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係統,怎麼辦,我一不小心好像就把你說得不可能打出的【色令智昏】打出來了,這可怎麼辦呀?會不會顯得係統你很廢物呀?”林久在精神海裡茶言茶語。
係統沉默,係統告訴自己沉默是金。
林久抑揚頓挫的說,“我怎麼覺得在係統你口中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難度其實也就一般般呢?都怪我太優秀了,係統你不會自卑吧?”
她已經把這幾句話翻來覆去說了很多遍了,係統被反複鞭屍,悶聲不吭,邊吃速效救心丸邊吐血。
他心裡委屈,甚至想問一句憑什麼,誰想得到林久的操作這麼騷,走位這麼蛇皮啊!
今天解決掉的不止是【色令智昏】,【為伊消得人憔悴】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隻等劉徹在一天一頓飯的生活下餓瘦二十斤。
“其實這個二十斤隻是虛指,餓得差不多也就行了。”係統有點難受,試圖轉移話題,“你……你到底為什麼要讓劉徹一天一頓飯啊,他還小還在長身體哇。”
“當然是為了可持續發展。”林久義正言辭地說。
“可持續發展?”係統拿出了速效救心丸,“你就不怕把劉徹發展死了?”
“怎麼會,劉徹要是真傻到把自己餓死,那他就不是漢武帝劉徹了。”林久對此很有信心。“但吃不飽是真的。這樣他餓的時候會想到我,吃飯的時候也會想到我,繼而就會有大把心動值入賬。”
係統沉默良久,“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能抗旱嗎?如果做不到,咱們還是早點想辦法。”
“我辦事,你放心。”林久自信地說。
此時她正走到一處河邊,穿著【持金杯的聖女】套裝,赤足,手捧金杯。
大旱的征兆已經很明顯了,這條河裡的水隻剩下淺淺一層,就算是在枯水期的冬天,水也少得太過分了。
係統長籲短歎一番,“哎,真的慘,真的慘,天災一來,生靈塗炭啊。”
這已經是他這幾天看過的不知道第幾條河了,無一例外全部都隻剩下稀薄的一層水,看起來岌岌可危。
也不知道林久是怎麼想的,這幾天走遍了許多河流,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係統說,“這次我真的不放心,大旱是多大的事你可能沒有概念,巨大的天災會帶來包括戰亂和瘟疫在內很多亂七八糟的後續,甚至可能成為王朝由盛而衰的轉折點。”
林久說,“嗯。”很敷衍。
係統苦口婆心,“我敢打賭,從朝臣到劉徹到竇太皇太後,全部因為這場旱災睡不著覺。解決旱災,你這個話放得太可怕了,如果說到做不到,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林久掏出地圖,對照地圖默默地看。
係統再接再厲,“我知道【金杯】裡的酒也能對植物使用,問題是你就一個人,你沒辦法澆遍旱災區域所有的農作物吧?”
林久沿著河邊走了幾步,仿佛沒聽見係統的話。
係統有點煩躁,他總覺得他忘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覺得他說的話並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他加倍地著急,“就算你隻是想保住幾塊田地,搞個看起來好看的麵子工程,趁機刷威望,那這事操作起來也很複雜,要從長計議啊你到底有沒有——”
係統的聲音忽然卡住了。
就在係統眼前,林久站在河邊,緩緩地、緩緩地傾倒金杯。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金杯裡的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清亮的拋物線,落入河裡。
係統忽然意識到他忘掉的事情是什麼了。
【金杯裡永遠有酒】,金杯裡的酒傾倒不儘,也就是說,隻要林久願意,她完全可以站在這裡,用【金杯】倒滿整條河!
而這條河,叫黃河。
說流經帝國全境誇張了,但這條河流流經的疆域,剛好囊括所將要遭受旱災的地域。