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水’下活動要比沉到‘水’裡要輕鬆很多,幾乎可以說沒有阻力,不管怎麼運動都不會覺得‘水’變黏稠或變堅固。
衛涵把相機放到‘水’下花了好一番功夫,她整個人都沉到‘水’裡了,相機的一半還卡在‘水’麵上呢。
看到她一動不動緩緩下沉到‘水’裡很好玩,容琦也學著她,找了塊乾淨的位置,直接躺倒,一動不動地望著天空,感受著自己慢慢地往下沉。
當容琦保持著仰躺的姿勢沉到水裡的時候,衛涵已經拍完水下的角度,又重新回到‘水’麵上。
發現容琦沉到水裡,她緩緩走過來,站在‘水’麵上,順手就給容琦拍了一張。
容琦手往旁邊抓了一下,摘了一幾朵藍蕊的‘水仙花’,隨後猛地坐起來,興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了,竟然還真成功甩起了一些十分晶瑩剔透的‘水’珠。
衛涵的相機沒有放下,她順手多抓拍了好幾張,發現‘水’珠折射的畫麵很有意思,還想多抓拍一些,便對容琦說:“剛才那樣能不能再來一次?然後再看看怎麼製造一些水珠。我還得再找一些角度,一些拍不到你正麵的角度……然後抓拍‘水’珠折射出來的畫麵……”
容琦愣了愣,本欲把花遞給她的動作頓了頓,點著頭說:“當然可以。”
“這個花……”衛涵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花。
“哦哦,這個花還挺有意思的吧?”容琦連忙搶著說,生怕會被她看出他想把花送給她的最初打算。
“剛才在‘水’下是白色花瓣藍色花蕊,現在變成藍色花瓣,白色花蕊了。”衛涵主動從伸手過去,接過了其中一朵,“副本裡的花,難道都有某種奇怪的變色機製嗎?”
聽到她這麼說,容琦也把視線放到手中剩下的兩朵小花上,發現這花確實變色了。
“我現在甚至都覺得花會變色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他轉了轉花柄,撐在‘水’麵上的另一隻手,抓起了一把‘水’。
就像抓起了一把透明的珍珠,‘水’被他抓起來的過程中,一顆顆的‘水’珠嘩啦啦地滾落,有些滾回到‘水’裡,跟‘水’麵重新融合,有些掉落在花上,有那麼幾顆‘水’珠被卡在了上麵。
衛涵對此非常滿意,連連跟容琦說:“沒錯沒錯,可以,就是這樣,再來一次。”
於是,容琦就開始了配合衛涵拍攝的艱辛工作,空曠的天地,隻能偶爾聽到這樣的對話:
衛涵:“對對對,沒錯,等等,你手舉高一點。”
容琦:“這樣呢?我要不要站起來一點點?”
衛涵:“稍微……嗯,曲一下腿或者紮馬步這樣的高度吧?能不能嘗試著稍微控製一下‘水’珠流動的速度?”
容琦:“……我儘量試試。”
安靜了一會之後,衛涵聲音又響起:“我覺得這裡的花很適合編成花環,思來想去,我覺得我還是給你補個寫真集吧?你覺得主題定為‘花與美男’怎麼樣?好像有點俗……如果你能換一張少年臉……好像不行,你身上肌肉還挺明顯的,變成少年臉,就是童顏肌肉男了,這種反差怪怪的。”
容琦一本正經:“我覺得可以定主題為‘西裝暴徒’。”
衛涵震驚:“這是你第一次不反駁我給你拍寫真的提議!你終於想通了?”
容琦:“……”
好不容易把‘水’珠折射相關的照片拍完,兩人這才開始正式的放鬆,第一個項目是‘水’上滑‘水’。
兩人都穿上了溜冰鞋,在這個巨大的‘水’麵舞台上,進行了暗戳戳的滑‘水’較量。
較量著較量著,不知不覺就已經滑到草原邊緣的樹林邊緣,可以換場景了,兩人就把鞋子換下來,把木舟拿出來,嘗試著在林中泛舟。
跟他們預計相反,木舟在這裡竟然非常穩,而且前進的時也並沒有阻塞感,很絲滑,唯一不足的就是,船槳是很難探到水裡的,木舟不是在遊,而是在滑。
衛涵要搞的是在樹林間,泛舟於清澈的‘水’麵上的唯美意境,需要船上有個人,呈現出在此情此景中的愜意,所以容琦得在船上,而她在船外找各種角度進行拍攝。
容琦全程是非常配合她的,她說擺什麼姿勢,他就怎麼擺,要拿出什麼道具,他也能馬上從技能空間裡拿出來。
兩人之間的狀態,隻要一眼能看出,是在拍攝照片,甚至像是在拍攝某些寫真。
兩人都有些投入,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在他們拍攝的途中,有一些人在慢慢靠近。
那群人是先於衛涵和容琦進來的一隊人,在這片林子裡兜了許久,忽然聽到這邊有一些動靜,便壯著膽子走過來,想看看這邊是什麼情況。
結果來到這邊後,一群人看著這兩個人的狀態,一個坐在木船上擺拿著船槳姿勢,另一個拿著相機拍在上方粗壯的樹枝上,活脫脫一幅正在拍攝寫真或拍攝短片的樣子,一時間有點懷疑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