煩。”
“先擔心我們自己吧……你聽,麻煩來了。”
外麵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女性的聲音。似乎在說帳篷區有她認識的人,請巡邏隊放她進去。
梅黎走出來,不意外看到在F城外救下的女人。
女人看到他們,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來。
“請你們再幫幫我,我的孩子……寶寶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上吐下瀉,看醫生要錢,我沒有貢獻點也沒有晶核。求求你們,再幫幫我。”
梅黎:“救人救到底,再幫你一把沒問題。”
她嚴肅的看著女人,把女人的背脊都看得不自覺的彎曲少許。
“太好了……請跟我來。”
“去哪?”
“先去我住的地方。”
“作為一個母親,你竟然願意離開身體不適的嬰孩,”梅黎望進女人的眼底,質問的言語如一把利刃:“為什麼不把孩子抱過來?”
女人:“……”
梅黎上前一步,女人被她氣勢所迫,下意識退後好幾步。倉皇無助的抬起頭,聽到麵前刻板冷酷,讓她有種學生時期麵對教導主任的怯弱的女性說:“你到底是誰?”
女人:“……我叫魔形男,異能是可以變成見過的任何人。”
我為什麼一害怕,就老實說出來了???
“你冒充彆人想要騙我們出去,”梅黎轉頭看向巡邏隊的人:“他意圖不軌是不是觸犯法律了?”
巡邏隊的人尷尬的問:“隊長,怎麼回事?”
魔形男:“……”
就在場麵一度非常尷尬的時候,一隊身穿統一藍色製服的人趕到居住區,為首的對梅黎兩人說:“我是異能隊第三大隊的隊長,直屬於基地長,是基地權限最高的隊伍之一。先生、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
蒲少平夫妻倆對視一眼,默契的明白對方的意思——麻煩比想象中更大啊!
……
晚上七點半,天黑透了。
芮一禾盤腿坐在屋頂上,手裡拿著一隻汁水充沛的梨子。變異的梨是真的又甜又好吃,在她曾經品嘗過的梨子裡能排第一。
她能看到二樓昏迷的蒲美美,也能看到一樓賭紅眼睛,失去分辨能力,被人引到另一個房間控製起來的蒲俊。
原本的F城,如今的福州基地,溝通南北兩地的要塞。想去C城必須經過的、絕對繞不過的地點。
這是一個設伏的絕佳之地。
如果她是神秘人,一定會想辦法在這裡完成絕殺。對方什麼計劃,用什麼手段,她就猜不到了。不過,猜不到也不要緊,可以試探一下。
兄妹倆是她丟出來的魚餌,看能釣出什麼來。
結果對方的手段一點都不強硬,竟然很遵守基地的規矩,用如此迂回曲折的辦法來達到目的。更出乎她預料的是對方沒有直接動手殺人,而是想把兄妹倆控製起來,送往某個地方。
她豈不是隻需要跟著兄妹倆,就能按圖索驥,把藏在暗處的家夥抓出來了嗎?
咦,神秘人的智商這麼低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也沒有多粗長,懺悔。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